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希望坐上那位置,多個孩子,對她而言只是多一份負擔。
元禎歡喜得不知所以,恨不得昭告天下這訊息才好——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他偎在傅瑤耳畔,低聲說道:“阿瑤,孤真的很高興,你接連懷上孤的骨肉,是孤的大福星,孤要重重的酬謝你,孤要……”
他想不到一件表示感恩的行動——如今的傅瑤衣食無憂,家中出息,似乎什麼也不缺。
他只能簡單說道:“孤要上奏父皇,封你為太子妃。”
這句話帶給傅瑤的不是驚喜,而是驚嚇,她忙脫離懷中,急急說道:“殿下切勿如此。”
為了前頭皇長孫變皇女孫的烏龍,成德帝只怕已經惱了她了,若元禎一而再再而三的為此事去打攪,只怕反引得皇帝不喜,得不償失。
元禎卻是自信滿滿,“你放心,這回孤一定會說服父皇,你在此靜候佳音即可。”
他著意安撫了一番,便起身更衣向御書房去。
傅瑤能做什麼呢?她只能眼睜睜看著——當然是不抱希望地看著。
兩個丫頭格外狡猾,方才太子在的時候,她們不敢進來打擾,卻敢遠遠地在外頭偷聽。這會兒元禎一走,兩個丫頭便一溜煙的竄進來。
兩人照例恭賀了一番,秋竹便笑盈盈說道:“小姐您的機會來了。”
傅瑤臉上仍是淡淡的,“你們也覺得我能當上太子妃嗎?”
小香天性樂觀,“陛下之前就有嘉許之意,若良娣您這一胎誕下皇長孫,未嘗沒有可能。”
“那若這一胎仍是女胎呢?”傅瑤覷了她一眼。
兩人啞口無言,經了上次的事,張太醫的醫術也不能作準了。何況現在日子尚淺,壓根什麼也斷不出來。
傅瑤翻了個身,從榻上坐起來,“把皎皎抱進來,我想看看她。”
指望肚子裡的這個是不成的,還是抓住已有的比較實在。
*
元禎進來御書房時,趙皇后已經待了好一會兒了,她正在絮絮叨叨地向成德帝進言,指責高氏狼子野心,勸其將孟扶男許給太子。
成德帝顯然聽得很不耐煩,置若罔聞地批著摺子,任憑趙皇后累得口沫飛濺。
元禎察言觀色,大致猜出兩人的談話。他不動聲色地給雙親請了安,這才笑道:“恭喜父皇,恭喜母后。”
兩人俱是愕然,“何喜之有?”
“兒臣宮中的良娣傅氏,她又有了兒臣的骨肉。”元禎執手穩穩說道。
現在聽到這訊息,趙皇后已無多少動容,就好像農村裡的老太太聽到雞窩裡多了一隻蛋一樣平常。
她淡淡說道:“那又如何?”
“兒臣懇請父皇允准,立傅氏為太子妃。”元禎微微俯身,恭敬提出請求。
成德帝放下奏摺看著他。
“父皇上次已經答應兒臣,若傅氏誕下皇長孫,就立其為太子妃。如今還請父皇慈悲,再賞兒臣一個恩典吧!”元禎說道。
趙皇后嗤的一笑,“胡鬧!即便你父皇答應你,你又怎知傅氏誕下的是男兒?連張太醫那樣高明的醫術都出了岔子,可見傅氏是不得上天眷顧之人。”
“但今次不同。”元禎神情鄭重,“傅氏有孕之前,曾夜夢蒼龍盤於其腹,兒臣以為,此乃貴徵,為上天之兆。”
趙皇后呆住了,她想過元禎會找些莫須有的藉口,卻沒想到是這般說辭,而且瞧他的樣子,似乎——不像是說謊。
連成德帝也起了好奇,“竟有此事?”
元禎臉上一片莊嚴,“兒臣不敢妄言,那夜之後,兒臣還特意找宮中相師問詢,俱言是大貴之相,不可輕慢。”
成德帝陷入沉思之中。
御書房的異動很快傳入漪瀾殿。
高貴妃正在與兒子商討迎娶孟扶男的事宜,聞言嚯的站起,失聲道:“太子真這麼說?”
那內侍點了點頭,“一點不假。”
“那皇上呢?皇上怎麼說?”高貴妃急急問道。
“暫且不知,但據回報,聖上頗有動容。”
高貴妃神色複雜地擺了擺手,“本宮知道了,你下去吧。”
元祈見她一臉惶然,很是不解:“母后關心這個做什麼?傅氏做不做太子妃,對您都沒什麼妨礙。”
他雖然也不喜傅瑤,但傅瑤當不當太子妃,都不關他的事——反正她已是太子的女人。
高貴妃橫了他一眼,冷聲道:“你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