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秦軍士卒雖然精銳,但是統帥他們的將領卻並不是什麼知名將領,再加上我軍於平輿剛剛失利,他們這些鎮守後方的軍士少不得會有一些輕敵。
而在當日於平輿兵敗撤退之時,我就特意安排了一支偏軍從山野小路趕往郢陳。這支軍隊的數量雖然並不多,而且在士氣上也極為低落,但是做一個引誘郢陳城中秦軍的誘餌,卻還是綽綽有餘的。相信在將城中大部分的秦軍誘出城後,羋先生應該可以很輕鬆的就將郢陳拿下了吧?”
羋啟聞言哈哈大笑道:“老夫雖然被趕出了咸陽,但是原先積累的一些秘密力量卻還是掌握在手中。而且這郢陳城原本的那些守衛軍士中有大半的人都是郢陳本地人,這些人雖然參加了秦軍但是卻還是心繫楚國。其中一些統領已經被老夫所收買,只要將李信小兒留下的那些秦軍精銳軍士調離出去,郢陳城唾手可得!”
項梁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的神色:“如此,我們就開始籌劃一下奪城的細節方面。”
羋啟點了點頭,起身帶著項梁走入自己的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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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去將呂布將軍喚來我帳中議事。”李信臉色有些凝重的對帳外親兵低喝道。
“諾。”親兵應諾一聲分出兩人快步走向呂布休息的營寨。
呂布的營寨本來就離李信的營寨不遠,接到李信親衛的傳達後沒過片刻功夫就大步跨入李信的營寨:“見過將軍,不知將軍招末將來有何吩咐?”
李信向呂布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旁邊的馬紮上說話。
呂布知道李信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與自己商議,所以也不再與李信客氣,一屁股坐在那馬紮上,挺直了腰身直視李信的雙眼,靜靜的等著李信開口。
李信有些煩悶的將自己身前案几上的幾卷竹簡推到案几的邊角處,自顧自的從酒壺中往自己的酒盞裡倒上一杯美酒,淺淺的抿了一口杯中酒水後,這才對呂布開口道:“奉先,自那日我們大勝項燕數十萬大軍之後,已經過去多少時日了?”
呂布被李信的話弄的有些摸不著頭腦,按理說平輿大捷後形勢一片大好,又因為在郢陳留下數萬精銳而預防了原本可能會發生的叛亂從而後顧無憂,為什麼李信的神情會愁雲密佈呢?
“離平輿那次大捷只怕是有月餘時間了吧,將軍為什麼要問這個?”呂布一臉好奇的問道。
李信臉上帶著一絲苦澀對呂布喃喃道:“在大捷那日我便派出數名精騎一人雙馬趕往咸陽報捷,按理說這一個多月過去了,怎麼說大王的回覆也該到了才是。可如今不僅大王對於我們這次大捷沒有表露任何態度,甚至連慣例的犒軍詔書也沒有讓我們的使節帶來,我猜測是不是大王對我起了猜忌之心。”
呂布愣了愣,嬴政會對李信起猜忌之心?歷史上沒有這一茬啊!說道猜忌,王翦為大秦立下那麼多的功績,在軍中的威望甚至隱隱超過秦王,但是嬴政也不過是避免讓他繼續帶兵立功而已。李信這才不過獲得一場大勝,嬴政就算再怎麼說也不可能在這種時候就對剛剛被自己一力捧起的年輕將領施以打壓。
可是李信的猜測也並非空穴來風,報捷的使者已經去了一月有餘,以當時平輿與咸陽的距離,在一人雙馬的全力趕路的情況下,只需要半月左右的時間就能從咸陽拿著秦王嬴政對大軍的犒軍詔書趕回來,但是現在不僅詔書沒有來,就連數名使節中任何一人也沒能回來,這不尋常的背後必然有一些李信與呂布所不清楚的事情發生才會導致如此。
“將軍莫要太過煩憂此事,說不定是使節在咸陽城中有什麼事耽擱了行程,也許過幾日大王的犒軍詔書就會傳來了。”呂布也只能如此安慰李信。
李信一隻手揉了揉有些脹痛的太陽雙穴,帶著極為疲憊的神情輕聲道:“但願如此吧。哎,雖然我們伐楚的第一步計劃已經完成,但是不知道最近是怎麼回事,我每日夜裡總是被噩夢驚醒,醒來之後又總是感覺一股莫名的躁動不安。也許是我多心了,可是自從我軍南進壽春這段時間,後方與我們的聯絡越來越少,這數日來郢陳那邊更是沒有絲毫訊息傳來。。。。。”
“什麼!郢陳已經數日沒有訊息了?”呂布面色瞬時間變的極為難看。
郢陳,伐楚戰役中李信所統帥的秦軍與大後方最為關鍵的樞紐,一旦郢陳出現什麼閃失,整個戰局將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