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方可不這麼想,而他不願讓她的鮮血灑在這片淡紅色大理石地板上。
卡洛特學士將重心在兩腳之間移來移去。“奧芭婭小姐,我告訴你了……”
“他知道我父親死了嗎?”奧芭婭質問侍衛隊長,對學士毫不理會,就像對待蒼蠅—假如真有哪隻蒼蠅蠢到在她的腦袋邊嗡嗡作響的話,定然是會倒大黴的。
“他知道,”侍衛隊長說,“他收到了烏鴉傳來的信件。”
黑色的翅膀,死亡的訊息,細小的字型密封在凝固的紅蠟之內。卡洛特一定感覺到了信中的內容,因此他交給何塔來呈遞。親王向他道謝,但久久沒有拆封。整個下午,他都坐在那裡,膝頭放著那張羊皮紙,凝視著孩子們嬉戲,一直看到太陽落山,夜晚的空氣漸漸轉涼。後來,他又凝視著水面上的星光,直至月亮升起,最後才讓何塔拿來火燭,好讓他在黑夜的橙樹下讀信。
奧芭婭摸向鞭子。“數以千計的人正徒步穿越沙漠,沿骨路北上,要和艾拉莉亞一起帶我父親回家。聖堂裡擠滿了人,紅袍僧們點起神廟的夜火,青樓女子跟每一個找上門來的男人上床,拒收一切錢財。在陽戟城,在斷臂角,在綠血河沿岸,在群山之中,在沙漠深處,所有的地方,多恩全境!女人撕扯著頭髮,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