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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暈又重,嗓子幹得要像要冒煙,胸口悶悶的想吐,渾身上下痠疼不已,骨頭彷彿被拆開過似的,難受死了。聽著那人倒水時水流動的聲音,很好聽,如清泉流過,她的心裡才稍微好些。重重的腳步聲又過來,她張開嘴,這次喝的較慢了。

“好些了麼?”那人問道,聲音清冽溫柔。

她艱難地點點頭,眼睛緊緊閉著,意識漸漸模糊。“想睡覺。”她有氣無力道。

她一動不動,任由那人將靠枕撤去,又將她平放在床上,細心地給她蓋好被子,然後出去。最後,睡意襲來前她隱約聽見卻歡的聲音………“姑爺。”

再次醒來已是下午,光線亮的刺眼。她伸展了下手腳,全身酸痠軟軟的,使不出一點力氣。她睜開眼躺在床上適應了一下光亮,然後揭開錦被,扶著床柱下床。

“小姐!”卻歡一聲驚呼,迅速扔下手中的物什跑過來攙扶著她。

臨池無奈,“我哪有那麼嬌弱,走幾步路又不會出什麼事。”她掙脫開卻歡的手。結果還真出事了………大病一場之後,身體虛弱無力,她哪有什麼力氣。

卻歡扶著她到芙蓉榻上坐著,像對瓷娃娃似的小心翼翼,“小姐你總算醒來,你知不知道你都睡了三天了,我都擔心死了。”卻歡看著她委屈地說道,“嚴大夫說你只是得了風寒,又因鬱結心中,所以才沉睡不醒。”

“我這不是醒了嘛!”臨池笑道,蒼白的臉色襯得唇瓣愈發的嫣紅,可能是這一覺睡得極好,眼眸水汪汪亮晶晶的,特別明亮,“我只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什麼夢?”

臨池笑著搖頭,“佛曰:不可說不可說,一說就是錯。”眼瞼微垂,翦睫如小扇顫動,她轉移話題,“嚴大夫還說了什麼嗎?”她下意識的雙手輕放在腹部,語氣有些緊張擔憂,“會不會對。。。它有什麼影響?”

“沒有………怎麼可能!”卻歡撅著嘴忍不住抱怨,“你身體不好它自然也跟著不好,你喝藥藥對它也有影響,不喝病又好不了。。。嚴大夫說他儘量開溫和一些的藥。小姐,這次你可不能再偷偷把藥倒掉不喝了喲!”

“知道啦!”臨池順從的點頭,躺在榻上扯過牡丹錦衾蓋在腹部,忽然抬頭,“卻歡,我病了他們知道嗎?”他們自是指的君老夫人、君如玉和君彥鎏。

“怎麼可能不知道。小姐你這次昏睡了這麼久,老夫人還把嚴大夫和我叫過去問話了呢!丞相大人也來探望了你好幾次。”卻歡背對著她一邊說道一邊像是在收拾什麼東西。

臨池“嗯”了一聲,沒有問“那君彥鎏呢?”,只默默的盯著卻歡的背影好一會兒,“奶奶問了些什麼?嚴大夫沒多說說錯什麼吧!”

“就問了小姐你的日常生活,還囑咐了嚴大夫多開些補身子的藥方。”卻歡輕聲道。

“唔。我有些乏了,你先退下吧!”臨池有些疲憊地說道。

“小姐,我就在外面,有什麼事兒就叫我。”卻歡道,退出屋子關上門。

臨池闔上眼,說了一會兒的話力氣彷彿用盡了,累極了。她沒有給卻歡說的她做了一個夢,其實那也不能算夢,那夢裡,是往事,是回憶。她夢到以前。

那年她跟著姐姐姐夫回京、那天在君府外見著了哥哥、那次她和他第一次在庭院那棵桃樹下相遇。。。。明明不算很久,卻恍如隔世。一場夢醒,她已回不到從前。

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

正值夏季中旬,太陽炙熱烤人,窗外樹上的知了不住的鳴叫。君府池塘邊的亭子裡,君彥鎏一邊笑著落子,一邊目光移向芙蕖盛開碧荷搖擺的池塘邊上。

“君公子,該你了。”酥酥柔柔的嗓音喚回他的目光。

君彥鎏歉意地一笑,手執黑子落目,“讓秦姑娘見笑了。”

秦秀莛掩唇嬌笑,“無礙。”她望向君彥鎏方才目光所及之處,一名緋色褥裙秀雅清婉的女子緩緩向亭子走來,步履從容,儀態大方,“秀莛久聞君夫人的風華絕代,可惜秀莛人微位卑,一直無緣得以相見,今日巧遇能了一憾事,君公子不會不滿足秀莛這一微薄心願吧!”

君彥鎏瞥了她一眼,笑而不答,放下手中棋子,“秦姑娘棋藝高超,這盤棋,在下認輸。”

秦秀莛緊緊地盯著他,“怕不是秀莛棋藝高超,而是尊夫人來了君公子無心在與秀莛下棋吧!”蔥白指尖撥弄著玉石白子,秦秀莛悠悠然越過君彥鎏看著亭外愕然愣住的女子,起身,盈盈一拜,“秀莛見過君夫人。”

臨池漠然的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