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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冉橫刀對女孩子沒什麼溫柔可言; 尤其是對靈犀。

靈犀低著頭; 臉頰爬了幾朵緋紅的雲霞,宛如桃花墜露,更見嫵麗。“這種事,我哪知道,但是我一想到他心裡有別人; 和我只是想滿足姑姑他們生一個孩子,我就沒辦法控制自己,就很生氣。”

那廂冉橫刀已經從舊時好友阮令城聊起來了; 成婚後他收斂了不少,不再如以前,說話總是眉飛色舞; 阮令城欣喜好友成熟,也不想以前要打架了,愉快地拍了拍冉橫刀的肩膀,衝後頭喚了一聲,“瀟瀟?”

一聽到瀟瀟在場,冉橫刀全身的血都好像一冷,不由地哆嗦了一下。

阮令城這聲兒又大,烤羊腿的靈犀和冉清榮也聽見了,靈犀支起頭,明眸一動,只見兩個男人就在瀛洲島垂花紅廊盡頭,水中香汀白渚,上頭影影綽綽立著一個纖瘦縹緲的影子,姿態嫻雅,身形姽嫿幽靜,不比冉煙濃她們看的那隻白鶴差。

冉清榮也是一怔,才確認了靈犀的心意,怕弟弟一轉眼就犯糊塗,不由地就拽住了靈犀的手,告訴她不要憂心。

她相信弟弟應該是個有分寸的。

幸而冉橫刀只是看了阮瀟瀟一眼,便移開了目光,對阮令城小聲道:“阮兄,以前說的混賬話就不當數了,我和瀟瀟有緣無分,沒法給你做妹夫。我現在是駙馬,有公主媳婦兒要伺候,你大聲一喊,她聽到了,我就難過了。”

阮令城笑著比劃著噤聲,眼珠一轉,“我懂,都懂。”

瀛洲島本來是安靜縹緲的近乎仙境的所在,即便貴女王孫們怎麼鬧,也不能濺起什麼波浪。

只是在冉橫刀與阮令城說著話時,白沙渚上忽地一個貴女尖叫道:“瀟瀟!”

諸人大驚失色,只見一匹快馬,沿著迴廊直衝上水中小沙洲,一襲杏黃攢青的紗衫,在沙汀上觀賞水仙的阮瀟瀟,便被一個身形健碩魁梧的青年撈上了馬背,她嬌呼一聲,那頭阮令城驀地臉色一變:“瀟瀟!”

說時已遲,冉橫刀提著大刀便追著馬兒衝下了水榭迴廊。

靈犀怔怔地站了起來。

水榭上馬蹄颯沓,貴女王孫們紛紛讓道,唯恐喪命馬蹄之下,馬背上的男人一個唿哨,得意洋洋地擄走了在場最美的少女,阮瀟瀟伸著手求救,卻見到昔日好友一個一個避之不及地躲閃,幾個少女在高聲尖叫,去不上前來,只有冉橫刀提著刀飛撲上岸。

馬兒走到了堤岸上兩行翠柳之間的白沙小道,冉橫刀快如風地飛撲抽刀,一刀便斬在馬腿上,烈馬受驚,如山崩似的匍匐倒地,青年一頭栽落下來,阮瀟瀟也被冉橫刀抱在懷裡了。

阮令城後腳跟上來,後怕地牽住了妹妹,阮瀟瀟受了驚嚇,臉色鮮紅,胸脯一鼓一鼓地喘著大氣兒,見兄長來,便一把推開冉橫刀,躲進了阮令城懷裡哭泣抽噎起來。

“哥哥……”

阮令城扶著她的香肩,柔聲哄道:“沒事,哥哥在。瀟瀟不怕。”

幾個貴女同情她的遭遇,正要看那使壞的人是誰,他卻狼狽地拉上了兜帽,將臉掩在了帽子底下,趁著冉橫刀解決馬時,溜到竄入了灌木花叢,冉橫刀大喝一聲,怒道:“何方毛賊給我滾出來!”

那頭卻沒了聲音,賢王事先安置的府兵衝了上來,照冉橫刀的指示鑽入了灌木林抓人。

冉橫刀回頭,阮瀟瀟還縮在兄長懷裡抽泣,他有點無奈,手掌拍了怕阮令城的肩膀,“我就先回去了,等人抓到了,你們去跟賢王要個說法,一定嚴懲不貸。”

妹妹受欺負,阮令城自然比誰都著緊,忙點了點頭。

冉橫刀提著刀回瀛洲島,但烤肉的姐姐和媳婦兒一起沒了人影,只剩下一堆沒人吃的熟肉,冉橫刀碰巧餓了,也沒管人去了哪兒,坐下就狼吞虎嚥地嚼了起來,公主媳婦兒烤的兔腿,意料之外,味道竟然還不錯。

瀛洲島上,好像沒人在意這一場有驚無險的劫掠,已開始做起了遊戲。

不少貴女像穿花蛺蝶似的繞柱穿梭,有的在撲蝶,有的在捉迷藏,王孫子弟都在投壺,觥籌交錯,起坐喧譁。

容恪以前沒玩過,但冉煙濃知道,只要他想,三兩下就能學會,但容恪一點興致也沒有,富貴鄉里浸淫的人玩的喪志的東西,他極少碰,除非她硬要他玩。

但冉煙濃怕他一個人坐著悶得慌,提議去划船,容恪淡淡地瞟了她一眼,四目相對,不約而同地想到了陳留那條泊在水上停了整晚的畫舫,冉煙濃耳熱地羞紅了臉頰,輕輕推了一下他的肩膀。

容恪微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