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澡堂洗澡,四個人講笑話講得全部笑差了氣,我一個不留神把香皂掉到了地上,然後又一個不留神踩了上去,再一個不留神,我摔了。。。以一種無比尷尬及猥瑣的姿勢。另外三個女人驚叫著把我裹了衣服拖出來,救護車嘟嘟嘟的聲音充斥在耳邊,我知道我又一次悲劇了。
我從小就怕打針吃藥,對於醫院這種地方真的是一丁點兒的好感都沒有。全然的白色令我覺得特別空寂落寞,腿上打著石膏,右手還被包著掛在胸前,我被醫生無情地通知說一個月不要活動。這麼一來,我的期末考試是鐵定泡湯了。
小豆子安慰我:“阿琪,給你多些時間複習也挺好的,你直接參加大四開學前的補考,題目還簡單多了呢!”
我說:“呸!那我的績點不是被拉得極低了麼?”
小豆子笑得萬分邪惡。“就你那成績,就算正常考試績點也高不了,沒差啦!再說,績點這東西,你又不出國完全用不到!”
聽到“出國”這兩個字,我異常敏感扯起嘴角乾笑了幾聲,小豆子似乎也發覺自己說錯了話,以致於忙著幫我削蘋果吃。
當唐佳煒拖家帶口出現的時候我正好和小豆子在說笑。一眾人馬推開門進來,病房突然之間顯得特別擁擠。肖承然抱著一大束鮮花,是我最喜歡的雛菊。風哥還是一副儒雅俊帥的樣子,手裡拎了一大藍水果。小豆子眼明手快地接過,直接把削到一半慘不忍睹的蘋果忘在一邊。
唐佳煒是和蘇蘇一起來的,仍然是親親愛愛的樣子,我看到蘇蘇特小鳥依人地賴在唐佳煒身邊,親切地低下頭問我說:“佳琪,你覺得好多了嗎?”
我內心腹誹了一句“好個P”,但面上還是一臉客氣地笑笑,回答一句“好多了,謝謝。”
唐佳煒來是來了,卻極反常的不發一言。我心裡也是極尷尬的,略微低著頭,不敢看他。
“佳琪,送你的花!聽佳煒說你最喜歡雛菊了!”肖承然笑得春光明媚,大大咧咧地就把花束往我眼前一放,一陣清幽的花香瀰漫在四周,我心情突然好了不少。
小豆子大叫一聲,迅速將花抱起來,回頭狠狠白了肖承然一眼。“你有病啊!把花往床上放!”
肖承然無奈地聳聳肩。“那放哪裡?”
小豆子扯了扯嘴皮,清了一個礦泉水瓶把花插在了裡面,隨後放在窗臺上。陽光映著鮮花,倒是真真正正的增色不少。
“你想什麼時候出院?”唐佳煒問。
“最好明天就出院。”住在醫院實在難受。
眾人擁擠著聊了會兒天,就數肖承然最激動,順帶著把邱駱罵了個祖宗十八代。最後我實在是受不住,只得求他別說了。小豆子嫌他太吵,急得直拉他耳朵,肖承然疼得哇哇叫!直感嘆這輩子除了肖承藍之外他最怕的就是竇曉曉,我捂著嘴笑得歡快,一切愁緒都煙消雲散。
半小時之後,眾人結伴回去了。小豆子還要複習迎考,順便也跟著他們一夥人一起回去,熱鬧的病房瞬間又安靜了下來。我靠在牆上,把被子拉得高高的包住自己,只留下一個腦袋,一片寂靜中突然就想起老大的話來了。
老大說,佳琪你看,你一出事唐佳煒衝得比誰都快,那副急切的樣子並不是單純的青梅竹馬該有的樣子。我當時只能裝傻充愣。
我是該慶幸的,至少身邊還有他。
一個人的病房顯得異常安靜,我看了會兒老大帶來的書,吃了個小豆子削的蘋果,護士小姐進來替我檢查了一下身體,然後我就無聊地睡下了。
唐佳煒在晚上去而復返。我一翻身,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他,慵懶地靠著沙發背,手裡夾著一支菸,並不吸,任它慢慢的燃著。我翻身的動靜引起了他的注意,於是他滅了煙,對我露出一個招牌式的慵懶笑容。
“你醒啦。”
“嗯。”
我試圖要坐起來,卻渾身無力。他趕忙走了過來幫我,將我身後的枕頭調到一個足夠'炫'舒'書'服'網'的角度,然後小心翼翼地將我的背靠上去。這樣的溫柔真是引人上癮。
“你來幹嘛?”我悶悶地問他。
“送宵夜。”我這才注意到床頭櫃上有一隻黃色的保溫盒。
“其實。。。你不必對我這麼好。”
他不溫不火的笑笑,伸手揉我的頭髮,然後將床用桌放置好,把保溫盒開啟,頓時香氣四溢。
“老李家的菜,挑了幾樣你愛吃的。”
他是真的瞭解我,知道我從來不愛吃醫院的飯菜,聞到醫院裡消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