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過分了,進出珍寶屋除了掌櫃的,其他人必須由少當家的批准才行。不過現在早上正值生意清淨,唐昊然估計也是用過了中
飯才會來,老掌櫃想了想便同意了。
走了兩步,發現謝青喬身後丫鬟手裡抱著一個方西,不禁問道:“三少奶奶,您這裡面裝的是?”
“這次出府打算回家看看,給我爹帶的一點禮物。”
“哦。”老掌櫃點點頭,也不多問。
“這就是珍寶屋了,恕老奴多句嘴,在這裡您可得心一點。”
謝青喬自然明白:“放心,我自有分寸。”罷,便心翼翼邁著步子在這三進三出的大屋子裡轉悠起來。
老掌櫃老老實實的跟在身後,他是看不見身前之人已經眼睛裡冒出金光了。
“嘖嘖嘖,難怪唐昊陽那子喜歡珍寶屋,這完全就是一座座的金山擺在眼前啊。哎呀呀,在金山銀山裡睡覺,那是多麼愜意的事。”謝青喬內心留著口水
,但腦袋還沒有忘記正事狸貓換太子。其實準確來,是狸貓換狸貓。
謝青喬一路走到掛滿古畫的房間,一眼便看到掛在牆上的那幅畫,下面的臺子上放著裝畫的檀木盒子,立刻悄悄對花打了個手勢。今早出門之際,謝青喬
將事原委對花講了一遍,只是略去了唐昊陽已好的部分。不過以花的心思,猜到那一點不難。
此時花牢牢握住了手中之物,只待謝青喬下一步動作,她就立刻將畫換過來。
“原來三少奶奶也是個喜畫之人。要三少爺時候也喜歡在這裡臨摹大師製作啊。”老掌櫃見著謝青喬那副認真的神,不禁又想到了三少爺。如果三少爺還
好好地,這二人倒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想到此處不禁心裡又唏噓了一會兒。
謝青喬在每一幅畫前慢慢走過,眼神越來越迷惘,喃喃道:“這就是他以前喜歡的方西。”
哎,三少奶奶竟然也是個痴種子啊,老掌櫃悄悄擦了擦眼角。
猛然間,謝青喬身形不穩,直接往老掌櫃身邊栽了過去,嚇得老掌櫃一把將她扶住。一旁的花大步向前,悲切地望著老掌櫃:“我家少奶奶怕是睹物思人
,這這這,這該怎麼辦?!”
老掌櫃一下子也慌了神,一個大活人突然間倒了下來他也是頭一次遇到!
“有沒有郎中?快點去請郎中啊!”花蹲在地上扶著謝青喬,一臉苦楚悲切地催促老掌櫃:“我家少奶奶與三少爺之間比金堅,這下子怕是傷心過度。老
掌櫃,必須要請郎中啊!”
老掌櫃被花這一嚎兩嚎的也沒了主意,聽得郎中二字立刻往外跑,邊跑邊囑咐道:“你就待著這裡別動,好好照顧三少奶奶,我這就去請郎中!”
過了會兒,謝青喬眨了眨眼,花挑挑眉勾起一個笑容:“已經走啦。”
謝青喬當即坐了起來,催促道:“趕緊的,快點換。別弄錯了!”
花三下五除二的將兩幅畫換回來,又仔細的將畫換回原位,打掃好現場後,又恢復到謝青喬暈倒時的模樣與動作。
老掌櫃那叫一個速度啊,待謝青喬剛躺下,他就帶著郎中衝了回來。郎中與花二人將謝青喬架了出去。郎中診了脈,剛欲什麼,只聽謝青喬幽幽道:“我
應該是傷心過度才導致的暈厥。現在離開了那個地方,心緒已經平靜了許多。”
郎中道:“三少奶奶脈象平穩並無異常,之前的暈厥應該正如三少奶奶自己所。不過既然此地如此傷心,三少奶奶還是少去為妙。”
謝青喬暈倒一事漸漸的傳開了。以至於你走進唐府就會聽見幾個丫鬟在那裡竊竊私語。
“哇,三少爺真的好幸福,我聽三少奶奶那天因為看到了一幅三少爺以前最的畫,居然睹物思人,傷心過度而暈倒。”
“咦,我怎麼聽三少奶奶是怕三少爺一輩子都好不了,於是抱著決心,想替三少爺完成他最的一幅丹青嗎?”
“不對。那天三少奶奶在博古軒明明的是‘如果三少爺好不了,我也不活了!’”
最後丫鬟們根據三少爺和三少奶奶平日恩的模樣,一致斷定,第三種形就是當日博古軒的真相。群眾的力量永遠是強大的,當然這都是後話了。現在,謝
青喬依舊與花兩個呆在博古軒,等待著那位書生上門取畫。
果不其然,待大爺到博古軒不久後,那書生便來了。
謝青喬是女眷,便與花一起站在屏風之後暗中觀察的前堂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