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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你與殿下究竟是……”

是主從?還是知交?

前者還好說,若是後者,傅瑤恐怕就有點吃味了。

孟扶男沉靜的臉上出現一絲頑皮笑意,“嫂嫂怎麼想那就是什麼,不必我多說了吧?”

孟扶男去後,秋竹才摸著胸口道:“這安王妃行事也邪性得很,說半句話能把人給嚇死!”

她擔心的看著傅瑤,“小姐,咱們該信她嗎?”

傅瑤也說不準,孟扶男的話有理有據,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但終究只是她一面之詞。傅瑤沒有任何憑證,要辨別真假著實困難。

她慢慢說道:“安王妃特意來告訴咱們,咱們就姑且聽之,至於信不信,後面再看吧。”

其實這個時候,她對於孟扶男十成裡已經信了九成了,不為別的,只為她肯叫她一句嫂嫂,在這宮裡,有幾個人肯對她這樣親切的說話?

事情如孟扶男所說,還不到十日功夫,訊息就傳到京中來了。傅瑤雖有了心理準備,可是乍一聽聞,心裡還是陡然一緊,跟缺了點什麼似的。

整個東宮的宮人都惶惶如喪家之犬,看向傅瑤的眼色也有了幾分同情:好不容易又有了身孕,丈夫卻去了,她還這樣年輕,往後的日子該怎麼熬啊!

她們自己的處境也沒好到哪兒去,本來下人的指望就只有主子,現在太子不在了,將來另立新君,哪還有她們的容身之地!

連小香也終日愁眉不展,傅瑤因她心性太過單純,就沒告訴她真相。不然她若是知道了,整個宮裡的人怕也就知道了。

皇帝這一向本就虛弱,聽到長子生死未明,當即就暈了過去。宮裡又是一陣手忙腳亂,周淑妃立刻下令,不許再議論此事,免得驚擾聖體不安,因此李昭儀等人雖然同情,想來寬解一下傅瑤都不能。

傅瑤倒覺得自在些,她自認沒有那麼高深的演技,可以將悲痛演得出神入化。這樣躲著不見人,正好可以裝作心如死灰的安胎。

只是周淑妃那裡,她總得探探虛實。這一日她牽著篤兒的手來到清思殿,想讓他見見皇爺爺,誰知門口守著的那兩個侍女態度分外強硬,執意不許她進去,“淑妃娘娘吩咐了,陛下需要靜養,閒雜人等不許打擾。”

正僵持不下,就見周淑妃匆匆自裡頭出來,溫婉笑道:“太子妃勿怪,實在是陛下精神不濟,不然待陛下好些了你再過來吧。或是陛下醒了想要見你,自會派人傳召。”

傅瑤倒有些佩服此人演戲的本領了,眼看已到了全勝關頭,還能維持住自己的言行,不露出狐狸尾巴,這份心性著實可怕。

傅瑤慢慢轉身,說道:“那麼,若是父皇醒了,還勞煩娘娘通傳一聲,說我已經來過了。”

周淑妃看著她,忽然輕聲嘆道:“太子妃莫傷心壞了身子,以後的路還長著呢。”

傅瑤臉上木然,彷彿沒聽見這句話,只在踏下臺階的時候,腳步稍稍踉蹌,秋竹忙扶住她。

等回到太子宮,傅瑤才發覺背心都已汗溼了。方才周淑妃問話的時候,她心裡著實緊張,生怕被她瞧出不對來,一時想不到應對之辭,只能裝作精神恍惚——這樣反而顯得更加逼真。

但願能瞞過那頭老狐狸。

傅瑤覺得滿心疲倦,叫來秋竹道:“給我打些水擦擦身罷。”

有孕在身行動不便,傅瑤也由從前的每天洗浴被迫改成了三天一大洗,好在這還是春天,只要勤擦洗,倒不至於臭烘烘的。

秋竹打了熱水來,就問她道:“我瞧著淑妃娘娘還是一切如前,並不像安王妃所說的那樣啊,對小姐您也還是很關心呢。”

傅瑤冷笑道:“她若真擔心我,見了面就該問我,而不是拿到後面才說——豈不正是試探?”

周淑妃的狼子野心,在她看來已是確鑿無疑了,恐怕皇帝的昏迷也少不了她的手筆。只是如今傅瑤在宮中勢單力孤,且是個脆弱的孕婦,憑她一人想阻止周淑妃難上加難。

她只能等孟扶男那邊的訊息。

三日後的夜裡,傅瑤收到了孟扶男著人送來的信箋。她在燭火下閱畢,就手將它燒了,免得留下痕跡被人發覺。

秋竹關切的問道:“安王妃說些什麼?”

傅瑤冷靜的將那些灰燼拾掇好,“孟扶男說,周淑妃明日會在勤政殿召集諸大臣議事,請立三皇子為太子。”

秋竹大驚,“她怎麼敢?外頭只說殿下存亡未知,並非過世,她就不怕殿下回來找她算賬麼?”

傅瑤幽幽道:“只怕那時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