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處,她話音一頓。
他可不就是比老虎還厲害麼?四年前在魏都一戰成名的可怕少年,有著令上京的將軍們談及都讚不絕口的天縱之資,到現在魏都人對陳留世子都無時或忘。
容恪淡淡道:“山中動物精怪不勝列舉,我不來,自己也鬥得你死我活,現在它們反而同仇敵愾,和諧得很。”
還有……這種說法?
冉煙濃道:“恪哥哥,你能不能帶我去一回停雲峰啊,我也想看看夷族的馬場和天似穹廬、籠蓋四野的草原。”
“書上聽來的?”
“對。”
容恪道:“夷族近來不太平,倘若夫人執意要去,萬事要仔細一些。”
“嗯,有你在,我就安心啊。”
他微微一怔,她平時裝腔作勢慣了,這句話他竟然聽不出真假。
而那個肇事的姑娘已經策馬走出了老遠,揚弓便搭箭,玉手一翻,那箭鏃刺溜一聲飛出老遠,穩穩當當地釘在一隻梅花鹿的屁股後頭。
她懊惱地嘆了一口氣。
容恪一眼便看得出,他的夫人是個很有天賦的人,只可惜以往到底是養在深閨,沒有實戰經驗。
曲紅綃也跟了上來,“世子,需要屬下隨身保護夫人麼?”
“不必壞了她的興致。”容恪看了數眼,才從冉煙濃身上移開目光,“有我隨行,你回去備好壺漿,今晚殺鹿吃。”
世子的功夫遠勝於己,曲紅綃也便不耽擱了,應了這話便掉頭騎馬而歸。
容恪要照料冉煙濃,豈知才吩咐了一句話,那個撒歡的傻姑娘便跑得快沒了影兒,他只得騎馬追出去。
冉煙濃是第一次看到梅花鹿,這麼大一個獵物要是能拿下來,以後出去吹噓多有面兒,連刀哥都得自愧不如,她屏息凝神地握著韁繩,夾緊馬腹跟在逃竄的梅花小鹿後頭,張弓又是一箭。
“叭”地一聲,箭頭撞上了樹,又歪斜著掉了下來。
冉煙濃不灰心,此時已停了馬,照著那隻梅花鹿的翹臀又是一箭。
鹿逃得飛快,未中,但這一箭去沒有落空,而是筆直地釘在了另一個屁股上。
“濃濃。”容恪變了臉色,飛騎跟來。
冉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