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自己的運氣再好一些,大宋改姓洪還就真不是夢。
為什麼歷史上很多的開國君主都喜歡用降將呢,洪濤現在有點明白了。兩個能力差不多的人,一個是原本隊伍裡的,一個是投降之人,他們倆的工作熱情和工作效率保證是不一樣的。
投降之人由於初來乍到,毫無功績可言,更無人脈可用,為了能站穩腳跟,就必須緊抱主人的大腿,拼了命的努力,工作熱情嗷嗷高漲。這時候真是發自內心的,不吃不喝不睡覺也得把本職工作做完、做好、做出色,順帶著還得超額一些,誰不讓自己幹工作就和誰急!
賈似道和丁大全這兩個人就是如此,他們帶著自己的親信和陸戰隊員,不辭辛苦的在宮外宮內四處奔勞,用他們的三寸不爛之舌和每一個他們認為可以再教育的同僚講解著目前的國內外形勢、編造著一個又一個謊言,試探著每一個人的反應。如果對方也有意加入這場權利的盛宴,那就是新的同僚;如果對方打算獨善其身,再觀望觀望,那就先扔在一邊不管;如果對方不打算同流合汙,那就是敵人。
敵人根本不用他們倆動手,只要把名單報告給陸戰隊員,這些洪皇帝的虎狼之師不光打起仗來勇猛無比,殺起人來也同樣效率極高。百十人的家族被拉到鳳凰山裡,幾分鐘之內就全被短刀捅死了,連老婦和嬰兒都不放過,然後被一把火燒得乾乾淨淨。而且這些根本看不出來來歷的陸戰隊員們不管殺了多少人,一點點內疚感都看不到,他們反倒很高興的樣子。據說這樣能讓他們離一個叫太陽神的神靈更近一些,這個太陽神就是他們家鄉的神靈。
021章底牌
有了這兩個幹勁兒十足的降將幫忙,臨安城的局面當天下午就恢復了平靜。賈似道用煙花爆炸解釋槍炮聲的藉口很具欺騙性,再加上他的職務,很容易讓大部分人相信。當然了,也有抱著懷疑態度提出質疑的,這也沒關係,誰的質疑比較大,賈似道就以皇帝的名義宣他進宮,然後這個人就再也出不去了,而他的職位就會被賈似道的人拿著門下省的新任命臨時接替。為啥是臨時呢,因為有些官職沒有正式流程是不能正式更替的,而正式流程還得等洪濤把吳潛搞定才可以。
“洪兄,我聽說你又開了殺戒,還是整門整族的滅口,這麼做是不是太過了。”吳潛的事情洪濤並沒急著去辦,自己剛到臨安還不足一天,能穩住局面就已經超出預期了。做人要知足,不能太強求,飯要一口一口吃,工作也得一步一步幹。在大宋皇宮裡和文南吃個小燒烤就很不錯嘛,邊吃邊聊,放鬆自己的時候,也是讓士兵們放鬆。
“不是我,真不是我!那全是丁大全和賈似道乾的,不信你去問咱們的陸戰隊員。他們殺誰我事先根本不知道,事後也只能看到一堆名字。”洪濤正在和一堆海螺鬥爭,他覺得東海的海螺肉比南海出產的要好吃一些,肉質更緊密細緻。
“可他們是因你而死!”文南沒怎麼吃,他在這多半天的時間裡,基本上全是在捱罵。被他熟悉的大宋官員罵,一個比一個罵得難聽,就算是胸懷再寬廣的人,心裡也不可能一點都沒感覺。
“此言差矣……嶽相公怎麼死的?世人都在罵秦檜,有幾個罵高宗皇帝的?你不妨先把我當做高宗皇帝吧,丁大全和賈似道就是我的秦檜和張俊,這樣一來像你這種腦子就能想通了。”在這種問題上糾纏,非常沒意思。現在是什麼時候?不是國內矛盾啊,而是國與國之間的國戰。雖然這場戰爭表面看上去很溫和,但那也是戰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戰爭。打戰的時候死人不正常嗎?縱觀歷史,有一次戰爭是不死人的嗎?只要讓這些人死的有意義就成了,不管是對別人還是對自己。
“可是你任由他們去殺戮忠臣,剩下的必將是和他們一樣的奸佞之輩,還有就是一堆牆頭草。難道你以後打算靠他們來統治大宋?那你真的有可能變成高宗皇帝了。”洪濤的這些歪理文南反駁了二十年,成功的機會也不多,想在這些理論上打敗他幾乎沒可能,還是說點現實的東西更容易得到共鳴。
“一樣的,我壓根也沒打算靠他們來幫我統治國家。大宋落到如此地步,難道就是官家一個人的責任?我覺得官家的責任只佔一小部分,大部分都是這些朝臣的責任。而且你所說的那些忠臣責任要更多一些,因為就是他們在死死固守著這套已經不太適合的制度,為的就是他們的理想和抱負,至於人民會不會生活的更好,那是次要一些的目標。現在我來了,我要按照我的理想去建設這個國家,你說我應該把誰視為敵人?是那些有奶就是孃的奸佞之輩、還是你說的這些忠臣,對我們的威脅大?”洪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