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下一刻一口心頭血就要從喉頭噴湧而出一般。
“三哥,秦狗的騎兵好像有些邪門,我們的赤甲精騎完全不是他們的對手,甚至連十換一都做不到啊!”項權的武藝和他的哥哥都不是太好,所以項權和他三哥項樂都是坐鎮在隊伍的中腰處,並沒有親自率軍衝鋒在最前線。
項樂面色有些陰沉,局面甚至比項權說的還要糟糕。兩支騎兵針尖對麥芒一般撞在一起,可黑甲鐵騎這支‘粗蟒’卻悍然將赤甲精騎‘箭矢’的矢首直接撞塌了下去,由此可見兩支騎兵各自的衝擊力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但是此時兩支騎兵已經完全糾纏在一起,若是項樂此時下達撤軍的命令,赤甲精騎所列著的‘箭矢陣’就會在黑甲鐵騎所組成的‘一字長蛇陣’面前露出更加脆弱的‘腰陣’,以現在秦軍黑甲鐵騎表現出的衝擊力,將赤甲精騎的‘箭矢陣’攔腰截為兩段完全沒什麼懸念,到那時只怕死傷計程車卒反而會更多。
“現在還不能撤,下令將士們衝過去,等與秦狗的那些騎兵殺了個對穿,我們再掉頭撤離。”項樂緊抿嘴唇,下達了決斷。
項樂的話聽上去確實很有道理,所以項權也只好與項樂一起,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麾下的一眾赤甲精騎,被秦軍的黑甲鐵騎殺了一個對穿後,強忍心中割肉般疼痛重新陣列起死傷三成的赤甲精騎,準備帶著剩下的赤甲精騎返回營地。
呂布擦了一把臉上黏糊糊的血肉屑沫,仔細打量著剛剛交換了陣地的赤甲精騎片刻後,突然咧出滿口潔白的牙齒嘿嘿一笑:“你們看看,這些楚軍騎兵他們在幹嘛?”
一旁南宮彥等人剛剛殺的天昏地暗,現在的頭腦還是有些迷糊,呂布讓他們去看對面的楚軍騎兵,但是看了半天他們也沒看出什麼結果來。
“兄長,對面的楚軍騎兵不就是在重整佇列嗎?”呂釋之有些不解的詢問道,他可不相信自己的這位兄長只是讓他看這個。
呂布笑的更開心了:“重整佇列?哈哈,不錯!他們是在重整佇列,如我們一般都在重整佇列。但是,我們重整佇列是為了迎接下一波的衝鋒,可你們看看他們重整對列時整個軍隊朝的方向是我們這邊嗎?”
“啊!難道,難道他們想要就這麼撤回去?”南宮彥到底是比呂澤他們多出不少年的從軍經驗,在呂布的點撥下立刻反映出對面的楚軍騎兵只怕是要撤回營寨了。
呂布眼神變的更加炙熱:“打了之後才想著要走嗎?哼!就是要告訴這些楚軍,追的容易,想要逃的話就要看我們答不答應了!!”
112快馬加鞭尋歸路,刺馬放血為活命。
“給我再快一點!你這畜生為何走的這般慢!!”項權束髮的竹冠丟落,此刻正披頭散髮的騎在一匹棗紅馬上飛鞭抽打著胯下坐騎,原本與項權一起的項樂倒是沒見著。WWw。而項權身後也只是帶著數千灰頭土臉的赤甲精騎,原先數萬赤甲精騎也如那失去蹤影的項樂一樣不見了蹤跡。一眾人好似身後跟著什麼洪水猛獸一般,只知道快馬加鞭往大營方向奔逃而去卻不管他們胯下的坐騎的悲聲嘶鳴,這在一向愛馬如命的赤甲精騎軍中,原先是絕對不會出現的場景。
終於,在又賓士了一段時間後,大營的身影已經是遙遙在望。可在這時卻異象突生,在項權一眾人身後,伴隨著雷鳴般馬蹄聲和遮天蔽日的飛揚塵土中,一隊身穿黑色戰甲的精銳騎兵正向項權等人快速殺來。'搜尋最新更新盡在
“項權將軍,秦狗,秦狗又追上來了!!!”一名項家軍赤甲精騎士卒的臉上正浮現出驚惶神色,顯然是對身後那些身穿黑色戰甲的騎兵部隊十分懼怕。
項權有些不敢置信的回頭一望,果然身後那些黑衣騎士又再次追了上來:“難道三個他們已經全軍盡覆了嗎?可惡!再加快一些,大營就要到了!!”
項權身邊的那些赤甲精騎,臉上都掛起沮喪和低落的神色,出營時數萬士卒雄糾糾氣昂昂的追在那些秦軍黑甲鐵騎的後面,那是何等快意?而現在數萬之眾卻只剩下數千殘部,還要提心吊膽的遭受秦軍黑甲鐵騎的銜尾而追,這種巨大的落差讓這些人計程車氣已經跌落到低谷。
“不好!項權將軍你快看,秦狗已經快要追上來了!!”原先還在遠處只能看到模糊身影的秦軍鐵騎,如今卻已經追到自己身後兩百來步的距離,這讓一些赤甲精騎計程車卒心驚駭欲絕。
自己這邊的坐騎無論是速度還是爆發了或者是耐力,都遠不如秦軍的坐騎,項權看著越來越接近的那些秦軍黑甲鐵騎,再看著自己胯下已經因為過度勞累而口吐白沫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