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頭髮,一邊問:“寶貝,現在想起我了沒有?”
她仔細的端詳他,過了一會兒,問:“你……你真的是我老公?”
池銘心一酸,她既然這樣問,看來還是什麼都沒想起。
他在她額頭一吻:“當然了,不是你老公,才不會來陪你。”
“你……你的頭髮怎麼了?”她慢慢的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頭髮。她記得,上一次看見他,他的頭髮漆黑如墨,現在卻白如霜。
“哦……缺一些微量元素,沒……沒什麼……”他按住她的手,努力的微笑,“我沒事的。”
“可是……你這麼年輕,頭髮卻白了,一定……”他打斷她,“我心裡有數的,已經看過醫生了。”
她剛想說話,忽的往後一縮:“這是什麼?狼?”
池銘回頭一看,發現是小南躥了進來。
“這是我們家的狗,只是長得像狼而已,實際上連狼的百分之一的兇猛都沒有,就是一個胡吃海塞,成天搗亂的二貨。”說話間,小南已經用前爪搭在床沿站了起來,友好的對她狼叫了兩聲,然後跳上床,用腦袋把花映月從池銘懷裡擠開,然後自己窩在池銘懷裡嗷嗚嗷嗚叫著撒歡。
池銘憤怒的把狗給趕下去:“這死狗,發什麼瘋!”
小南又跳上來,他又趕,反覆多次,池銘受不了了,把手錶褪下,往窗外扔去,也不管這是價值兩百多萬的百達翡麗古董表。小南興奮的跑出去撿,他趕緊趁機把病房門給關好。
花映月看得發笑:“這狗可真黏你,還吃我的醋。”
池銘一邊撣身上的狗毛一邊咬牙切齒:“真不該答應樂樂養這破狗的!”
池樂委屈:“是外公答應我的。”
“……咳,映月,我已經讓人把相簿給帶來了,我們看相片兒,好不好?”
她的照片非常多,小時候花海天和何錦繡給她拍了很多,後來池銘也和她合了不少影。
不久花海天也回來了,陪著她一起看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是各個年齡的她,而她身邊陪同的人,的確是花海天,池銘,池樂,還有一些同學同事等等。她確定了陪伴在身邊的這幾個人的身份,心安定了下來,可是隨之而來的便是層出不窮的問題。
“老公,你說我們早就認識了,你喜歡我很久了,我也很喜歡你,為什麼我們沒有在一起的照片呢?”
花海天聞言就狠狠的瞪了池銘一眼。池銘自然不敢說那些不像樣的往事,支吾道:“當時……當時我們都害羞,不好意思表白,就耽擱下來了……”
花海天磨牙。***,你不好意思?那你欺負我女兒就好意思了?
“老公,那後來我們怎麼在一起的?”
“為什麼沒有婚紗照?”
“我什麼時候生的樂樂?怎麼那個時候照片上的我肚子是平平的呀?”
他不得不絞盡腦汁撒謊,畢竟那些痛苦的回憶,她徹底記不起更好。還好花海天雖然不停的投來鄙視的眼神,終究也沒有來拆他的臺。
又在醫院休養了一個月,花映月出院,回到了家裡。
等她身體徹底恢復,已經是金秋十月。她曾經的回憶一片空白,對外界本能的恐懼。池銘是她睜眼之後看見的第一個人,本能的,她對他最為依戀。池銘如果離開久了,她就會惶恐不安。
尾聲(4)
池銘前段時間一直在照顧花映月,大部分工作都託付給心腹去做,現在花映月情況穩定了,他的生活恢復了正軌。殢殩獍曉美國的客戶邀請他去參觀,並且有新的合作意向,他不能再以花映月身體不好而推脫,便應了下來。
池樂視力時好時壞,他聽鍾南說那邊有個眼科專家造詣頗高,便也把池樂帶上了。本來他還想帶花映月同去的,但是花映月臨行前貪吃了太多辛辣食物,胃不舒服,有出血的跡象,不適合坐飛機,只能留在國內。
池銘不在的兩個星期,花映月一直很不安,花海天對此表示有些鬱悶。
終於,池銘回國了,花映月接到訊息,站在院門口等待,當池銘的車進入了視野,她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池銘也遠遠的看到了她,心軟得都要化了,池樂也不顧長期飛行的勞頓,拍著手激動的說:“是媽媽,媽媽在等我們呢!紆”
車停在花園門口,池樂先跳下車,花映月彎腰抱起他親了親,剛想去擁抱池銘,小南從身後竄了出來,嗷嗚一聲叫,撲到池銘懷裡,前爪牢牢搭在他肩上,舌頭在他臉上不停的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