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好了?”
範香兒乖乖把門帶上,走向了方時君,兩隻小手一攤,“你看!都好了。”
果然不見紅腫了。
方時君拿著手邊的扇子往她的爪子上使力一敲。
“哎喲”範香兒疼的瞬間收回了手,哀怨的望著方時君。
“這就是你說的好了?”
範香兒嘟囔著解釋,“只要不用勁兒不怎麼疼的,我想快點學東西,一天也不想等下去了。”
方時君見她態度如此懇切,自己又不怕疼,也就沒再說什麼了。
讓她搬了個凳子坐在自己旁邊,然後從書架的最上面找出了一本三字經。
“你的基礎太差,就從這個先學起吧。”
範香兒忽然想起老夫人讓她帶的書,“大爺你等等,老夫人讓春梅姐姐給我拿了兩本書,說讓我照著學,不然咱們先學這個吧?”說著就把書掏了出來。
方時君面露疑惑,撿起桌上的書一看,一本是女德女戒,一本是列女傳。
他隨便翻了一下,然後就準確無誤的投進了角落裡的垃圾籠裡。
範香兒大吃一驚,趕緊要去搶救那兩本書,“大爺你幹什麼?好好的書幹嘛丟掉?”
“這樣的糟粕你不必學。”
“啊”那好吧,雖然她不知道書裡說的什麼,但既然大爺說這些是糟粕,那不學就不學吧。
這個老夫人,看來就是想法子坑自己呢。
範香兒老老實實的聽方時君給她講三字經。
他講的很耐心,一字一句的講解,話語淺顯易懂,一次講的也不多,今日只講透了五句,就給了範香兒一個描紅本子,讓她自己描著寫。
她的握筆姿勢仍然有問題,方時君口頭給她糾正了幾次,她還是領悟不到要領。
他索性起身站到了她的身後,前胸快要貼著她的後背,大手握著她的小手一筆一劃的寫著。
範香兒這時腦裡哪還有什麼三字經啊?她整個人都被粉紅色的小泡泡包圍了。
他離她那麼近,近到她能隱隱約約的感受到他的體溫,能清楚的聞到他身上好聞的皂角的清香,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他的大手雖然白皙,但到底比自己的膚色深些,男人的手緊緊的抓著自己的手,每一筆一劃都像寫在了她的心上。
範香兒覺得自己沒喝酒也要醉了。
不知不覺她的臉上就升起了粉霞,她偷偷的偏頭去看他的臉,他長的真是好看,濃密硬挺的眉毛,睫毛長長的略帶冷情的眼睛,高挺的鼻樑,有型的嘴巴。
他的嘴巴好像有一點幹,範香兒盯著他的嘴巴,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又一個字寫完了,方時君鬆開了她,“都會了嗎?這回自己寫吧,慢慢來。”
“嗯。”她點頭只說了這一個字,她好怕被他發現自己剛才偷看他,並且胡思亂想了一通。
忽然她想起了昨天在花房裡的事兒,有些後悔了。為什麼她當時會覺得大爺不及那個妖孽小廝好看呢?
那個小廝確實美的驚心動魄。乍一看大爺可能不及他,但是若是一直看著大爺,就會被他越來越深的吸住,就像心上長滿了纏繞的藤蔓,是難以掙開的。
她終於對怎麼拿毛筆有了領悟,方時君則忙著手頭的公務,他很勤奮,每天晚上回來都要忙一會兒,或者看書充實自己。
方時君一向做事認真不容易分心,今天在忙著自己事情的同時卻偶爾會偏頭看一眼範香兒的情況。
每一次她都乖巧在那裡忍著手心的不適慢慢的寫著。
方時君想,她是真的想改變吧。
既然她想,那他就好好的幫她。
深夜了,範香兒已經被趕回房休息了,方時君仍在燈下奮筆疾書,直到平安過來叫他該去上朝了,他才停了筆,一夜未眠。
今日早朝,皇上覺得很怪異,平時老愛找他毛病,提出反對意見的方侍郎今天竟然閉嘴了!
雖然那感覺很美好,但是皇上心裡很不踏實,總覺得他是要憋個大招。
下朝後,皇上單獨把他給留了下來。
“子平可是身體不適?今天在殿上怎麼沒有言語?”
方時君行了一禮,從袖子裡掏出了一本厚厚的摺子,這就是他昨晚連夜寫出來的。
“臣並非無話可說,而是把要說的都寫在了這本摺子裡。”
果然!朕就知道!
皇上整個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