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睜眼一看,怔住。
池銘的手砸在旁邊的裝飾雕塑之上。
她連忙伸手去抓他胳膊,想看看情況,他喘息著把她推開,起身大步的走了,地面上滴落了幾滴血。
她也想站起來,可是根本沒力氣,關瑤瑤連忙扶住她,何彥和楊學急急去追趕池銘。
“映月,你別擔心,醫生馬上就會來的,何老師也會好好的勸他的!”
花映月閉上眼,彎腰,把頭埋在膝蓋上,肩膀輕輕的顫抖。
她很難受,心也累得慌。
關瑤瑤柔聲道:“池銘他終究是不忍心傷害你的。他的情況實在是很糟糕,控制不住脾氣的。他說的那些混賬話,你別當真,生氣的時候,是容易口不擇言。等冷靜一點,再好好的解釋,好嗎?”
花映月哽咽道:“我也不想自己出意外,不想讓大家擔心。是我做得不好,沒有考慮周全……甘泉和我的關係你們也知道了,她問我為什麼請長假,我本想隨便說的,可她不笨,看出我是有事,說好朋友之間不該這樣藏著掖著,有些生氣了。她對我推心置腹的好,我一時沒忍心,想著結婚是好事,只說婚事無妨。你想,如果事後她知道我已婚了,卻被矇在鼓裡,今後關係肯定會受影響……難道我事後給她解釋,說怕她走漏風聲?這多傷人……我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說出去的,因為在醫院我根本沒聽到任何有關我的八卦……”
關瑤瑤道:“我理解你。別難過了,好好養病,我們早點回國,把事情調查清楚,這才能真正還她清白,是不是?現在她的確是嫌疑人。不過今後如果再有什麼機密事,就不能說了。秘密不是好朋友之間拿來分享的。”
花映月搖搖頭:“今後我也很難和她再像以前那樣相處了……她的過失造成這種結果,即使是無心的,我今後也很難和她再像以前那樣相處了……”
關瑤瑤遞給她手帕,心底嘆息。失去了一個如此要好的朋友,花映月心中的酸澀自不必說,她能做的,也只有柔聲安慰而已。
☆
池銘的手指腫得厲害,不得不被架去醫院,拍片一看,中指和無名指指骨骨裂,醫生做好處理,叮囑了一堆注意事項。
他或許是累壞了,也沒再發火,回去的路上一直盯著車窗外看,目光無焦距,直到看見路邊花田裡的花農正在剪鬱金香才回過神,說道:“停車。”
何彥問:“怎麼了?”
“很漂亮。”他沒頭沒腦的說了句。
外面景色極好,天空湛藍,花海絢爛,何彥看了一眼,溫言道:“行,看看風景吧。”
池銘下了車,走下公路,沿著田間小道,走入了花田之中。路旁長著一種野花,長長而細的莖,淺藍色如小絨球的花朵,迎風飄搖,非常可愛。他折了一枝,拿在手上把玩。
他形貌俱佳,衣著精緻,安靜拈花的時候十分的討人喜歡。花農停下手裡的動作,看了看他,打招呼。
他凝視著放在一邊的剪下好的鬱金香,道:“你們的花很漂亮。”
花農笑呵呵的道謝。
“我想買一些,請問多少錢?”
花農問:“買來送女朋友的?”
“送我妻子。”
“哈哈,送妻子花的男人比送女朋友花的男人少多了,不過這可是真爺們。給你個優惠價吧。”花農擠了擠眼睛,對著旁邊勞作的妻子笑。
池銘各種顏色的鬱金香都買了不少,還好開的是一輛卡宴,空間大,裝得下。
何彥關上後備箱的門,微笑:“感覺好些了?阿銘,別生映月的氣了,你不忍傷她,她肯定也沒想過要傷害你。誤會解釋開了就好,開誠佈公的談談,怎樣?”
池銘坐上車,看著自己包成香腸一樣的手指,頹然道:“沒法談。”
何彥一怔:“怎麼?”
他抬頭,看著何彥:“你相信我的判斷力嗎?”
何彥點頭:“你對那個甘泉的懷疑,肯定不是空穴來風。”池銘這樣的男人,根本不缺女人,不可能像某些心理失衡的男人那樣認為女人隨便看他一眼就是對他有意思。
“她的確沒有那種主動邀約獻媚的下‘賤舉動,但是,她的眼神很不正常。她看起來楚楚可憐的,可是哪個真正膽怯的人會時不時的用眼睛來打量人 ?'…99down'她不過是那種賣可憐想激起人憐香惜玉之心的女人,不是真的柔弱,這種女人心其實比那些主動脫衣服的女人更貪。”
何彥同意:“裝模作樣的女人比較吃香,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