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可別再這樣了。
柳嬤嬤倒是淡定了很,一邊拿起一根髮釵在她頭上比劃,一邊說道:“這算什麼?你的眼界也該開闊點兒了,這點子東西對他們這樣的人家來說不算什麼。對你來說難以承受的,對人家說不定就是幾頓飯的花銷,你心裡領情知道感激就行了,可別做那往回退讓人家笑話的事兒,你好歹也是我教出來的,又是將來的方家的大夫人。”
範香兒被她頂的啞口無言,倒是不再提退回去這種話了,只是想著在西北的這段日子裡要少給義父添麻煩,找機會多盡點心。
蘭石澗好像活著活著,除了賺錢之外終於找到了別的興趣,得空就帶著彤寶招貓逗鳥,就跟親祖孫似的。
這邊彤寶得了個便宜姥爺,她親祖母那邊卻整天哎喲哎喲的歪在榻上拿著她用過的小物件,抓心撓肝的盼著她們母女趕緊回來。
方時君自從上次對佩琬說了那番話之後,二人關係在外人看來日益升溫,方時君陪著她配合神醫的治療,二人一起談論琴棋書畫有說有笑的。
靳夢雅雖然樂於見到佩琬好轉,但這種情況卻不是她萬萬不願意見到的,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發展的。子平他做到這些就已經是盡了一個故人的本份了,不應該再繼續下去了。
一切都是她從中搭起的橋樑,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兩個毀了另外一個女孩子,毀了一個和美的家,這樣是不對的!
☆、第84章 隨你處置
靳夢雅難得找了個機會單獨與方時君說話。
“你應該回家去!回到範香兒身邊!佩琬這裡有我照顧你不必掛心這樣徘徊在兩個女人中間真的是你想要的嗎?子平,你不是這樣的,我知道你從來都是最專情的人,你之前說過,你的心裡只能裝下一個人之前是佩琬後來是範香兒現在你這樣是什麼意思?我不相信你變了!”
靳夢雅自認早就看透了男人,她之所以對方時君高能看一眼就是因為他這一點。
現在這種局面讓她的想法受到了很大的衝擊甚至讓她覺得自己是個罪人。
方時君在心裡嘆了口氣,見靳夢雅瞪圓了眼睛罵自己其實他恨不得她能多罵幾句最好罵的再狠一點!給他增加點動力。
但他不能表現出來,她是個很聰明的女人。
“範香兒已經走了帶著孩子遠走高飛了。”
靳夢雅聽言差點掉了下巴,“什麼叫遠走高飛?”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方時君板著臉從他的臉上絲毫看不到情緒,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裡在淌著血。
靳夢雅仍是難以置信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你就這麼放她走了?子平,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連孩子都不要了?你是不是瘋了!早知今日,當初我就不該讓你幫佩琬!”
方時君自嘲一笑“沒有什麼當初不當初,已經發生的事是不能退回到從前的。”
靳夢雅心直口快,她怎麼也不相信方時君是那樣的人,“你真的捨得範香兒?你有沒有想過,以她的年紀長相,再找一個像樣的男人不難?你真願意自己的孩子跟著母親管別人叫爹嗎?”
方時君心裡震了一下,臉上卻掩飾的很好,如果他的胳膊沒有下意識的抽動一下,做出爆發的前動作的話,那就更像了。
靳夢雅心裡輕鬆了的同時又忽的收緊了,既然不是她想的那樣,那他這般掩飾又是為了什麼?
以他的人品,是絕對不可能在找到神醫之後還拖泥帶水把玩弄女人情感當兒戲的。
“我能走了嗎?佩琬還在等我。”
方時君說完就要走,靳夢雅卻一把捉住了他的袖子。
擔憂的問道:“子平,你在懷疑什麼?顧忌什麼?佩琬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她這樣問並不是空穴來風,其實以她的聰明程度和對佩琬的接觸中,早就覺察出佩琬有些不對勁兒了,可她從未往壞處想。
她是她的朋友,她一直覺得遭遇了那樣悲慘的事,是個人心性都會變的。
哪怕她似乎在悄悄與什麼人聯絡,哪怕她對自己的刻意疏遠,她都沒有懷疑她。
而現在,方時君這樣的舉動讓她沒法不多想。
方時君回過頭來,沉沉的看著她擔憂驚慌的眼睛,什麼也沒說,只是默默的衝她點了頭。多年的老友,一個點頭,一切已在不言中了。
他出了屋子,靳夢雅猶在怔愣中,她剛才明明是想叫住他,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有哪裡可以幫他?但是她就是發不出聲來,她知道他寧可不去追範香兒母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