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進來,配合我們的燕子,先對御林軍的官員進行甄別,把他們的家屬找出來,然後把可以控制的人帶到旁邊的院子去,我先去那邊。”對於這些印第安軍人,洪濤既不能責怪也不能放縱。他們非常單純,除了雨林之外,外面的世界見得非常少。這種人如果沒有一個強力領導,就會非常弱,很容易受騙。但如果有了一個強力領導,他們就是不怕死、不怕累、不怕罵的三不怕機器,讓幹什麼幹什麼,根本沒有是非觀念。
打仗他們是非常好的軍人,但戰後的安撫、甄別、分化、管理工作就不能交給他們去做了,艦隊裡還有五百名受過強化訓練的管理人員,就是準備幹這些活兒用的。另外慈禧在臨安附近安排的燕子們,也會帶著所有幫手在今天早上趕到碼頭來和艦隊匯合,估計這時候她們已經到了。由她們帶著五百名管理人員來處理這些俘虜,效果要好得多。
“裡面有多少人?怎麼和蛤蟆坑一樣!”還沒走到垂拱殿的院門口,洪濤就聽見院子裡傳出來的鼓譟之聲。
“四百一四三人整,按照他們的服色,分成了三個地方看押。這些人非常喜歡高聲叫罵,我們聽不太懂他們在說什麼。神使大人說要優待這些人,只要他們不試圖反抗,吵鬧一些不礙事。”看守這裡的也是一名尉官,他倒是好脾氣,也不嫌吵。
“那位皇帝關在什麼地方?”洪濤趴在門縫上向裡看了看,院子裡除了陸戰隊員之外,看不到任何大宋官員的影子,看來是都被關到屋子裡去了。
“對面的小房子,我們把他單獨關押,還有三名陸戰隊員貼身看守,手腳都綁上了,看不見、聽不見、不能說話。”這名尉官把院門多推開一點,指了指大殿旁邊的一溜小房子,那裡應該是宮中祗應人員待的地方。
“把他帶到這裡來,你派人在四周站崗,不許任何人靠近。”洪濤左右看了看,也沒有太合適的房間了,乾脆就用垂拱殿的門房當審訊室吧。反正理宗皇帝也受了不少苦,應該不會在乎身處何處了。
“你居然下令把官家綁了起來,他好歹是皇帝,不該如此失禮吧!”當所有人離開了門房之後,文南又開始質問洪濤。這次是真不太高興了,在他看來,士可殺不可辱,皇帝是士人頭子,自然也不該辱。
“真不是我下的命令,我只是下令要保證他的安全,既不能被人殺死,也不能自殺。士兵們從來沒見過別的國家皇帝,當然不知道什麼禮儀了。別要求太高,咱們是來打仗的,不是過節串門。”洪濤也覺得把理宗皇帝綁起來是有點不太禮貌,但也不能說是士兵們的錯,他們嚴格執行了自己的命令,應該表揚。
“唉……如此一來,其他官員的待遇也可想而知了,這般羞辱他們,以後很難相處啊,他們更不會配合我們的。”文南也不是想責備洪濤,他是為了以後的工作擔憂。這些大宋官員日後還得使用一段時間,能不撕破臉最好。大宋這些士人,你可以打敗他們的朝廷,但不能羞辱他們個人。
“我估計也不會有太大影響,如果他們真的能做到寧死不屈,那咱們就收拾東西趕緊走人,我就領導不了道德水準太高的人。你別跟著我一起受折磨了,即使你早就不是大宋朝的官員,也犯不著親自去逼迫自己曾經的皇帝陛下交出權利,那樣是對人性的摧殘。”洪濤也拿不準自己的設想到底成不成,按照歷史書上的記載,宋人還是挺有骨氣的,肯跟著皇帝一直跑到崖山去死戰不投降。不管最終是打贏打輸了,縱觀歷史上的朝代,沒幾個能做到這一步的,大多數都是樹倒猢猻散,能不反戈一擊就算很仗義了。
“……你可真會體貼人,官家礙於身份,不會過於辱罵於我,可那些大臣們就沒有顧慮了,罵我罵得越狠,才能體現出來他們的忠誠。鄭相已經走了四五年,唯一一個還能對話的人也沒了,現在的左丞相是董槐,此人剛正且固執。右相丁大全專權自恣,是個純小人。樞密使吳潛,這位不用我介紹了吧,就算你我和他有過交往,但在此等情形下見面,第一個噴我一臉口水的就得是他!”文南誤會了洪濤的好意,以為洪濤又在甩包袱。這也不能怪文南多心,洪濤平時的行事風格就是如此,突然改變誰也得懷疑。
董槐是誰,洪濤沒聽說過,這些年他對大宋根本就沒什麼關注,還是這次來之前聽慈禧大概講了講。鄭清之四年之前就病死了,接替他的就是這位董槐,他們倆以前也是主戰派的同伴。吳潛當了樞密使,這件事兒洪濤還是頭一次聽說,不過這對自己並沒什麼好處。這個老頭也是一根筋,比當年剛剛被抓回來的文南還死板。
“丁大全?等等……丁大全……你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