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回去。
至此,關於四弟的問題他是連問都不敢問了,他真不想聽到她再說出氣死自己的話來!
範香兒要是知道她的坦誠換來他這樣非要吐血不可。
簡單總結下方大人的這一天,上午陪美人逛街到腿軟,中午被人圍觀到爆肝,下午被叉魚小子比了下去,回程又得知自己在範香兒心裡太老了這個事實。
放下吏部的公務一整天,就為這?
以後說什麼也不為誰誰吃下去飯這種小事請假了!
如果不是範香兒,方時君可能永遠都不知道自己是個如此小心眼的人,一直到晚上睡覺了,他都沒和範香兒說一句話,這就是她小哥哥長小哥哥短的代價!
他這等老哥哥沒那麼活潑有那麼多話說。
不過怕她又胡思亂想睡不好,他倒是沒有提出回自己房間睡覺。
二人又如兩條帶魚一般躺在床上,範香兒使出了好幾招逗他都不奏效,她甚至伸手進去撓他癢癢,他都沒反應,就跟一塊臭石頭一樣!
範香兒放棄了。
等到耳邊傳來了他均勻的呼吸聲,她還是毫無睏意。
狠狠的盯了他的俊臉一會兒,心內忿忿不平,小心眼兒成什麼樣?
回來之後發現他不知為何生氣了,她幾經反思,飯後又問了柳嬤嬤,總算明白自己到底是哪裡惹著他了。
這個小氣鬼,她都道歉過了,還摟著他的胳膊說他一點也不老,年紀根本就不大,明明是風華正當年。
結果他還是沒消氣!
外面人人都說他把她寵上了天,結果根本就不是!
他因為她一句話就這樣對她冷臉相對的,傳言與事實根本就不相符,白白讓她擔了繚亂臣心的惡名!
她小心的跨過了他,躡手躡腳的下了地,藉著一點微弱的月光在桌子上輕輕翻找,總算找到了最細的那根毛筆。
一口氣蘸飽了墨汁,又悄悄的把它拿到了床上。
可能是昨天太累了,方時君睡的特別沉,早上起的晚了些,此時範香兒正在甜美的大夢中,早就忘了她昨晚幹了什麼。
外面天還黑著,卻不能耽擱了,方時君匆匆套好了官服就出去了。
等到了宮門口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亮了。
方時君在車裡打了一個哈欠,整理了一下衣物才款款的下了馬車,有幾個同僚幾乎與他同時下車。
大家見面本該先行禮,方時君躬身下去了,對方這身子卻怎麼也低不下了去,俱是錯愕的盯著方時君的臉看,然後你看看我,我再看看你,爆發出一陣劇烈的笑聲。
方時君覺得非常的莫名其妙。
那幾位大人笑著相攜進去了,他還愣在原地不解,沒得罪這幾位啊!
說話間又有兩個大人從他身邊經過,仍是這種情況。
方時君怒了!
“平安平順!你們過來!看看我這”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見平安平順一副先是見了鬼的樣子,然後就是想笑不敢笑的模樣。
趁著大爺發怒之前,平安趕緊上前把他拉到馬車揹人的那一面,肩膀還抑制不住的一抖一抖的。
“大爺,您臉上”
“我臉到底如何了?”
“你的臉上有六道貓鬍鬚,還有一個黑鼻頭”平安不敢說也得說。
範香兒!你乾的好事!
方時君當機立斷上了馬車,“平安你去和公公說我早朝告假,呆會兒親自進宮面聖。平順趕緊送我回府!”
方府看門的人很納悶兒,大爺不是剛出去不久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只見大爺下了馬車就一直低著頭走路,平順在前面帶著路。
這是被人給打臉了?
方時君一路這樣回了逸園,誰和他請安他都沒抬頭,直接回了範香兒的屋子。
這丫頭,昨天肯定也累著了,現在正睡的香。
他上前一看,只見她可能是睡的熱了,被子早被掀到一邊去了,兩隻小腿岔開著,一條甚至侵犯了自己的領地。
她睡的倒是香,臉蛋子紅撲撲的,絲毫不知道危險的降臨。
她脖子下面壓著什麼東西,方時君定睛一看,正是那隻作案的毛筆!
這下好了,人贓並獲!
方時君昨天沒消的氣今天一併加了起來,養不教夫之過,他非要好好修理修理她不可!
範香兒突然打了一個機靈醒了,睜眼一看,大爺正站在床邊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呢,只是這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