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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天!聽起來開始像三流愛情小說的橋段了。
不過,原則就是原則,她不希望舊事重演。
深吸一口氣,他重新控制住自己。“解釋清楚,麻煩。”
彬彬有禮的口氣卻掩飾不了眼中騰騰的怒火。
她悶悶地說:“你知道黛黛的遭遇。那就是原因。”
“我沒有要你放棄養貓。”他合理地指出。
“可是你不喜歡貓。”
“我什麼時候這樣告訴過你?”
“你不用說,我自己會看。”
他眯起眼睛,“就像你看到最後,決定我喜歡的是你姊姊?”
她臉紅了起來。“好吧,我的判斷可能不對。可是你敢說你喜歡貓嗎?”
“我喜歡貓。”他臉不紅氣不喘地說。
這次換她眯緊眼睛,懷疑為什麼老天沒有立刻打雷劈死這個大騙子,她會很願意收拾善後的。“騙人。”
他張開嘴巴,然後又閉上。“你很頑固。”
她嗤之以鼻。“我很講道理。”
安靜一會兒,他重新開口:“如果我能證明我喜歡貓,那你就答應嫁給我?”
“嫁給你?”她瞠目結舌,然後連忙收拾不小心流出的口水。“有沒有搞錯?我們才認識四個月……嫁給你?”
他露出迷死人的微笑,寬宏大量地說:“不用馬上,可以等事務所這一陣子忙完再說。”
發現他在開玩笑,有點放心,又有點失落的感覺。
“哈哈哈,不好笑。”
“沒說要讓你笑。”他繼續逼問她:“怎麼樣?如果我能證明。”
“如果你能證明。”她不甘願地讓步。
反正喜不喜歡這種事不是可以假裝的。看過這麼多愛貓和不愛貓的人──更多是假裝喜歡動物來接近蕙心的人──她自信還有能力辨識哪些人是真的關心貓,而哪些不是。
“發誓?”
“你很煩耶,發誓就發誓!”她不耐地說。
“好。”他起身,穿上西裝外套,一把拉起她,就要往外走。
“你要我去哪裡?”
“看證據。”
“等……等一下啦!”甩開他緊鉗的手,她嘀咕著說:“外面那麼冷,至少讓我穿件外套,還有收拾一下桌子吧?”
“我來。”他迅速地開始收整起桌面的殘餚。
一邊走進臥房,穿上厚重的外套,一邊懷疑著自己是不是又被藍貓給耍了?
看他自信的模樣……不可能,那種潔癖成性的傢伙跟貓?不可能拿出什麼有說服力的證據啦。
她這樣安慰自己。
握著他的手,橫跨幾乎半個木柵區,來到他住的大廈。
沒有太多的交談,他們只是手牽著手,安靜地走著,在冬夜澄澈的星空底下。
聽起來非常羅曼蒂克,但煞風景的實情是:他幾乎是拖著她,不停地往前走。以他平常紳士的形象,這已經算是非常粗魯的舉動了。
但是,沒關係……至少今天晚上沒關係。
她不覺得惱怒,甚至對一路上刺骨的寒風也沒有一點怨言,唯一感覺到的,是從他的手心所傳遞出來的溫暖。
還有這整個晚上,他所提供,緊緊包裹住自己的溫暖。
幾個星期以來的第一次,她真正可以想到黛黛……不是它的死,而是他們所共度的時光、所有的甜蜜回憶。
第一次,她能將深埋在心底,因為失去黛黛的孤單和宛如被遺棄的痛苦完全宣洩出來。
也終於,她可以帶著溫暖的回憶,從冰冷的悲傷中走出,不再逃避。
黛黛帶給她的,應該是向前奮鬥的勇氣,而不是自暴自棄的頹靡。
而這一點,是他讓她看清楚的。
不過……“嗶,”一直到搭上電梯,她才想起來:“你平常不可能跟今天一樣用走的吧?”
“不是。”
“那你都怎麼到店裡?”
“坐計程車。”
她白他一眼。“那你剛剛為什麼不叫計程車?”
他露出微笑。“趁機。”
“趁機幹嘛?”
“吃豆腐。”
她臉紅了,用力抽回手。“可惡!”
他又拉回她的手,緊緊握住。
其實並沒有掙脫意思的巧心,也就紅著臉,任他牽著。
到了他住的樓層,一個轉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