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靜太大,很快就把全府上下都給驚動了。
吳老姨娘親自領著二老爺二夫人去見老太爺和老夫人,務必向他們要一個說法。
有這熱鬧不可能少了三老爺夫妻倆,聽了信兒就趕緊把衣服套上去了春暉園。
而逸園這邊,範香兒一聽那松子糕盡然弄出了這事兒,頓時悔恨不已。就連盧姨娘的貼身丫鬟都不知道她對什麼過敏,她又怎麼會知道?再說那東西本來是給二夫人的,誰又想到方思盈偏偏要了回去孝敬自己的親孃?
總之人要是倒黴喝水都會塞牙縫。
範香兒急著要起身穿衣服下地,被方時君給攔下了。
“你不必操心,好好休息,我去處理就行。”
“那怎麼行?事情是因我而起。”
“你去了只會讓他們當靶子,還不如我自己去好面對一些。乖,放心。”
柳嬤嬤聽見裡面起來了,敲門進來了。
也是不同意範香兒過去。
方時君匆匆整理好就往春暉園去了,柳嬤嬤則在房裡陪著心神不寧的範香兒。
飛來橫禍,她真是欲哭無淚,“嬤嬤,我是不是做了蠢事了?”
柳嬤嬤鬆了鬆皺著的眉頭,安慰道:“沒有,這只是個意外而已。再說我懷疑這事兒沒那麼簡單。”
二老爺今日情緒異常亢奮,比平日理直氣壯了許多,正大光明又有老姨娘在場,他什麼都不怕!
他一見大哥居然親自過來了,而範香兒那丫頭卻沒來,當即就火了!
對著老太爺喊道:“父親!您瞧瞧!您的親孫子都被那範香兒害死了,她卻面都不敢露一下!她一個小小的通房哪來的那麼大底氣?”
老太爺盼孫子盼的厲害,一聽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又掉了,心情已經是極差了,聽了這話心裡更是對範香兒有了不滿。
“老大,範香兒呢?她這個事主怎麼也要露個面吧?”
方時君面對眾人咄咄逼人的目光,不慌不忙的說道:“她身子不太舒服,我就沒讓她過來,一切由我出面還不夠格嗎?”
二老爺聽了撲通一聲給老太爺跪下了,“父親您一定要給我們二房做主啊!兒子盼這個孩子盼了多少年就這麼沒了啊,兒子不甘心!”
二老爺聲淚俱下,頗為動情,吳老姨娘也跟著流淚,樣子好不可憐。
老太爺正猶豫著,老夫人站出來發話了。
“哭什麼哭!嚎喪呢?我和老太爺還沒死呢!都鬧到這來了,還哭個什麼?若是怕不公道,就讓你們再嚎一會兒!”
老夫人的話擲地有聲,嚇的二老爺立馬收回了眼淚,假作軟弱的解釋道:“母親,兒子不是那個意思,確實是那範香兒”
老夫人沒接他話茬兒,而且轉向了老太爺,“範香兒肚子大了,外面天冷路滑,白天我見過她一眼,那時候她身子就不太舒服,已經沒了一個孫子了,你還想折騰她,再沒了一個長房孫兒不成?”
這句話倒是說的軟和,不像剛才那般有氣勢,說的在情在理,一下子就戳中了老太爺的軟肋,果然老太爺發話了。
“既然老大已經出面了,就是來和你對質的,範香兒不來也罷。”
老太爺已經一錘定音了,縱然二老爺和吳老姨娘再不願意也沒法子了。
老夫人心裡不屑的笑笑,沒了才好,別想折騰她親孫子,別看她時不時的看不上範香兒,但是別人要對付她可不行,就算她肚子裡沒有孩子,也是自己人。
“老大你有什麼話可說?”老大爺問道。
“兒子確實有幾句話要說。二弟此時的心情我理解,但我不是來和你對質的。不能因為二房可憐,隨便請了一個大夫就認定是松子糕的緣故,明天我會用私交請兩位德高望重的老大夫進府。如果他們也認為是松子糕的緣故,我願意代替範香兒賠禮並賠償你們。”
二老爺聽的氣不打一處來,盧氏都沒個人樣了,還說不是松子糕過敏的緣故?
不過事已至此,還是談談後續比較實際。
他使勁兒壓了壓火氣,“那大哥的意思是?”
“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數字。”
“我若是想讓你幫我活動一下呢?”升官,這是二老爺一生的追求。
“可以。”
二老爺冷笑一聲,“大哥還算有誠意。”
方時君一向最討厭以權謀私,他不僅自己做到奉公守法,還壓制著家中其他人,一經發現,不用別人揭發,他自己就內部先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