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極快的速度穿過火海射入一名楚軍宮廷甲士的面門,那名正冒著火海散發出的炙熱溫度用長戟遠遠的清理著一具燒焦了的屍體的楚軍宮廷甲士,連慘叫聲都沒有發出來,捂著那支穿透了他面門骨骼的箭矢,直直的栽倒在火海中,成為又一具助燃火勢的‘優質燃料’。
三十餘名得到命令的秦軍士卒紛紛效仿呂布,將一支支蒐集自楚軍的箭矢,毫不吝嗇的反‘贈與’那些正在‘辛苦勞累’的楚軍宮廷甲士。原本這些秦軍士卒就與楚軍宮廷甲士們隔著不遠,再加上火海對楚軍宮廷甲士視線的阻隔,他們根本無法預料前方呼嘯而來的箭矢運動軌跡,除了能依靠箭矢破空時的呼嘯聲勉強躲一躲之外,根本無法有效的躲避秦軍士卒發射的箭矢。
此時這些楚軍宮廷甲士們遇到了讓他們兩難的境地:繼續前進並清理道路,就要遭到火海對面秦軍士卒射出的冷箭。(經過火海的烘烤也許這些箭矢並不能成為冷箭了~)雖然秦軍的數量只有數十人,對於數百人的楚軍宮廷甲士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但是別忘了秦軍佇列中可是有著一個叫呂布的‘人形強弩機’!
呂布射出的每一支箭矢都是勁道十足,雖然有甲冑的保護但是不論任何地方被射中,那些呂布射出的箭矢至少也是要穿透到他們的骨骼後才會停下來。最要命的還是呂布駭人的百分百命中率,雖然同樣有著火海對視線的阻隔,但是呂布每一次看似很隨意的彎弓射箭,卻每次都能準確的命中一名楚軍宮廷甲士的身上,沒有一支射出的箭矢落空。所以沒用多久時間,單單是呂布一個人就已經射倒了十餘名裝備精良的楚軍宮廷甲士。
而當這些受到箭襲的楚軍宮廷甲士找來他們的盾牌專心防禦的時候,這些原本就對清理道路積極性不高計程車卒們,在這種情形下清理道路的速度基本上能稱的上龜速了。這可把身後焦躁的楚王負芻急壞了,身後震天的喊殺聲離他越來越近,但是眼前的火海卻仍然堵在他們通往南門的必經之路上,楚王負芻終究是忍不住了,鑽出他乘坐的馬車準備要將前方那些‘廢物’好好呵斥一頓了。
而那些被強逼著去清理道路的一眾楚軍宮廷甲士,此時已經到了進退兩難之境。進,去清理道路,就要遇到秦軍的冷箭,只要捱到了一支冷箭基本上就是非死即傷的結果。退,原地堅守坐等火勢消退,且是要被身後的楚王負芻以及統帥宮廷甲士統帥燁林以抗命不遵為由殺無赦。
退,則死。進,亦是難逃一個死字。這些從未經歷過這種陣仗的‘精銳’王宮衛士們,此時已經是真正的慌了手腳。有一名宮廷甲士在慌亂之中不小心被腳下清理出來的那具焦黑的屍體絆了一下,結果跌跌撞撞的一頭栽倒在前面熊熊燃燒的火海中,淒厲的慘嚎聲一下子從他的口中傳出來,這更是加劇了其他宮廷甲士的慌亂。
“你們這些蠢材!你們這些年不總是自誇精銳無比天下無雙嗎?怎麼現在竟然連回擊都不會了?難不成就只有秦軍會射箭,你們這些天下無雙的精銳之士就不會了嗎?是不是要本王親手過來給你們手把手的教導怎麼開弓搭箭?分出一批人射擊,其餘人給本王繼續清理道路!!!”
楚王負芻實在是快要被他的那些‘精銳’王宮衛士所氣死,就連他這個從沒有經歷過戰陣的一國之君王都知道,在遇到少量敵軍的時候要用箭矢去回擊。可是這些年吞吃了他多少軍餉糧草的‘精銳’之士,在遇到數十名秦軍細作的箭襲之時,竟然就開始出現慌亂!
這可是差距巨大的人數對比啊!在這種佔據了絕對數量的情況下都這般不堪,若是遇到更多數量的秦軍士卒時,這些所謂的‘精銳’之士會不會直接就棄械投降了?至此,楚王負芻對於這些裝備精良的宮廷甲士在清理道路時出現的傷亡再無一絲疼惜之情,現在楚王負芻唯一想要的結果就是趕緊清出通往南門的通道,為了這個目的就算犧牲再多的‘精銳’之士他也在所不惜!!
楚王負芻的喝罵倒是起了一絲奇效,原本慌亂的宮廷甲士們猛然想起自己其實也有能力用弓箭去反擊,再次在秦軍的冷箭中付出一些傷亡後,楚軍宮廷甲士也組織起了自己的‘箭雨’襲向對面的秦軍士卒。
“豎盾!”見對面傻乎乎的楚軍士卒終於開始用箭矢來回擊,呂布當機立斷讓一眾秦軍士卒豎起盾牌用以防禦,他可不想讓自己現在僅存的數十名部下死在對面那些人的箭矢下,至於射擊阻敵的任務,交與他呂布一個人去做就可以了。
“咻。”
“將軍小心!”數名秦軍士卒用數面大盾在呂布前方組建起一面密不透風的盾牆,幫呂布攔下楚軍射來的幾支軟綿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