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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弄那麼多票去!”我立刻哀號起來,要我自己弄個票溜進去應該問題不大,可是八個人的話就有難度了,何況少不了那些家屬的,算下來怎麼也要十幾張,這不要了我的老命了?
“總之,這次你要是自己溜進去,以後就甭想邁進寢室門!”骷髏萬雙手叉腰,模樣象足了潑婦。靠,我稀罕見他那模樣嘛。
“我說,骷髏哥哥!”我一開口就見骷髏萬變了模樣,風緊扯乎……
可是哪弄票去啊?我在校園裡逛來逛去,關鍵時刻想起了咪咪。前兩天她就吵吵著校慶的事,讓她想辦法弄票。想到就做,我立刻撥打咪咪的電話。
“你好,你所撥打的使用者正在通話中。”
暈!
時間不大,一封簡訊到達“我正上課呢,什麼事兒?”
我也立刻簡訊過去“弄十張校慶的票!”
“哇哇哇!你怎麼和雅靜一樣呢!”
“……你要不幫我,我會死的很慘的!”
“那我想想辦法了,嗚嗚嗚!”
丫頭簡訊發的賊快,還有工夫用語氣詞……感嘆歸感嘆,對於俺來說,甩掉了身上的包袱,頓感輕鬆不少。接下來的幾天就是混日子了,和兄弟們打打屁,憧憬著校慶時的盛況。經過兩年多的風風雨雨,不管之前對河大有著怎樣的輕視,真正在這裡生活著,就會別打上河大的烙印,不僅是肉體上的,還是精神上的,不知不覺的,眾人都對河大有了種別樣的心情。我相信所有上過大學的學子都有類似的感受。
晚會前兩天,咪咪將票搞到手了,小丫頭嘟著嘴一臉不情願的把票塞給我:“十張票,我花五百塊錢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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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就是她的辦法。
“你自己留著沒?”我關心的問道,趕緊給咪咪捶捶肩膀,揉揉胳膊。
“當然有留!還有我們寢室的幾張呢,這次虧大了!”咪咪說著,越發的可憐起來。
……
“記得晚會和我坐一起哦!”咪咪忽然轉憂為喜道:“我要和風度過這個難忘的時刻!”
0。0這個不用說,自然是應該的嘛。我遂將天上的七仙女都說成了咪咪,哄的丫頭嘴咧多大……
“發票拉!”回到寢室,我象慷慨的帝王一般,對眾人宣佈道。
“隊長萬歲!”
那一刻,爽呆了——
“記得,你們每個人都欠我一頓飯!”我發一張票羅嗦一遍。
“請你喝花生奶!”老大一句話就將我打發掉了,嗚嗚嗚,五十塊一袋兒的花生奶啊!
晚會前一天,各學院將有票的同學集訓了一下,給每個人發了一跟熒光棒,足有一米長短,張衡形象的稱其為驢鞭……
集訓內容無非是喊什麼口號拉,注意紀律拉,看領隊打的手勢了,無聊透頂,以為我們開歌迷會嗎?末了,又一人掏五塊錢買了個小板凳,據說是看晚會用的,看完回收,可是事後卻以紀念物的形式變相賣了給我們,而這錢,算了……
應付過去之後,在眾人火熱的期盼中,同一首歌終於在河大大禮堂前拉開了帷幕。記得那天晚上校門口有開封的警務人員把門,搞得挺正規的,再就是省裡市裡若干領導親臨現場助興,好象連教育部副部長也來了。此外,歷年畢業的老校友,那些在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物紛紛由學校發邀請函請到現場,別的不說,捐錢先!
這天下午六點,一個橡皮拱門搭在舞臺前昂然勃起,上頭標著同一首歌四字。眾人拿著票早早到場等候,從白到黑,可謂不辭勞苦。按規定,我們一個系的坐在一起,兄弟們可管不了那麼多,反正我們也是超編人員,於是和咪咪寢室的幾位美女擠到了一起,唧唧喳喳的議論起來。看著旁邊一群同樣憤青表情的校友,忽然有種滑稽的感覺。
夜幕終於降臨,一道絢麗的煙花升起,引得啃著泡麵的眾人抬頭觀瞧,還沒瞧出個所以然來,旁邊的眾人就開始大呼小號,當然在電視機中看到的是一派“喜慶氣氛”!一溜穿著藍白相間衣服的小女孩走上舞臺,用稚嫩的聲音唱起“同一首歌!”
嘿,還別說現場氣氛就是不同於電視機前。這脆脆的歌聲似乎要喚醒沉睡在眾人心底的某種東西,久違的東西。我甚至有一點感動了,在一開始的時候,雖然我猜到會被感動的。
隨後主持人程前和雅雯出現在t型臺上,立刻引起一陣轟動。程前短髮,顯得身材頎長:“電視機前的各位觀眾朋友們,歡迎觀看同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