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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個字都不相信——那位侄女兒才不是這樣善解人意的人。但既然大夫人一定不肯說,她也不便逼問。

大夫人面上雲淡風輕,心中著實翻起了驚濤駭浪:傅瑤那番話令她心驚,亦且焦慮不已,巴不得快點將傅珍從程家叫回來,也好問個究竟。

*

孰料傅珍卻自己回來了。原來她也聽說太子宣傅氏親眷入宮探視,有心打聽一下傅瑤的情況——最好傅瑤過得不快活,或者表面從容內心苦楚,如此她才能放心。因此打著看望祖母的旗號歸寧。

誰知不待她表明來意,傅大夫人就將她帶到自己房中,還將丫頭們都趕出去,目光兇狠的盯著她,“你在外頭編排你六妹妹什麼流言,惹得人盡皆知?”

傅珍摸不著頭腦,陪笑道:“母親此話何意,我怎麼聽不明白。”

“你還裝蒜!”大夫人冷聲說道,“你知不知道傅良娣把我叫去,狠狠指責了一頓,說我教女無方,讓你在外頭敗壞她的名聲。”

傅珍恍然大悟,“哦,是說秦爽那事?”

她嘟噥道:“我也沒撒謊呀,本來就是她不安分,我說錯了不成?”

大夫人劈頭將一把摺扇摔下來,厲聲道:“我怎麼生了你這個蠢貨?你以為你是在害她,殊不知是把整個傅家放在火上煎烤!若傅瑤被太子厭棄,傅家也會跟著失勢,多少雙眼睛盯著,巴不得置咱們傅家於死地,你還在這裡生亂,真是愚不可及!”

傅珍的額頭被扇柄擊中,立刻青紫了一塊,她捂著額角,嗚咽跪倒在地,“我哪管得了許多,我就是想讓她受點教訓而已。誰讓她總是趾高氣揚的,自從進了東宮,從此再不把人放在眼裡……”

大夫人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能進宮也是她的本事,誰讓你自己運氣不好。至少她可沒蠢到像你這樣,一門心思給自己的孃家招禍。”

她冷笑一聲,“是了,我倒忘了,你如今已是程家的人,自然管不上傅家的死活。”

她高高揚起下巴,聲音反而平靜下來,“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是不必再管傅家的閒事了。”

傅珍最清楚母親的性子。大夫人不容易發火,就算發火,撒個嬌兒也很容易結束,可如今這樣平平淡淡道來,卻正說明她內心的憤怒到了何種地步。

傅珍牽著她的裙角,膽怯地叫道:“娘……”

好像小時候,每每因為頑劣觸怒了母親,只要她肯服軟,大夫人一定會原諒她——因她是她女兒。

但這回卻不是撒嬌就能解決的事情。

大夫人微微俯身,撫摸女兒的臉頰,溫柔說道:“珍兒,你是我最小的女兒,所以母親總是多疼你些。即便你屢屢闖禍,母親也都為你收拾乾淨,可是這回——”

她猛地一甩手,“母親實在幫不了你了。為了你不再連累傅氏,以後你就安安分分待在程家,不必再回來了。”

什麼叫不必回來?

傅珍愣愣地看著她。

不,不是不必回來,是壓根不許她回來。大夫人是要捨棄她這個女兒!

這怎麼可以?一個沒有孃家仰仗的女兒,即便在外頭受盡欺凌,也不會有人管她的閒事;何況,此言一出,人人都知道她被傅氏冷落,哪怕是程家,也會因此瞧不起她,她還怎麼在程家立足?

傅珍抱住母親的腿,哀哀哭道:“娘,你怎能這樣對我?好歹我是你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下的……”

大夫人微微闔目,“可是我希望,從來沒生下你這個女兒。”

她俯目看了一眼,決然抽身而去。

彷彿全身的力氣被抽乾了似的,傅珍頹然躺倒在地上,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她從來沒想過會是這樣。

走出了門,大夫人還隱隱聽到房內的啜泣聲,心中微微不忍。可是她也沒法子,她必須給傅瑤一個交代。

那個睚眥必報的女人,若不能做到令她滿意,勢必不肯善罷甘休。到時候受苦的,只怕就是自己了。

大夫人不禁膽寒:明明二房兩口子都是老實巴交的人物,怎麼偏偏養出了一條毒蛇呢?

大房裡的動靜並未傳到二房裡,大夫人的評價他們更不曾知道。

陳氏臉上是一片滿足的笑模樣,自從看到傅瑤與太子恩愛相處的光景,她才紮紮實實地放下心來。且瞧著太子那般俊秀,想來人品也不會差到哪兒去——雖說這兩者並沒有任何關聯。

傅徽照例在收拾他那套釣具:今天女眷們都進宮,他也趁機過了把癮,並且收穫頗豐,至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