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奪下來了卻必定後患無窮。”底下的尉繚跨出班列,躬身對始皇嬴政警示道。
始皇嬴政微微一愣,自己這才剛剛接到蒙恬、扶蘇他們從前線發來的捷報,為什麼尉繚卻在這個時候對自己說河套之地還有許多後患為除呢?
“尉愛卿所言何出,快細細為朕道來。”對於河套這個水草肥美之地,始皇嬴政可是存著要將這裡吞入腹中消化供於後世子孫‘享用’的肥肉,聽聞一向足智多謀的尉繚站出來如此說,始皇嬴政立刻坐直身軀,準備好好聽聽尉繚所說之言究竟為何。
“啟稟皇上,這河套之地雖然得黃河之利以至水草極為肥美,但是這河套之地卻也因這黃河的無數年沖刷,而失去了險要防守之地。除了邊界處的陰山山脈等幾處山川之外,河套平原九成以上的地方都是無險可守的平原。眾所周知我中原百姓大多以耕種農田為生,而與河套土壤接連的幾處遊牧民族卻以牧放牛羊馬匹為生。我中原百姓的根在農田之上,而那些遊牧民族卻可以趕著圈養的牛羊馬匹四處逐草而生。失去了城牆險隘作為屏障,我中原百姓就會像是失去羊圈保護的羔羊一樣為遊牧民族所狩獵。
試想如果日後百姓在河套之地辛辛苦苦耕種了一年莊稼,卻在收穫季節遭到來去如風的遊牧民族的劫掠搶奪,不僅成熟的糧食被奪取辛苦開墾的農田被摧毀,甚至我們駐紮在河套的大軍都無法保護生活在河套的中原百姓免受遊牧民族的劫掠,長此下去不僅從肥沃的河套之地無法收穫到應有的糧食賦稅,反而還讓關內的百姓愈發不敢前往河套這處肥沃之地耕種開墾。
更嚴重的問題還有河套之地每年雖然收不到賦稅,但是如果不想河套之地再次落入遊牧民族的手中,就還要在此日日駐紮一批為數眾多的軍隊作為常備守衛力量。雖然無法用這些軍隊杜絕遊牧民族每年的小規模劫掠,卻可以保住河套之地的歸屬牢牢掌握在我大秦的手中。只是這樣一個無法獲得賦稅收入的肥沃之地,每年卻還要再次投入大批錢糧軍餉於其上,豈不是等於為我大秦無故添上一個沉重枷鎖?勝而不得其利,兵家大忌也!!此為河套最大之後患,此患不除其餘小患就更不用多提。”
尉繚口出驚人,明明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但是經他嘴上這麼一走,殿上不僅一眾文武百官後背冷汗直流,就連坐於皇位之上的始皇嬴政也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連手中由長子扶蘇親筆寫下的報捷書信,都在不知覺中掉落於地。
始皇嬴政還注意到尉繚口中還說到剛剛所說的只是河套之地最大的一個後患,就算解決了這個看似無解的難題之後,後面還有其他的後患需要去解決,否則很可能河套這處土地肥沃之所,奪來了反而變成一個掛在強秦帝國身上的一個枷鎖!這可不是始皇嬴政所以希望看到的。
“尉愛卿所說實在讓朕心驚,不知尉愛卿可有解救之法?”對於尉繚這個足智多謀的謀略家始皇嬴政一向對他信任有加,而尉繚也一直都沒有讓始皇嬴政嘗過失望的苦果,所以這一次既然是尉繚主動提出這個驚人的憂慮之處,始皇嬴政自然第一個就想起讓尉繚自己卻試一試能不能想出破解之法。
尉繚微微一笑,他既然能想出眾人所未能想到的後患之處,自然也就提前想過了破解之法。之所以在之前將這個後患之憂說的那麼嚴重,就是為接下來提出的破解之法打好基礎,因為他想出的破解之法需要耗費的錢糧財物遠比發動幾次大的戰役還要多的多!
“皇上勿憂,臣已想好一策可破此後患之憂。不過臣心中這一策需要付出的東西很多,臣擔心。。。。。。。。”尉繚為了堅定始皇嬴政的決心,用了一招欲擒故縱的小把戲。
始皇嬴政也不知是知道了不點破,還是當真‘中’了尉繚這個小把戲,擺了擺衣袖朗聲道:“尉愛卿不必多慮,朕坐擁天下五湖四海,若是真能付出一些代價而解決此後患之憂,朕絕不吝嗇身外之物。尉愛卿但說無妨!”
尉繚躬身再對始皇嬴政施了一禮後才回稟道:“不知大王可聽說長城?”
始皇嬴政微微皺了皺眉頭,似乎想到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但是轉瞬之後那絲神情就化為烏有,帝王的威嚴之色再次回到他的臉上:“長城朕倒是見過,當年朕在趙國為質子之時,曾見識過趙國長城,似乎是用來防禦草原牧民的一眾建築。但是當時的趙國就算有他們的長城作為屏障,卻還是不能完全阻攔當時匈奴人每年秋季前往當時的趙地掠奪人口財物,所以如果你是讓朕也在河套修築長城的話,那。。。。。。”
誰料尉繚點了點頭,直接回道:“臣的解憂之法正是讓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