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上堂參加正宴,那就得交足一千錢的賀禮錢!
而如果不能交足一千錢的賀禮錢的話,那就只好在這堂下襬上一桌小宴,卻是上不得這呂府的上堂。這個規矩不僅是這府中主人定下的,甚至連縣令大人都率先交納了三千錢的賀禮錢才得以上堂。你劉邦雖然是這沛縣一亭長,但是總不能在這呂府連主人定下的規矩都不遵守吧?我蕭何也不再和你囉嗦,如果你劉邦現在能掏出一千錢,自然會有人來領你去堂上赴宴。否則,看在往日我們交情的份上,最多也就只能留你在這堂下襬下一桌小宴了。”
劉邦面色越發泛黑,他不明白自己不過是來這裡湊個熱鬧,為什麼會被以往交往頗為不錯的沛縣功曹蕭何多次為難。自己的家境這蕭何又不是不知道,因為自己不好耕種田地,兩個哥哥各自分了劉太公原先所有的幾畝良田。而自己雖然被劉太公花費錢財得了一個亭長的職位,但是這個光是為了買下這亭長之職的空缺,劉太公已經將家中僅存的一些積蓄花去了七八成,若不是自己之前沒有和兩個哥哥爭奪田產,只怕自己的那兩個哥哥早就對這件事吵翻天去了。
此時蕭何當著眾人的面向自己所要一千錢,自己就算想為了自己的顏面‘打腫臉充胖子’,卻連一千錢的十分之一也難以拿得出來。可眼看著周圍許多在沛縣有頭有臉的人物,全部因為自己之前的大聲嚷嚷而看向這邊,如果在這個時候就這麼‘軟’下去,實在不是劉邦所能做的到的。
‘就算是拿不出來,卻也不能在這裡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丟了麵皮!操的蕭何,老子來這裡可不是專門來丟麵皮的!!’劉邦暗暗氣的咬牙,麵皮一下子由黑轉為赤紅,心中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心思。
蕭何見劉邦半天沒說出話來,還以為是他已經服軟,剛準備讓人帶著劉邦去一旁堂下安坐之時,劉邦突然圓瞪雙眼用盡全力一聲大吼:“不就是區區一千錢麼!老子送一萬錢做賀禮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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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堂下圍觀的眾多賓客聞聽劉邦口中爆出一萬錢這個驚人數字,無不都倒吸一口涼氣!這裡可是泗水郡的沛縣啊,一畝田才能賣多少錢?這劉邦雖然家中有不少畝良田,但是據說早已經被他上頭的兩個哥哥給佔去了。而他現在所擔當的亭長一職,好像也是劉太公花費了家中許多錢財才從縣令大人的手中買來的。這兩項一去除,眾人當真是不知道這往日裡在沛縣遊手好閒的痞子亭長劉邦,如何能在今日籌備出一萬錢來送與這次宴會的主角——呂公。
“劉邦!你這混蛋難道就不知道這樣胡鬧下去會是何種下場嗎?”蕭何被劉邦氣的就差捶胸頓足了,深知劉邦家境和今日狀況的他,自然不會相信劉邦有能力支付出一萬錢這等鉅款來參加這次的宴會。而劉邦剛剛那聲大吼,不僅驚住了一旁堂下的一眾賓客,只怕這次連大堂之上的呂公和縣令,也會被劉邦的大吼所震動。依蕭何心中的思量,劉邦這次如果不能真的掏出一萬錢的話,只怕是真的要倒大黴了!
劉邦冷哼一聲:“就算遭受點罪,但只要不丟了面子,我劉邦又有什麼好害怕的?相比起來,蕭何兄弟這一次實在是太讓我劉邦失望了,枉我曾經還以為你蕭功曹與這沛縣其餘文官並不同,是一個可以一交的好漢,沒想到今日竟然。。。。。。”
蕭何深深吸了一口氣,對於劉邦這種寧願要面子也不肯暫時低一低頭的作風實在是不能理解。其實蕭何並不知道,劉邦這個不肯輕易低頭性子,在歷史上面對楚霸王項羽以及楚漢爭霸結束之後與匈奴單于冒頓的時候,幾次差點讓他就此身死在兩軍交戰的陣前。但是也許歷史上的劉邦當真是性命受上天所看重,雖然幾經生死危機,卻每每能化險為夷,這也許就是歷史上劉邦的天命之所在!
“是什麼人誇口說要給呂公獻上一萬錢的?本縣令剛剛聽著怎麼好像是我們沛縣劉亭長的聲音?應該不會是本縣令聽錯了吧?”沛縣縣令揹負雙手,當先走出大堂來到眾人所聚集的地方,口中雖然說這自己說不定會聽錯了,其實眾人早就聽出這縣令是話中有話才這麼說的。
要知道當日劉太公去找沛縣縣令意圖‘買下’那亭長一職的時候,沛縣縣令奮力‘砍殺’了半天時間,最終卻連一萬錢的一半都沒能從劉太公的手中拿到。而如今如果劉邦當真能隨意甩出一萬錢來做賀禮錢,以圖能上堂參加一個宴會,這豈不是在鼓足了勁抽沛縣縣令的臉,告訴他其實當日你的‘刀子’磨的太鈍了,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