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即使那個甘泉人好,可是,秘密說給第三個人,就不會是秘密了。比如陸維鈞肯定也有幾個可以託付身家性命的心腹,可他硬是一個字都沒說出去,隻身前來。花映月的心機畢竟不深。他拿起手機,轉身想打電話,一抬眼就看見了池銘,不由得大驚。
剛才三人背對著花房入口,竟不知池銘何時回來的。
池銘的臉色發青,整個人彷彿冰雕一樣靜靜的立在門口,散發著絲絲寒氣。看樣子,應該把幾人剛才的對話都聽完了。
何彥勉強做出鎮定的樣子道:“阿銘,站著幹什麼,來坐吧。”
池銘眼中忽然有了焦距,定定看向他,嘴巴泛出一絲令人心裡發寒的笑,看著莫名的詭異:“你們剛才說,發生這樣糟心的事情的原因,是因為我們自己的人自討苦吃?”
“阿銘,還沒查清楚……”
“還以為有什麼內奸呢……其實外人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自己人作亂!”他快步走到花映月面前,抓住了她的衣領,手背青筋暴起,眼裡充盈著憤怒和傷心,“我們準備了多久,嗯?還以為大家一起團結成了堅不可摧的城牆呢,結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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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少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大家覺得這兩個腫麼辦的好呢?
明天就把甘泉滅掉~
捨不得打她
池銘忽如其來的狂怒讓何彥和關瑤瑤都嚇了一大跳,關瑤瑤伸手去拉他:“池銘,映月不是故意的,有話好好說……”
池銘轉身就把她推開,力氣極大,關瑤瑤險些跌倒,還好何彥扶住了她。
他雙手按在她肩頭,手指收攏,捏得她骨骼生疼:“你為什麼要到處去說?你生怕不出意外是不是?呵呵,虛榮心爆棚了,恨不得昭告天下,迫不及待的就去炫耀?”
花映月被他吼得發懵,好一會兒才回過神:“我只是告訴了甘泉,我不知道會有人盯著她……”
池銘靜了,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忽然笑了:“有人盯著她?那個賤貨,還需要人盯著?她自己就會想法子把訊息散佈出去吧……妍”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她?甘泉一直對我那麼好,也許她無意間說了點什麼,但是,她怎麼可能主動說出去!”
池銘吼道:“她對你好?她那種賤‘貨會對你好?看你這樣子,還委屈,還不信?搞了半天,我這樣千依百順的寵著你,為你操那麼多心,小心翼翼的滿足你的一切要求,做這麼多還不如甘泉口頭那幾句漂亮話?我委屈不委屈!”
花映月耳朵被他吼得嗡嗡響,虛弱的身體有些沒法支援血液的飛速流動,眼前一片暈眩,她忽然很想哭,他怎麼可以這樣說?她是疏忽了,但是,他說她虛榮心爆棚,把她看得何其的低下?再一想起自己申明並未被人渣得手的時候他那不信任的模樣……呵呵,她是這樣遮遮掩掩,掩耳盜鈴的人嗎瑾?
他說甘泉對她只是口頭上說幾句漂亮話,他憑什麼?
何彥見狀,立刻去拽他胳膊:“阿銘,你住手!你冷靜點!映月是知道分寸的人,怎麼可能炫耀呢?具體的原因你先問清楚,別忙著生氣,坐下,坐下……”
“你鬆手!”他甩開何彥。
何彥不像他,未曾練過防身功夫,哪兒製得住他?還好關瑤瑤機靈,跑出去把楊學叫了過來,這才強迫池銘在沙發坐下。可他就像一頭困獸,用力掙扎,眼睛赤紅,死死盯著花映月,楊學雖然膽大,見狀也覺得有些心裡發慌,只能竭盡全力把他按住,免得他暴起傷人。
花映月閉了閉眼,把眼淚給忍了回去,本想盯著他的眼睛,用堅定的目光擺明立場,可是她太難受了,無法營造出氣場,無奈放棄,竭力用平靜的聲音道:“我什麼時候炫耀過?除了陪你去應酬的場合,我首飾都很少戴,我也從沒對別的同事說過你送我多少東西,如何的寵我。我不知道你這判斷是從何而來。還有,甘泉對我的好不是隻說幾句漂亮話。自從池筱恬出事,我就被幾乎所有的同齡人孤立了,沒人和我說話,以前那些圍在我身邊的同學見到我就繞著走,或者站在一邊對我說出十分下流的話。只有甘泉還在我身邊待著,為我加油打氣,幫我和別人解釋,甚至因為這個被同學排擠。我家敗落之後,國家沒收了幾乎所有的家產,我一下子過得困窘起來,連學費都交不上,申請助學貸款,又被爸爸以前的政敵從中作梗,銀行硬是不批。是甘泉把攢的所有錢借給我付學費的,她吃飯一直帶著我,因為怕我為了省錢只吃素菜,所以每次她都打好幾個葷菜,然後說吃不完,都讓給我……如果這都不叫對我好,那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