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教會和幾個國王的暗中支援,是反對皇帝的工具,但它同時也是很多貴族領主的搖錢樹。他們原本並沒打算真的去和皇帝掰手腕,只是想借著漢薩的海上商道給自己家族掙點錢。結果卻落得個血本無歸的境地,還得向勝利者支付大筆贖金。這個仇恨就太大了,洪濤這是在斷人財路,比殺了他們父母還可恨。
不過這些歐洲貴族包括教皇也明白,想去大海上找那位東方皇帝的麻煩是沒有希望的,先不說找得到找不到他,就算找到了,也還是第二場萊茵河口海戰,有多少船沉多少。
可是大家更明白,那位東方皇帝在海上和海邊很厲害,真要深入歐洲大陸就不一定厲害了。那些經歷過貝亨奧普佐姆城堡之戰、被俘又被贖回的貴族們也看到了洪濤的弱點。他的陸軍數量非常少,打一個海邊城堡就已經捉襟見肘了,想靠幾百人和大半個歐洲對抗,顯然是不可能的,就算他的武器再先進也沒用。
於是這些急於報仇的貴族們就把目光轉向了卡爾堡和江竹意的領地。全歐洲的人都知道,卡爾堡是那位東方皇帝來歐洲的基地,而江竹意是東方皇帝的情婦,向他們兩個報仇非常合理。卡爾堡在海邊,中間還隔著柏柏爾人的領地,暫時無法進攻。但江竹意的領地可全都在內陸,離著海邊很遠,還都是山區,那位東方皇帝不可能把戰艦直接開到山上去吧。
更讓大家眼熱的是,這片以前沒人願意要的窮苦山地,現在居然成了四通八達的商業樞紐。照這個趨勢經營下去,南邊有弗雷德里希二世和熱那亞城邦負責貨物集散,中間有江竹意控制的山區溝通南北,他們倆把賺錢的買賣全佔了,別人咋辦?想進入地中海搶生意,直布羅陀海峽口上還趴著一個卡爾堡呢,到時候他只需要多收點稅,就能為他表哥幹掉大部分競爭者。
從這點上講,佛蘭德斯漢薩的覆滅,並不全是壞事兒,至少對教會和路易九世這兩股堅決反對皇帝的勢力不是壞事兒。他們不用在苦苦忍耐尋找機會,這件事兒不光是個很好的藉口,還為倒皇帝同盟增加了一大批有實力的新成員。很多原本並不堅決反對弗雷德里希二世的貴族,在這件事兒之後,也站到了倒皇同盟這一邊,一方面是為了報仇,更多的還是為了利益。此時大部分歐洲貴族都看出來了,貿易是個很大的蛋糕,決不能讓某幾個人獨享,誰敢吃獨食誰就是敵人!
隨著一次次談判的不歡而散,倒皇聯盟的軍隊開始向亞平寧半島北側集結了,原本和江竹意關係密切的哈布斯堡家族也變得模稜兩可起來,勃墾地公國也宣佈中立,既不支援弗雷德里希二世也不支援倒皇聯盟。連帶著一些原本站在弗雷德里希二世這邊的貴族也開始當上了牆頭草,他們打算看看形勢再選邊站隊。
在這種情況下,弗雷德里希二世不想打仗也得打仗了,總不能看著江竹意的領地被圍攻,她的死活皇帝並不在意,但唇亡齒寒的道理還是懂的。一旦江竹意戰敗了,熱那亞城邦和米蘭城邦就是倒皇聯盟的下一個目標,再然後就是羅馬了。於是兩西西里王國的軍隊也開始向北部移動,雖然談判還在繼續,但雙方實際上已經準備開戰了。
“卡爾,洪在幹什麼?這場戰爭是他挑起來的,戰火卻最終燒到了我們的頭上,難道他不該做點什麼嗎?”弗雷德里希二世此時已經沒有了學者的樣子,坐在巨大的皇位上,就像是一隻孤獨的禿鷲。戰況明顯對他不利,主要是盟友們全偃旗息鼓了,光靠兩西西里王國和江竹意的軍隊,無法對抗整個歐洲,打平都不太可能。
“他來了也沒什麼用,戰艦開不上陸地,而他又沒有足夠的陸軍。”卡爾叼著一根雪茄煙,低著頭坐在皇帝對面的椅子上,那裡離皇帝的距離最遠,聽上去皇帝的咆哮聲也就不那麼刺耳了。
“可他有更好的火槍和大炮,為什麼不能提供給我的軍隊?就算他不信任我,難道也不能裝備江男爵的軍隊嗎!”弗雷德里希二世繼續咆哮著,如果洪濤在場的話,看到他這幅摸樣,肯定會想起後世的那位小鬍子。同時也會產生一個疑問,為啥有德國血統的領袖差不多都是這個德性呢,難道神經質也遺傳?
“威廉,你太著急了,洪不會拋棄我們的。至於他要採取何種手段來幫我們,你和我都猜不出來,也沒必要去廢那些心思。我已經把軍隊從威尼斯城邦撤回來了一部分,假如此時你的軍隊可以從西面向威尼斯人發起進攻,這場戰鬥很快就會結束。然後我們一致向北去和聯軍作戰,這才是目前最需要做的事情,你還猶豫什麼呢?難道你認為不去進攻威尼斯人,到時候別人就沒借口進攻你嗎?”江竹意也來到了那不勒斯的皇宮,她倒是挺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