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又想去花房了,昨天被那妖孽小廝一嚇,她連草都沒鋤完就跑了。今天她要是再去的話應該不會碰到他了吧?畢竟這府裡像她這樣閒的人應該沒幾個。
說動就動!也幸好她心血來潮這個時候過去了。
她到的時候,一隻黑手正伸向了她心愛的小薄荷,旁邊地上已經躺了不少綠色的小屍體。
“你!在!幹!什!麼?!”
穿著一身舒適低調舊衣的方時貞聞聲手一頓,扭頭就看到一顆要冒火的小炮竹。
“你又過來啦?我給這些薄荷拔草呢。”
範香兒沒有理他,拎著裙襬蹬蹬蹬幾下走到他旁邊,彎腰一下子把他停留在苗上的大手給擒住,然後速度的甩開。
“你幹嘛拔我的小薄荷?”
“我我我我拔錯了嗎?”方時貞尷尬在原地,不敢置信自己竟然幫了倒忙。
“兇手!不准你再碰他們!不准你再來花房!”範香兒使勁一推他的胸膛,把他推出了三步之遠。
方時貞錯愕的張大了嘴巴,然後忍不住嗤笑出聲,“喲嗬你這丫鬟是誰啊?在你來這裡之前,這裡就是我的地盤了,不信你問老奶孃!”
範香兒有一瞬間的慌亂,他說的應該是真的,不然昨天他也不會在這裡睡覺。
不過她還是硬撐著氣勢,“那又怎麼樣?我是姑娘家,是男人就應該讓著姑娘!”
“切!你這歪理還順口就來啊!好吧,那你就當我不是個男人好了。”說完他大手一揮,幾大步轉到了花架後面,往小榻上仰面一躺,嘴裡哼著小曲,二郎腿翹的讓人牙癢癢。
範香兒又想到一條道理,企圖繼續說服他,“你難道沒聽過男女之間要回避嗎?你知道我會來看薄荷就應該回避我!”
“越說越沒理了,迴避也應該是你迴避我才對。離我的小榻遠一點哈!對就現在,你擋著光了。”他一直閉著眼睛,嘴角帶著一抹壞笑。
這可把範香兒給氣炸了,在學堂裡被幾個小姐投石頭子都沒這麼氣過,這個妖孽,仗著自己長的好看些,拔了人家的苗不道歉不說,還如此大開嘲諷。
她瞪著他那隻在空中搖搖晃晃的大腳,恨不得自己有神力掰斷他的腳腕子。
她自然是沒有神力的,不過掰不動腳她還掰不動鞋嗎?
她環顧了一下地形,在心裡掂量了一下,這個小榻的位置距離院牆有二三米遠,那院牆是方府的外圍圍牆,高大概有三米。沒有問題!
趁著方時貞在那裡閉目哼曲,範香兒以堪比閃電的速度衝了去過,把他正抖動的那隻腳上的鞋給扒了下來,然後使足了力氣,一舉給扔到了大牆外面。
然後速度掉頭就跑,院子裡的路各種彎彎曲曲,她愣是沒碰著一盆花草!
方時貞大驚失色,立即彈坐起來,“喂喂!你這個丫頭!有話好商量!幹嘛丟我鞋?”
這一番動靜不在屋子裡的老奶孃聽著動靜出來了。
“出了什麼事了?”
方時貞一隻腳著地,另外一隻只剩了白襪的腳踩在這隻腳上,畫面相當詭異好笑。
“老奶孃,大哥帶回的那個範香兒真的懷孕了嗎?”他哭喪著臉。
“四爺你怎麼了?這有什麼可懷疑的。”老奶孃一看就知道兩個小孩子這是打鬧了。
“真不是我想懷疑她!她!她!她跑的比兔子都快!”方時貞差點被一口口水嗆死。
方府花房院牆外,一個男子正從底下經過,不想被從天而降的一隻鞋子給砸了個正著,他撿起鞋子一看,不禁納悶兒,這方府這麼有錢?這麼好的鞋子都往外扔,不過也真是的,要扔您就兩隻一起扔啊。
“喂,裡面的,還有一隻呢?”
裡面沒回音,他以為裡面沒人了呢,幾秒鐘之後,他又被一隻鞋子砸中了頭。
方時君得了柳嬤嬤的話心滿意足的出了宮,能讓柳嬤嬤鬆口已是難得了,不枉費他徹夜未眠所費的心思。
他打算在馬車裡閉目養神一會兒,平安卻遞進來一張紙,上面寫的密密麻麻的。
他單手揉了揉痠痛的眼皮,問道,“這是什麼?”
☆、第11章 學規矩就是要偽裝
“大爺,這是我和順子打聽的京城裡賣零嘴兒的地方,都是精挑細選口碑好的地方,語琳坊的蜜餞,子裕齋的餡餅”
“我看你們是閒的沒事做了,回去之後把倉庫裡的藏書和史料按年份類別重新整理一遍。”
平安冒著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