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肯和他們離開主席臺,乾脆摟著伊一的肩膀耳語了起來,一邊說眼睛還不由自主的瞟向洪金河,好像是生怕皇帝不誤會。就算伊一像掙脫也不成,他可沒有翁樹這種從小就在船上當水手的軍人力氣大。
“……陛下,確實有點大事兒,您先和我們到後面去說吧。”只聽了幾句,伊一的臉色就變了,居然顯露出了一絲慌張,這在他身上可是非常少見的。
“什麼事兒還能嚇到你?不會是北面的戰事出了問題吧,文浩他們頂不住了?”洪金河也覺出伊一表情上的變化,點了點頭,轉身向主席臺後面走去,一邊走還在一邊打聽到底出了什麼事兒。他覺得這件事肯定不會小,否則不會嚇到伊一。
“翁部長,還是你和陛下說吧。”四個人沿著樓梯進了圖書館大門,一直皺著眉頭的伊一才恢復了那張死人臉。
“還是讓老歐說吧,他親自去炮臺上看過,也問過當時的全部經過,比較瞭解情況。”翁樹又把皮球踢給了歐司令。
“我說咱們能利落點不?檢閱儀式還沒完呢,我和伊總理不能離開太長時間,有什麼事情趕緊說!”洪金河有點急了,就算大宋把海峽公司國都滅了,也不用這麼吞吞吐吐的,不靠海峽公司國的策應,金河帝國照樣有能力吞掉大宋,而且也有這個預案。
“……老校長的船回來了,就在金河口外幾公里的地方!”歐司令使勁搓了搓手,說話的表情又像是為難,又像是興奮。
“誰!哪個老校長?”洪金河聽到這句話,臉上的表情立馬就變了,雖然他還在追問,但他心裡已經有了大概答案,能讓歐司令這種人稱呼為校長的人,只有一個。
“陛下的父親,上一任帝國皇帝……”歐司令也屬於嘴皮子不咋利落的那種人,別人越是著急,他的話越少,多一個字兒都不說。
“你確定!他幹嘛不直接入港,還讓你來通知我?”洪金河好像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父親會突然出現在金河口外,想起剛才和伊一的談話內容,不由得向伊一看去。
“算了,還是我來說吧……陛下,先彆著急,不是老陛下回來了,而是他派回來一條船,打著帝國皇室的旗號,然後用旗語通知巡邏艦和炮臺,說是船上有老陛下給您的一封信,是這樣吧歐司令?”伊一看不過去了,這樣你問一句我答一句很容易造成誤會,雖然他知道的情況也不多,但用一句話就能說明整件事兒。
“對對……這艘船摸樣非常怪,航速很高,它在幾十公里之外就碰到了我們的巡邏船,也是這麼回答的,但不接受停船檢查,一路衝到了金河口,卻又不肯入港,一直就在河口外側幾公里的海域裡轉悠。據瞭望臺上的瞭望手說,這艘船應該是一艘戰艦,兩舷配有幾門非常巨大的艦炮,都用雨布蓋著。船上的人數並不多,二十人左右,不是宋人,也不是阿拉伯人,更不是黑人,稍微有點像印度半島上的人,也僅僅是像,穿著打扮都有很大差距。但他們的旗語絕對是皇家海軍使用過的,但這種旗語在五六年前已經被新的取代了。他們要求陛下您或者伊總理親自去接收老陛下的信,還說這件事兒很重要。海軍的戰艦已經把河口警戒了,禁止一切船隻靠近,可是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我覺得這艘船不像是假的,船上還有當年老陛下出海時使用的金鼠旗。”這回歐司令不問一句說一句了,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一口氣都說了出來。
“我這個爹可真不讓人省心啊,還這麼會挑時候,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回來。而且還不自己回來,要派人送信來。走吧,去看看我爹給我寫什麼了!”洪金河一邊聽一邊撓腦袋,就算歐司令不給出判斷,從這艘船的行事風格上也帶著濃濃的洪濤習慣,送個信都先找好了退路,雞賊到家了。
“陛下稍等,我看還是我去吧。閱兵式還沒結束,如果咱們倆都走了,會引起不必要的解釋。帝國少個總理不受絲毫影響,但皇帝只有一位。目前帝國正要進入戰時,萬事還是小心為妙。走吧,歐司令,我坐你的小艇去河口。”伊一攔住了洪金河,話裡話外就是不願意讓皇帝去冒險。他是監察部出身,凡事兒都喜歡往最壞打算,理性更多。
“那你小心點,完事去皇莊裡找我!翁部長,這件事兒先不要和任何人講,包括炮臺和戰艦上的海軍官兵也不要亂說,等我和伊總理商量完之後再定論。”洪金河知道伊一說的對,即使他很像親自去問問那艘船上的人,自己的父親到底在哪兒,到底在幹什麼,但一國的皇帝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還是有規矩的,不能隨性而為。
再次回到主席臺上時,閱兵式已經進入了尾聲,壓陣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