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還跟著一個花映月。在街邊遊走的女人想方設法的“經過”池銘身邊,甚至有人故意做出不小心的樣子撞他一下。還有人試探著說了兩句日語,見他沒反應,又換了蹩腳的中文,說什麼“打‘炮”。花映月心想中國人來的可真不少,連這種粗俗的俚語都讓荷蘭人學會了,誰知又聽見一個人嚷嚷“開發票”,她差點笑了出來,又覺得丟人。什麼不要臉的東西,嫖就嫖,竟然還好意思報銷。
池銘更覺得壓力大,那些狂蜂浪蝶紛紛跑來,他小心避讓已經夠頭疼了,身邊的女人又實在是不讓人省心。花映月相貌極佳,兼之氣質高雅,四周女人雖多,和她一比就和木雕泥塑一樣,引得街上獵豔的男人紛紛矚目。池銘恨不得把那些人的眼珠子挖出來踩在腳底,可只能忍著。還好街區算不了多大,兩人終於脫離了這個尷尬的地方。
走得太快,兩人都有些氣喘,也口渴得要命。但是這些高福利國家由於沒什麼生活壓力,大多數店主都早早關門下班,這種時候除了夜店會開,簡直找不到能買東西的小店。花映月忍不住苦笑:“這地方好是好,可是如果在中國生活習慣了,還真的覺得處處不方便啊。”
“乖,馬上就到了,開車回去之後就好了。”
“別像哄孩子一樣對我說話啊。”
“我不哄你還哄誰呢?老婆。”他在路燈之下親吻她。
她被他這聲老婆叫得心裡一甜,如水雙眸看向他,抿嘴笑了。
他趁著她高興,說道:“晚飯吃得不舒服,等會兒回去你給我做點吃的,好不好?”
“你就生怕不累著我啊。”
“映月……”他眼神柔軟,帶著懇求之色,簡直讓她沒法拒絕。她撇了撇嘴,抱著他胳膊:“還以為嫁給你可以安享尊榮,當我的豪門闊太太,結果還是免不了下廚房的命運啊。”
“我在別的地方補償你好不好?”
“什麼別的地方?”
他對她眨眨眼,緩緩吐出兩個字:“床上。”
她掐了他一下。
兩人終於找到了車,坐了進去。池銘開了空調,感覺到溫度升高,愜意了不少。他一邊開車一邊問:“映月,感覺怎樣?有沒有感冒的跡象。”
“我沒那麼嬌弱。”
“千萬別感冒,流鼻涕的新娘不可愛。”
她狠狠瞪他。
車順暢的駛出城,沿著田間道路疾馳。晚上的花田看不出輪廓,一切都只有深藍色的輪廓,風車的剪影遠遠的,看上去有些不真實。
走了這麼久的路,花映月有些疲倦了,身子一挪,倒下,枕著他的膝蓋,低低道:“到了叫我,困呢。”
“好。”他空出一隻手摸了摸她的頭,心中說不出的滿足。
她毫無保留的依戀他,鬧彆扭,卻又縱容他,乖得像只溫順的小貓,這樣的全心全意,和曾經那個痴痴戀著他的少女,已經沒多大區別了。
車路過一個加油站,便利店還開著,他停車,買了兩杯熱飲,回到車裡把她叫醒。她捧著紙杯慢慢的喝著,液體蒸騰的熱氣將她的臉頰籠罩,她的眼睛彷彿沾染了霧氣,看起來溼漉漉的泛著水光,讓他心中蟄伏著的獸甦醒,在他體內嘶吼,讓他血液迴圈加速了。
她喝完飲料,把杯子扔掉,扭頭對他笑盈盈道:“我們走吧。”
他點頭,一踩油門衝了出去,開了一會兒車,心亂得沒法專注,她身上幽幽的香氣拼命的往他這邊鑽,引誘著他。他一咬牙,在路邊停下車,她詫異的看他,可是還來不及問,他就把她拽進了懷裡,瘋狂的吻了起來。
她吃了一驚,一邊推他一邊道:“怎麼了?別鬧了好不好?”
他捧起她的臉,聲音微微的啞:“映月……”
相處這麼久,她怎麼不懂他這熾熱的眼神,急促的呼吸代表了什麼?他目光纏綿又極具攻擊性,光被他目光籠罩,她就有種自己正在被他一件一件的剝掉衣服,慢慢的吞下的錯覺。
他渴求的模樣十分性感,她心跳也快了,聲音不由自主的發軟:“到底怎麼了啊?忽然這樣子……”
他抱緊了她,咬住她耳垂:“我也不知道,就是忽然很想要你。”
“莫名其妙的,我要回去……”
“乖,這裡沒人呢,別怕……”他急急的解開她大衣的扣子,手臂收緊,彷彿要把她嵌入自己身體裡。
花映月被他親吻得身子發軟,神思也開始恍惚,漸漸的停止了推拒。他把手伸進她衣服下襬,停駐在她腰上,卻忽然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