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家人看在眼裡,高興在心裡。
範香兒也以為他過了那個勁兒,已經不吃醋了呢。心裡還暗暗給他叫好,今天終於長進了。於是她也投桃報李,給他夾了幾筷子。
範鐵柱喝了幾杯酒,膽子就大多了,主動與方時君攀談,“妹夫,你是管當官的,我不求能當個什麼官,你看能不能在衙門裡給我隨便找個差事噹噹,就是當個衙役捕快也行啊!”
“哥!”範香兒喊了一聲。
範老孃也趕緊說道:“瞎胡咧咧什麼!那玩意兒是那麼好當的嗎?你也不看看你那小胳膊小腿,娘就你一個兒子,你趕緊給我打消了念頭。”
杏花吧唧了一下嘴,沒吱聲。在她看來,夫君的提議其實也不過分,香兒嫁給這樣的人,孃家人沾這點順手的便宜還是說的過去的。
劉斯年尷尬萬分,只好默默的吃飯全當自己不存在。
範鐵柱不解的嚷嚷道:“娘,人家都當的好好的,我怎麼就不行了?妹夫還沒吱聲呢!”
範香兒感覺丟臉極了,她這個二哥,人不壞,就是眼高手低,做什麼都不成器!
她剛要說話,方時君拉了她一下,說道:“我知道一個衙門正好缺衙役,你可以報我的名號過去試試,不過當衙役可不輕鬆,進了那裡先要學幾個月的基本功夫才能出手,看起來威風,其實一個月不過一兩銀子。”
果然,範鐵柱聽了這話就猶豫了,“還要學功夫啊?”
範老爹終於說話了,“趕緊吃飯,還學功夫呢?幫我磨兩盤豆腐都嫌累,去了就得爬著回來,別給大人和我們老范家丟臉!”
範鐵柱一想也是,這才熄火了。
範香兒這時候說道:“二哥二嫂,你們沒個正經營生也確實不是一回事兒,咱們麟州那邊不是有薄荷油嗎?京城裡沒有賣的,我上回做了一瓶,我們家老夫人覺得很好,我就在大爺的莊子裡種了一批。你們這段時間就幫我尋個合適的鋪子吧,到時候這鋪子就專賣薄荷油,你們夫妻佔五成,我佔三成,給爹孃兩成,二嫂你說怎麼樣?”
她已經不想理自己那糊塗二哥了,相比還是二嫂清明一些。
杏花已經聽懵了,剛才那些頭頭是道的話是香兒說的嗎?真是長大了,不能用老眼光看她了!
“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妹子你放心,就按你說的辦,凡事有我頂在前面,你要是不放心你二哥,還有咱娘呢!”
範老孃也趕緊應道:“是是,還有娘管著呢。我和你爹那兩成不要,你都留著。”
“娘,不用,給您您就留著,我又不缺銀子,我就是想找點事兒幹,也幫襯幫襯家裡,我好歹也進了方家,是吧大爺?”範香兒笑著往方時君身上一歪。
方時君順勢當著大家的面把人給摟進了懷裡,笑著說道:“給您您就收下吧,香兒性子軟,倔起來卻不得了。我若是直接幫你們,她不自在。這樣也好,您二老都是實誠人,心裡也踏實。”
範香兒見她做出這樣的動作來,心內害羞,面上卻嬌媚一笑有心哄他,“還是你好。”
範老孃頓時讓她給臊的臉色發紅,“沒規矩,讓人斯年看笑話。”
劉斯年趕緊搖頭,“沒有沒有,我什麼也沒看見。大娘家還是和以前一樣熱鬧。”
他心裡苦啊!他怎麼就這麼不會趕時間,偏偏趕上這麼一個時候?他的仕途啊!
散席之後,劉斯年就趕緊找了個藉口回去了。
範香兒原本是想在家呆一整天,和老孃好好膩歪膩歪。
但飯後某人單獨對著她的時候,臉卻又變了,與剛才給她夾菜的那個大爺截然不同。
範香兒鼻孔裡出了一股氣,哼!一張臉跟調色盤似的,那裡顏色都不夠他一天變的,不知道又是哪裡惹到他了。
“收拾一下,咱們回去。”方時君冷肅著臉說道。
範香兒當然不幹,“不是說好了一天嗎?我就要在這待著!”不是隻有他會生氣,她也會!
“你不想看你的薄荷苗嗎?莊子裡的人可從來沒見過那玩意,萬一種的不好怎麼辦?過了今天再等我休息可要等十天以後了。”
方時君跟一頭冷臉大灰狼似的,半引誘半威脅的和她講明利害,去不去由她決定。
“你要帶我去莊子啊?那你怎麼不早說,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範香兒嘟囔著,好不容易回次家皮股還沒坐熱呢。
“又不是不讓你再回來了。和家裡人打聲招呼,咱們趕緊走吧,白天越來越短,天黑的快,再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