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經驗和技術資料都統計出來,形成詳細的文字材料,然後交給自己。還要在徒弟當中選出一些技術比較全面的、年齡不是太大的,也去參加文南的培訓班。這些資料和人員洪濤都準備帶回大宋去,一旦自己成功控制了大宋,總不能再從零開始,這些人和資料就是為大宋的未來準備的。
除了這些鍛造、機械、造船、化工資料和人才之外,洪濤還讓神職人員幹了一件誰也看不懂的事情,他把一條弗吉尼亞級戰艦改造成了一個大花園,裡面種滿了各種農作物和蔬菜之類的東西,甚至還有幾棵小樹和專門的動物飼養區。本來洪濤還想去抓幾頭北美野牛裝上船,可惜那玩意太重了,脾氣也太暴躁,看見什麼就用腦袋玩了命的撞,一時半會真沒法馴服。
從四月開始,洪濤就變成了北美大陸上話最多的人,每天都在不停的說,回家一躺下,又覺得沒說的東西更多。對於洪濤的這種心情,大多數人都能理解,就連斯萬也不再嫌洪濤這個碎嘴子煩了,再煩也煩不了幾個月,隨著運河工程一天天接近完工,這位世界上最聰明也最煩人的皇帝陛下就該滾蛋了。
這一滾蛋說不定這輩子都見不到了,他不是回去享清福,而是帶著春天聯盟百分之八十的武裝力量回去打仗,對手是強大的金河帝國,結果是什麼,誰都不敢確定。
洪濤也是真沉得住氣,除了文南和羅有德之外,他和誰也沒詳細說過自己回去到底要如何拯救大宋,只是含糊其辭的說,要是事不可為就還逃回來。大家對他所說的這件事兒倒是比較認同,如果在世界範圍內評選一個最會逃跑的皇帝,那洪濤肯定獨佔鰲頭。不是他前科多,而是他每次打仗之前,考慮最多的就是退路,不設計出兩三種撤退方案,堅決不會上戰場的。
001章亂
公曆一二四五年夏天,又是一個讓人擔憂的年份,整個世界不約而同的陷入了戰亂之中。
先是在歐洲的伊比利亞半島上響起了槍炮聲,歐洲聯軍終於在埃布羅河攔住了柏柏爾人北上的勢頭。但整個葡萄牙、萊昂、卡斯提爾王國都已經陷落,阿拉貢王國還剩下北部的少一半兒,要不是這裡靠近比利牛斯山脈,山地比較多,柏柏爾人還不太適應,歐洲聯軍就算來了也於事無補。
為了擋住柏柏爾人北上的腳步,教會和法蘭西王國不得不停止對弗雷德里希二世的戰爭準備,任由這位在歐洲不太受待見的帝國皇帝振臂一呼,然後帶著德意志諸侯湊起來的西征十字軍,再加上兩西西里的軍隊,坐上熱那亞城邦的商船,漂洋過海在阿拉貢王國港口城市托爾託薩登陸。藉著埃布羅河和船隻優勢,勉強擋住了柏柏爾人。
不管勉強不勉強吧,反正這次弗雷德里希二世成了歐洲的英雄,如果不是他摒棄前嫌與德意志諸侯聯合出兵,一旦被柏柏爾人佔據了比利牛斯山的幾個隘口,那法蘭西大地就真的要生靈塗炭了。
不管以前對這位皇帝有什麼意見,此時也沒法說了,連剛剛上任的教皇亞歷山大四世也不得不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咬著後槽牙宣佈教會將全力支援帝國皇帝,並號召所有基督教世界一起來抵禦異教徒的入侵。
合算忙活了半天,法王路易、教皇、德國北部貴族都成了嫁衣裳,本來已經走投無路的皇帝到成了大英雄,上哪兒說理去?至於說柏柏爾人為什麼突然發瘋,一直到這時都還沒搞清楚呢。對方根本不要談判,唯一的要求就是讓基督教國家把教皇交出來,然後再談判。這還談個屁啊,直接打吧。
好像是商量好的,萬里之外的亞洲也吹響了戰鬥的號角,大宋朝廷和海峽公司國的談判也在夏天破裂了。這個結果並不意外,雙方自始至終誰也沒指望談成,都是在利用談判拖時間。大宋朝廷需要把北方的精兵強將調回來,順便再把國家轉變到戰爭模式裡去。海峽公司國則要鞏固消化已經佔領的地盤,還得把那些零七八碎的僱傭兵理順。
談不成,那就只能打了。五月底,雙方軍隊在福建路的建州城第一次正面接觸。不得不說的是,大宋軍隊經過這幾年在戰場上的磨練,確實有點脫胎換骨了,面對武器一點不比自己差的僱傭軍,絲毫不膽怯,而且還勇於進取、主動出擊。
建州城和襄陽城的環境差不多,是建在兩條大河的交匯處,一條叫建溪、一條叫松溪。要想攻擊城池,就必須想辦法渡河,在面對裝備了火槍大炮的守軍時,強渡河流的難度會非常大。
這時候就顯出大宋新軍指揮官的戰場應變能力了,他們用幾千人馬在岸邊冒著炮火佯攻,半夜裡卻利用木筏載著三千主力沿著建溪和松溪順流而下,用炸藥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