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容恪握住她的手,微微俯身,將她的額頭用薄唇碰了碰。
皇帝允了賢王納陸嫵為側妃,本教陸家人焦頭爛額的,陸延川更是拉著妹妹問那晚到底發生了何時,難道齊鹹對她不滿意,或是出爾反爾要轉變主意,欺辱陸家?
陸嫵二話不說,便給了陸延川一個耳光。
陸延川沒想到妹妹突然發難,有些怔住,只見陸嫵冷笑道:“從今以後,你是你,我是我,想我為了你的榮華富貴犧牲一切,你做夢。”
“阿嫵……”
“你明知道我喜歡的人是容恪,你故意騙我,設計誆我失身給齊鹹,我沒有你這樣狼心狗肺的哥哥。別叫我阿嫵!”
陸嫵說罷,便揮袖下了樓閣。
陸延川意味不明地目送著妹妹離去的背影,心裡一陣揪緊和恍惚。他把最疼愛的阿嫵送給了齊鹹,沒得到珍視和喜愛,反而……反而受了這麼大的委屈!
冉煙濃竟一語成讖。
“世子。”書童慌不擇路地竄上了複道,跑到了他跟前,“世子,大事不好了!”
“何事?”陸延川正心煩意亂,不巧又碰上個觸黴頭的,不覺更怒。
“二、二夫人、三夫人,全都失蹤了!”
陸延川眉心一跳:“什麼?”
陸家上下被陸延川兩個小妾的失蹤鬧得雞飛狗跳一整日,但家醜不可外揚,到了夜裡那兩個小妾還沒有回來,連永平侯夫人都道,這兩女還是早些發落了的好。
陸延川為人風流,為了剋制慾望留得名聲,家中只有三個小妾,可想而知這三個小妾是何等容色,陸延川素來寵愛她們,眼下自然不肯答應,只道:“母親,她們很聽話,從來也不會給侯府添麻煩,更遑論此時,妹妹即將嫁給賢王,她們決計不會生亂的。”
但陸老夫人聽不得這些,叱道:“今晚回不來,難道還留著過年不成!”
她管不得那兩個小妾是不忠還是別的,只要讓陸家不好看的,都不能讓她們好看。
何況這兩個女人讓陸延川玩物喪志,陸夫人更是看著不喜,早盼著兒子休了她們娶一個知書達理的正妻了。
陸家丟了兩個小妾這事,不知為何一傳十十傳百,不過半日的功夫,上京城裡大街小巷便傳開了,不少人還殷勤地為永平侯府張貼起了告示。
明蓁從外頭買了幾條冉煙濃愛吃的魚,平素她不常出門,但冉煙濃饞望江樓的鱸魚許久了,便親自上望江樓買了兩條,但那邊的老闆卻不要她給錢,硬生生將魚塞給她了,明蓁納悶兒了許久,到了街上,又聽到了陸家走失小妾的事。
回來明蓁便告訴了冉煙濃,冉煙濃臨著碧紗櫥而坐,聽罷手裡描著金線牡丹的硃砂筆一頓,杏眼噙著水,瀲灩起一波笑意。
“來而不往非禮也。”
“啊?”
“陸延川綁走了容恪的正妻,所以容恪要戲弄陸延川的兩個小妾。”
容恪在上京看似沒什麼勢力,但既然他坐擁幾大酒樓,眼線和暗衛應當不會少的,正巧陸延川的幾個小妾又不是什麼安分守己的人,時常上街買絹花首飾,要擄走她們再容易不過。
容恪也沒想對兩個小妾做什麼,不過是翌日一大早,她們被送到陸家門口時,衣衫齊整,但一個比一個的嘴唇紅腫,看得出這一晚兩位美人沒少被狠狠“憐愛”過。
作者有話要說: 恪哥哥真的不是什麼好人嚶嚶嚶
☆、風流
陸老夫人不喜兩個小妾; 女兒從正妃降為側妃; 本就心情不爽; 見到兩個狐媚姬妾,成日裡勾搭著兒子在內帷廝混,卻連蛋都不下一個; 乾脆就讓人將兩人掀出了門庭,還免得人看笑話。
兩個小妾千求萬求,陸延川平日裡待她們不錯; 可今日跪了許久,陸延川連面都不見,兩人便心灰了。
陸延川本也不捨,但母親態度堅決; 加上她們又已被玷汙; 他實在心裡有根刺,遣人放了銀子,將她們打發走了。
侯府對於兩個小妾的處理,手腕果決,當機立斷。
冉煙濃雖覺得這兩個小妾無辜; 但無奈,跟著陸延川這個色胚,也不能討得什麼好處; 來日還是要被辜負,早晚都是如此。何況是陸延川色膽包天,先得罪了爹爹和容恪。
冉秦聽罷下人稟告; 得知陸延川失去了兩個愛妾,雖然覺得容恪的手腕不怎麼光彩,但好歹是出了一口惡氣,濃濃跟著他又不曾受傷,總比他那個不靠譜的兒子要好上許多,這事暫且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