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肯定是要解決掉他。他能做的只有大權獨攬,然後慢慢的洗白。”
“所以他活得也挺矛盾。他想過普通點的生活,但是沒那條件。從小他的行為就被嚴加看管了,隨時都有人監護著,免得被人綁架,所以很不自由。他必須在短時間裡掌握大量的知識,根本沒時間和同齡人玩,而且,同學大概知道他的背景,也不敢接近他。後來他上大學了,情況才好了點,他也交了朋友,誰知道有個人是別的組織派來的,想伺機暗殺。”關瑤瑤頓了頓,說道,“之後,他就徹底疏遠了別人,專心家族事業,肯定也不會隨便和人交流了。但是,他本來就不是那種沉默的性格,肯定憋得厲害,所以他處事方式那麼張揚,除了麻痺人,也是為了宣洩情緒。”
花映月想起昨夜在A大散步時他略帶惆悵的眼神,還有他專往人多的地方走的行為,緩緩道:“他挺喜歡熱鬧的。”
關瑤瑤道:“那個,池銘,你們這段時間吵來吵去,你是真的被惹毛了吧?”
“公然跑來勾搭我老婆,哪個男人能忍?”
何彥笑:“你的醋勁也太大了點,他明顯是鬧著玩,和勾搭還差得遠。也是我疏忽了,沒早點對你說明一下他的性子。你現在病情時好時壞的,要控制情緒,也難為你了。”
“他雖然喜歡挑事,但是他沒什麼惡意,就是找人玩玩而已,刺激你也不過是惡作劇。剛才換人民幣,他也是找我玩。以後你別這麼敏感啦,和他處好關係不是壞事。現在我們是同一陣線的人,不能內訌,除此之外,他在金融界的地位也很高,也許今後你用得上他的人脈。”
池銘點了點頭,微眯著眼睛道:“好,我陪他玩。”
何彥一笑,問:“你過兩天又要回北京檢查?”
“是的。這段時間出了太多的事,根本沒法如同醫生叮囑的那樣做。要求保持心態平和,也不能勞累了,可是,我不可能不盯緊了公司。”
“那你自己感覺,你的病情到底怎樣了?”
池銘道:“心情好的時候,還能鎮定下來,但是依然覺得控制不住脾氣。失眠的毛病倒是好了一些。但是,睡眠非常淺,有一點響動就會醒。”
“這怎麼辦?你的工作不能再交點給楊學他們?”
池銘搖頭:“本來佈局差不多了,但是沒想到在島上會發生這樣的事,所有計劃都打亂了。現在的情況,根本不允許我丟開手。雖然說,即使何念儒用計謀把恆潤給整垮了,我也可以在幾年後重組,但是,先不說幾年後的市場情況到底允不允許我繼續了,就說公司垮掉之後的境地。恆潤帶給我的不止是資金,還有大量的人脈,有這些背景在,何念儒要對我做什麼,都不敢輕易下手。我也有能力去反擊他,打垮他。但是,我失去依託之後呢?為了安全,我就只能躲在朋友的庇護之下,連自由都受限制,更不用說收拾何念儒了。所以,除非到了迫不得已的關頭,我必須讓公司繼續安穩的運作下去。我的病,一邊工作一邊治療吧。”
何彥道:“我在美國那邊也會加緊動作的,你,我,鍾南,三方合作,何先生不佔任何優勢。風雅既然被證明是個沒遠見的女人,即使為了目前的利益暫時安分的和他聯合,他得到的東南亞那邊的助力也很有限。況且,那個女人隨時可能給他致命打擊。你儘量想點樂觀的,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鍾南迴來的時候正好趕上晚飯。他神清氣爽的踏進來,遞給花映月一束花,見池銘臉色一黑,開心的刺了他幾句,便和關瑤瑤鬥起嘴來。池銘端詳了他一會兒,問:“我看你心情不錯的樣子,怎麼,遇上好事了?”
鍾南點頭,從關瑤瑤筷子下搶走一塊豉汁排骨。
“遇上什麼好事?”
鍾南眉毛一動,笑眯眯的吐出骨頭,說:“我不告訴你。”
刑警組織和他達成了協議,他儘早抽身脫離黑色產業,並且提供相應的資料,供他們打擊犯罪,便會特赦他,今後不再追究。他也做膩了那些軍火毒品的買賣,本就生就一副聰明的頭腦,他很清楚,有足夠資本的話,有的是來路正當的賺錢方式。既然有讓他和他的子孫免除牢獄之災的機會,他自然會把握。
鍾南攜著何彥和關瑤瑤離開了中國,準備進行下一步計劃。池銘送走了他們,安排好行程,帶花映月飛了北京。
檢查結果出來了,情況有好轉,但是醫生一聽說他不能保證休養時間,不由得生了氣:“又要治病,又不遵守醫囑,你這不是為難我們?這不是和上火的人還猛吃辣椒一個性質?”
池銘沉默許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