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翰宇不僅體貼,還對她的喜好很瞭解,夾的菜不僅是她喜愛的,還是適合孕婦吃的。
當趙嵐討好的把一隻大閘蟹夾給夏純時,被司翰宇擋在半路:
“阿姨,純純有我照顧,不用麻煩你。”
趙嵐臉上閃過尷尬,用複雜的眼神看向夏純,夏純卻是看都沒看她一眼。
飯後,司翰宇被他父親叫上樓,去書房說事,客廳裡,趙嵐和司筱箐陪著夏純。
在那怪異而尷尬的氣氛裡,趙嵐支走了司筱箐,內疚而關心地說:
“純純,你放心,我會試著勸說翰宇的父親,不讓翰宇勉強你嫁進司家的。”
夏純起身,淡漠地說:
“我先上個洗個間。”
“純……”
趙嵐一臉內疚的看著她,待她的身影消失在洗手間門口,她臉上的內疚才被另一種表情替代。
“媽,你剛才幹嘛說阻止夏純和我大哥的婚事啊?”
司筱箐從廚房端來水果,不悅的質問趙嵐。
“筱箐,你姐愛的人是樑上君,她怎麼能和你大哥結婚呢,你也不許再去醫院,不許打你樑上君的主意。”
趙嵐斥責,今天司筱箐是瞞著她去醫院的,她回來後,她才知曉。
她知道,司翰宇這是報復她。
所以把她拋棄的女兒娶回家……
“媽,我大哥都同意我和君子哥哥在一起了,你幹嘛還反對啊,現在夏純已經拋棄君子哥哥了,這是我最好的機會。”
趙嵐臉色一變,厲聲斥責:
“筱箐,我不許再去找樑上君,你要是再去,我就把你送進醫院,樑上君現在雖暈迷,但他只要醒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你真以為你有機會……”
“我當然有機會,媽,我什麼都可以聽你的,但這次不行,我一定要嫁給君子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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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上浩和付敏欣舉行婚禮這天,司翰宇和夏純也舉行婚禮。
短短几天時間,對有的人而言不過眨眼,但對夏純而言,卻是一種煎熬,許甜甜每天打電話向她報告樑上君的情形。
她雖然沒有再去看過他,但她的心,心心念唸的,只有他。
其實每天的情況都是一樣,一週過去了,他還沒醒來。
她和司翰宇的婚禮在酒店裡舉行。
化妝室裡,她安靜的坐在鏡子前,任由化妝師在她臉上塗抹,心緒不知飛到了哪裡。
陪在一旁的許甜甜一臉難過,幾次欲言又止,嘴角嚅動,終究什麼也說不出來。
該勸的話這幾日都說了成千上萬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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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安醫院ICU重症監護室裡,樑上浩一身正裝,分明俊美挺拔,卻在自己大好日子這天愁眉不展,焦急而難過的看著已經睡了一週的兄長,揚起手中的報紙說:
“哥,純純和司翰宇今天就結婚了,你真要任由姓司的把她搶走嗎,你起來看看,今天的頭版頭條,看看她為別的男人披上婚紗的樣子。”
LJ集團和翰宇集團皆是A市的大企業,而樑上君不僅之前任LJ集團的CEO,現在還是A市武裝部副部長。
他的妻子在他昏迷時另嫁他人,被媒體炒得沸沸揚揚,這幾天,記者每天都堵在梁家門口,公司門口,甚至醫院門口。
問他們對夏純棄夫另嫁有何看法。1d5aQ。
只是令那些記者失望的是梁家對此並沒有斥責夏純,反而幫她說話。
今天的頭版頭條,是關於司翰宇和夏純婚禮的。
“哥,你到底要睡到什麼時候,純純是為了救你才答應司翰宇那個混蛋的要求,哥,你要是一直睡著不醒,對得起純純做出的犧牲嗎?”
“難道你要看著她為姓司的生了孩子你才醒過來嗎?”
“你再不醒來,我也不認你這個哥了,這些報紙你自己留著看吧。”
樑上浩說了一大堆,終是心火上來,惱怒的將報紙往樑上君手裡一塞,把他的手指彎曲,讓他抓著報紙,又恨恨地說了句“你再不醒來,就一輩子不用醒來了。”
就在他轉身要走的時候,樑上君被他強勢彎曲的手指不僅沒有鬆開,反而微微一緊。
樑上浩眼睛驀地睜大,定定地看著他手掌,驚愕地叫:
“哥,你聽見了是嗎,你快醒來,快點醒來啊。”
他的聲音染上了一絲哽咽,彎腰一把抓住他的手,連帶報紙一起抓住,眼睛卻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