個東西有時候是好事兒,而知識就是恐懼的來源,無知者通常是無畏的,知道的越多就越膽小。我知道的多吧?你看我,大部分時間我連上岸都不敢,是不是這個道理?”洪濤這番話是真的,他真的很希望全世界都能看看自己的書,然後重新認識一下世界,這樣以後自己再去別的國家,就不用先禮後兵了,只要喊一聲大炮來了,大家就全投降了,沒得打。
“我聽說你表哥正在和倫巴底人打仗,為什麼不讓他兒子、你侄子從德意志王國出兵,南北夾擊呢?”洪濤剛來了一天,就聽過不止一次有關倫巴底戰爭的議論。他很好奇就這麼一個小屁地方,為啥一個帝國皇帝打起來還那麼費勁。倫巴底到底在哪兒洪濤也不太清楚,此時歐洲的地圖和大宋地圖一樣,都是寫意派的,大概位置就在米蘭一帶。
“……唉,這也是我表哥更恨教皇的原因,前年他最喜歡的兒子,德意志國王亨利七世被教皇蠱惑參加了叛亂,被他鎮壓之後剝奪了繼承權,現在就關在那不勒斯的監獄裡。我昨天還想勸勸表哥把亨利放出來,或者關到巴勒莫,沒事去看看他,畢竟是他以前最喜歡的兒子,說不定是一時糊塗呢。”卡爾搖了搖頭,想了一會兒,才說出了真像。
“你不是皇帝,你也當不了皇帝,不瞭解他的痛苦。他肯定不會放出亨利的,如果是我我也不會。他還能留著亨利的一條命,就比我仁慈多了,換做是我,直接就讓他去見上帝了,就當我沒生過這個兒子。背叛!知道我為什麼最恨別人騙我嗎?因為這會讓我對我自己都不太信任,是個很壞的感受,你表哥恐怕也是這種人,他的童年告訴他,不能容忍背叛的人。”洪濤沒想到這位皇帝這麼苦逼,連親兒子都背叛了。對於卡爾的建議,洪濤不太贊同。這種事兒絕對不能忍,如果塞飛和洪澤湖長大以後也背叛了自己,自己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退避他們,一個就是消滅他們,沒有第三條路可走。弗雷德里希二世的選擇比自己仁慈多了,他只有一條路,連退縮的餘地都沒有。
“那你會幫幫他嗎?他真的不是一個壞皇帝,至少不會像大宋皇帝一樣處處琢磨著害你,你連大宋都能幫,為什麼不能幫幫我表哥呢?如果你不願意待在這裡,可以讓我留下來幫他嗎?我只要一艘馬六甲號就成,還得允許我回開普敦補給炮彈和火藥,我保證不把金河灣的技術教給他們,我向上帝發誓!”卡爾和洪濤饒了半天彎子,把弗雷德里希二世的隱私都和洪濤講了,目的就是為了引起洪濤的同情。不過他這個說客不太合格,太急了,圈子繞得還不夠大,也等不及這種方式產生效果。
“你不是個合格的說客,你表哥看來還挺信任你的……老卡啊,火炮不能解決一切問題,有些事情光用武力只能越來越麻煩。我可以幫你表哥,讓他打贏和倫巴底的戰爭,甚至可以資助他把威尼斯和教皇國都幹掉,但這樣一來,你表哥就成了整個歐洲和基督世界的公敵了。他是勾結外族的侵略者,這個帽子很容易就能扣在他頭上,你琢磨吧,他的帝國要經歷多少次十字軍討伐?說不定等我們老死,這場戰爭也打不完,你願意看到這種局面?”洪濤是來歐洲搗亂的,但他不想成為一場大戰的導火索,那樣做太不人道,會讓整個歐洲生靈塗炭,也沒必要。他有更隱蔽、更有效、更省事的方式來折騰歐洲,不光要折騰他們,完事之後還得讓他們給自己歌功頌德,這才是一個跨國攪屎棍子的完美追求。
“那怎麼辦?要不算我求你,幫我表哥把倫巴底搶過來,我去和我表哥說,把那裡給我當封地,他就不用擔勾引外族入侵的責任了,我來擔,我是金河灣人,不怕這個指責!”卡爾的直腸子裡想不出洪濤的彎彎繞,如果不是洪濤很瞭解他的本性,就衝他對他表哥這麼忠誠,早就扔下他返航了。
“你還是別操這個心了,我給你一個任務,在兩天之內教會江娘子騎馬,你表哥的事情我去和他談。你腦子不夠用,摻合也沒意義,怎麼樣?”洪濤不想再去聽卡爾胡說八道,和他聊一年也聊不出什麼成果,有這個功夫不如直接去和皇帝聊。既然歷史上說他是位博學的皇帝,卡爾也說他是個很聰明的皇帝,那就由兩個聰明人來決定歐洲的未來吧。假如他能拋開宗教成見和自己合作,自己就送給他一個完整的帝國,不光完整,還得神聖。假如他還糾結於他自己和教皇那點兒私仇,自己就只能保證他把倫巴底收回,威尼斯都不給他,算作自己在歐洲的殖民地了。
“沒問題,你要早這樣說,我就不用費這麼大力氣和你聊一早上了。你恐怕不知道,和你聊天是個很痛苦的事情,很沒意思!江娘子,來來來,我教你騎馬,從那匹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