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硬,也照樣不輕鬆。
約瑟夫在石頭港和自己陳述的運河工地情況也基本屬實,岸邊時不時就能見到幾座高高的木製崗樓,崗樓附近肯定會有一兩個奴隸的公棚,也基本就是一個工段。現在北面的大部分工段都已經接近完工,大多數奴隸都轉移到了更南面,洪濤能看到的人數不是太多。剩下這些人的主要工作就是把石頭壘砌的堤岸弄完,順便再在北側堤岸旁邊鋪出一條路來,沿著運河一起蜿蜒前行。
雖然人數少了,但從那些公棚上還能看出他們當初的生活、工作場景。總的來說,這些奴隸的居住條件還算是不錯的,沒有什麼太湊合的窩棚,最次的房子也和金河灣當年的墾荒者一樣,都是用圓木搭建起來的。估計羅有德也不會建造更省事、更簡單的房子,他覺得洪濤發明的這種方方正正的木頭房子就已經很簡陋、很簡單了。反正這裡也不缺木料,就算不搭建房子,沿河的地帶也得砍伐,正好一舉兩得了。
羅有德和羅美洲所在的位置,距離太平洋海岸線還有二十多公里遠,這裡是地峽中部山區的最南端,站在小山頭上就能隱隱約約看到南邊那一片白茫茫。
那是大海,稍微有過航海經驗的人,馬上就能感覺出來。這座小山樑就是最後一塊難啃的骨頭,只要把它炸開,來自山區中部的水流就會分成兩股,一股沿著原來的河流向北流入墨西哥灣,另一股則會從石頭港以南十多公里的最高點掉頭向南,注入這條新開鑿的運河裡。為了保證水量充沛,羅有德還順手把山區西部的兩條小河也改了道,一起注入了新運河,只等運河跨過這條山樑,把上游的堤壩炸開,新運河裡的水量就會暴漲。
“你就不能讓我們父子多待幾天,不用這麼急吼吼的來催命吧。”看到洪濤來了,羅有德沒有一點高興的意思,他覺得洪濤是他們父子之間最大的障礙,這次來說不定就是要把兒子從自己身邊再次叫走的。
“還別嫌棄我,運河也差不多了,我能礙你事兒的時間也就不多了,到時候咱倆相隔上萬裡,你想讓我催命都沒機會啦。我說老羅啊,你這個運河修的都快趕上皇城裡的護城河了,用一百年絕對沒問題。這樣吧,它就叫羅氏運河了,咋樣?”在羅有德和羅美洲父子分離的問題上,洪濤理虧,所以讓羅有德抱怨幾句也不會頂嘴,還得哄著這個老帥哥點。
“合算我們羅家在你眼裡就應該是奸商!一百年!死了幾千人的大工程,到我手裡就只能用一百年!你還是回太陽城搗鼓你的戰艦和大炮去吧,別特意來這裡噁心我了。”沒承想,這個馬屁拍到馬蹄子上了,羅有德顯然對洪濤給出的使用年限不太滿意。
“得得得,算我不懂行瞎說,這是千秋萬載的河,大宋沒了它都沒不了。美洲和洪鯢呢?”洪濤也不清楚這個年代的人對於這樣一條河的使用年限到底是怎麼定義的,乾脆還是別聊這件事兒了吧。
“他們去山樑上幫著計算炸藥用量去了……”羅有德向山下指了指。
“我說老羅啊,你怎麼也老糊塗了,這種活兒還得讓他們幹?你就不怕一股煙之後,把你兒子炸沒了!”聽了羅有德的回答,洪濤立馬就處於翻臉的邊緣了。不管是羅美洲還是洪鯢,他都不希望出事兒,去工地上放炸藥,這尼瑪是最玩命的活兒。約瑟夫統計過,這幾千人的傷亡裡,有四分之三以上都是因為使用炸藥造成的。為了減少炸藥的使用量,就得增加炸藥威力,布什已經把硝化棉用上了。這玩意比黑火藥敏感的多,操作、儲存都很危險,讓奴隸去操作,死了就死了,怎麼還讓自己的女婿女兒去接觸呢。
“你說的輕巧,你那個閨女你自己不知道是啥成色啊?有她一扇呼,我們家的傻兒子也來了勁兒了,我也得能勸住啊!”羅有德把屎盆子全扣洪濤腦袋上了,聽他的意思,如果羅美洲出了事兒,還得怪洪鯢了。
“……你等著,我給你把他們叫回來。你們倆去那邊挖個坑,把身上的手榴彈都埋進去,爆炸之後去山下喊,就說羅神使被炸藥炸了,其它的隻字別提。”不管是洪鯢拉著羅美洲,還是羅美洲拉著洪鯢,反正都要把他們叫回來。但用什麼方法叫很學問,洪濤選了一個最省事、最有效的。
“幹嘛不說你被炸了!”羅有德真是佩服死洪濤這張臉皮了,不管到了什麼時候,他總能想出最不要臉也是最有效的對策。
“因為他們不知道我來了,如果知道了,肯定不會相信我會被炸的。別廢話了,找個地方躲躲,等著看你兒子是不是真孝順吧。你說他要是笑著跑上來,準備看你死透沒死透,你會有什麼感想?”洪濤拉著羅有德走下山頭,躲在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