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他的長子,雖然何念儒有過別的兒子,但是,都夭折了,大多數時候,這是他唯一的兒子,意義是絕對的不同的。那些女人想下手,純粹是自尋死路。即使何念儒覺得彥哥威脅太大,要防備,甚至除去,但是這隻能是他動手。別人如果把手伸到他兒子這裡了,他能容忍嗎?”
“彥哥被算計過多次,這說明,總有女人抱了僥倖心理,以為自己在何念儒心裡地位不同,或者做事特別聰明。”
池銘道:“這個女人絕對不一般,不是僥倖。如果她是偷偷摸摸的派人來監視,我也不會覺得奇怪,頂多是提醒彥哥讓他注意,可是我仔細觀察了,這女人派的人,在醫院裡與何念儒的人碰面過,而且有交流,明顯是認識的。”
花映月睜大眼:“你說,何念儒知道自己的情婦派人來監視彥哥?”
“甚至,這是他和情婦聯手策劃的事。他做事,從來不會允許情婦插手,甚至多句嘴都不行,這個女人卻有了參與他最私密的事情的權利,你說,是不是不簡單?”
花映月臉色也變了。
“也許何念儒老糊塗了,色令智昏,對女人的提防不如以前。但是,那個情婦今年32,算不上年輕嬌嫩,相貌也不是頂尖的,在何念儒那幾個二十歲出頭,美得勝過好萊塢巨星的情婦里根本算不得出挑,能得到這樣的地位,可見手腕出奇的厲害。不過,一個32就能掌控偌大東南亞黑幫的女人,怎麼可能是普通人 ?'…99down'”
“這樣說,我們要應對的敵人,還要多一個年輕,又精力充沛的黑幫女頭目?”
池銘點頭,又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只要能穩住何念儒,裝成繼續受騙的樣子,反而沒什麼危險,他想的不是乾脆的殺了我,而是榨乾我的價值之後,讓我斷子絕孫,苟延殘喘。我現在手上握著的人脈,是他很難得到的,他還要利用我一陣去了。但是,彥哥的生存,怕是岌岌可危。那個女人怎麼可能容忍一個這麼強勁的競爭者?即使彥哥放棄手中的一切,迴歸曾經教書繪畫的清閒生活,做黑道的人,也會認為這是韜光養晦,找到機會,一定要斬草除根的。”
花映月抓緊了被子,眉頭皺在一起,咬牙道:“怎麼事情越來越複雜了……一個何念儒就夠頭疼,現在又來了一個。”
池銘道:“我得找個機會與彥哥深談,只是,現在那些人盯那麼緊,我們又是面子上為你鬧僵了的關係,被發現多說了話,恐怕就……”
“京城藏龍臥虎的,總找得到私密的地方。”
“是,不過彥哥事情緊,只要出院,就得立刻離開北京,因為他來北京的藉口是與某幾個高幹子弟談奢侈品生意合作,那些人已經去過醫院,什麼都談妥了。”
“他不能借口太累,休個小假,然後找機會與你談?”
池銘搖頭:“他試過,但是何念儒不許,現在北京這空氣,哪兒是適合休假的地方?彥哥這體質,對北方的乾燥空氣也不適應。何念儒讓他回南方,還說要給他開藥,親自調養一下。”
“誰知道開的是什麼藥。”花映月冷笑。
“我先給他打個電話吧。只可惜不能多說,他的手機一定是被監視的,雖然不至於有竊聽,但是,通話時間長了也不行。”池銘嘆了口氣,撥了何彥的電話。
護士進來給花映月換藥,池銘只能走到露臺,關上門。花映月什麼也聽不見,等護士走了,他返回,她問:“怎樣?彥哥說了什麼?”
池銘臉色很臭。
“又怎麼了?出什麼大問題了?”她心一緊,撐起身子想坐起來。
他伸手按住她肩膀:“別起來,好好躺著!至於嗎?聽到有關他的事,你就那麼關心!”
這句話含著的酸氣讓她皺了皺眉,冷笑一聲:“我關心下他又怎麼了?人家對我一向不錯,我漠不關心,還算個人嗎?”
“你!”
“池銘你煩不煩,我提他的名字你反應都那麼大!我問你,他和我之間有什麼事做得不光明正大?他是喜歡我,但是,他有任何追求我,挖牆腳的行為嗎?他絕對不會單獨約我,如果沒有人陪同,即使是到了晚飯時間,他也不會邀我共進晚餐,只會問我需不需要訂餐,給我介紹餐館,避免任何瓜田李下的嫌疑!他也沒有送我東西表示殷勤,唯一貴重的玉雕,是他送給我們兩個的結婚禮物!除非有必要,他有給我打過電話,發過簡訊嗎?我呢?我有隨便找他談心過?我有找他要東要西過?我想不通你有什麼可介意的!只不過是——”她收住話,沒把“你知道你很多地方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