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彙報工作,推開門,恰巧聽到他這句無賴之極的話,差點把手臂下夾著的膝上型電腦摔了,池銘臉瞬間燙得和被火燒了一樣,咆哮道:“給我滾出去!”
兩人趕緊滾了,可是關上門之前,花映月分明聽到他們在外面“哇哈哈哈哈哈”的笑。
“活該。”她看著他紅得和被染了一樣的臉,幸災樂禍。
池銘如果沒那麼痛,絕對會跳起來把她摁床上狠狠的揉一揉,她怕癢,他恨不得把胸前纏的那兩圈繃帶解下來,把她四肢捆住,拿根羽毛在她足心撓個兩小時,看她今後還敢不敢不聽話。再一想起兩個得力下屬看到自己吃癟時那“老天開眼”的表情,決定等何念儒解決了之後,把這兩人丟非洲的醫療支援隊去,一個送利比亞,一個送索馬利亞。
花映月開心夠了,站起來道:“行了,別臭著臉,剛剛他們進來應該是有事要告訴你,現在你又不能丟下工作,否則容易被何念儒趁機安插眼線,我去把他們叫進來吧。”
池銘悶悶的點頭。
她走出去,發現管家和一個傭人來了,正站在走廊上,津津有味的聽楊學說池銘剛才那丟臉的一幕。花映月又想笑,可是他們幾個一看見她,表情甚是意味深長,她怔了下,很快明白過來,臉漲得緋紅。
池銘的確無賴,可是,他們也確定了一件事——她碰了池銘的屁股。
見她羞惱起來,管家咳了一聲,忙道:“花小姐,我們來送晚飯了,給你準備了松茸雞湯,乾煸鱔段,清炒菜心。”
“多謝你們。”
楊學和陳秘書盯著食盒:“誒,我們的呢?”
“哦,你們剛才點的那幾樣菜都有做。”
花映月有些疑惑:“他們點菜?”
管家點頭:“當然,如果要給池少的下屬帶飯,自然要問問他們想吃什麼,不吃什麼。”
花映月微微眯眼:“楊學如果要來吃早飯呢?”
“廚房的人頭一天晚上就會打電話問他想吃什麼早點。”
花映月大怒,盯著楊學:“你還說池銘只准你吃烙餅!”
楊學憨厚的笑:“誒,池少就是嘴巴上說得兇……”
“你們剛才裝可憐都是騙我的?”
“也沒,只是玩了點策略。你回去之後,和池少也過得挺開心嘛。”陳秘書笑。
楊學:“嘿嘿。”
花映月要被氣炸了:“你們就這麼忠心!他不是脾氣壞拿你們撒氣嗎?”
楊學道:“但是他是老闆,他發工資。”
陳秘書微笑:“花小姐如果能給我們發工資,那我們就站在你這邊。”
花映月無力的往病房走:“吃飯吧。”
“我們去別的地方吃,等你們吃完再來說工作。”楊學捧起裝著他們的飯菜的食盒,趕緊走了。
管家進了病房,幫著把飯菜擺出來,問候了池銘,便安靜退出。
池銘道:“映月,你先吃,等會兒再管我。”
“沒打算管你,自己下床吃。”
池銘又悶著不說話了。
花映月開啟保溫桶,把粥倒進碗裡,拿著碗和小菜走過來,坐在床邊,說道:“你起來,吃東西。”
“我沒法坐。”
“那怎麼辦?難道你趴著吃?”
“趴著怎麼吃?”
花映月想了想,說道:“你可以直挺挺跪著……其實你下來站著吃也可以。”
池銘臉一黑:“你看我右手還包著紗布,就不能喂一下?”
花映月翻翻白眼:“你幾歲了?還要人喂?如果我不在的時候,你在外面吃東西,是不是要楊學餵你?你的手只是暫時不能太用力,但是吃個飯還是沒問題的。”她說完,在腦海裡描繪了一下這場景,楊學端起碗說“池少,張嘴,小心燙”,池銘乖乖張嘴“啊——”。
惡寒。
池銘臉色更差:“花映月,我為你傷成了這樣,你居然……”
“你如果不自作主張的非要在今天宣揚我是你女朋友,我就不會來酒會,我不來酒會,那個誰就不至於推倒香檳塔,你也不會受傷。說到底,你是自作自受。”
“……不吃了。”他趴回床上。
花映月伸手拉他,無奈道:“我服了你了。你下床站著,我餵你,我欠你的,行了吧?”
池銘下了床站著,花映月舀起一勺粥,抬手餵給他,然後看著他笑:“你自己說,我們這樣,是不是顯得你很弱智?”
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