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映月白了他一眼:“去你的,少炫富了。”
“我的錢都是你的錢,你想怎麼炫富都可以,要不要明天就把咱家的衣帽間拍一張髮網上,讓人羨慕你有那麼多高階定製?”
“我瘋了還差不多。”
池銘親親她:“好了,吃飯吧,再說話,飯就要涼了,不好吃了。”
花映月橫了他一眼,不再說話,繼續吃東西。
這家酒店送來的菜新鮮又清爽,米飯也很香糯,花映月不知不覺的吃了許多,飯後池銘看了看她面前的空碗,驚喜道:“映月,今天胃口還可以嘛。繼續保持,嗯?”
花映月也怔了下,她失去這樣的好胃口很久了。
難道是池銘認了錯,孩子保住了,她心裡壓力一鬆,身體的不適也隨之減輕?不管怎樣,這是好事,總是吃不下東西,對胎兒的發育也不好。
這一日天氣極好,天邊一片火紅晚霞,很是炫目,花映月走到陽臺往遠方看,輕嘆道:“這麼好的天氣,卻不能到處走走,來北京治病是機密,不能被人瞧見你。”
池銘從後面抱住她:“要不我們叫人開個車,去外面兜兜風?”
花映月搖頭:“不好,北京的交通你還不知道?不堵就奇怪了。尤其是現在,六點半,正好是下班高峰期,你不在路上塞兩小時就奇怪了。出去不是兜風,是吸尾氣。而且我現在說反胃就反胃,萬一堵在大街上,我吐的地方都沒有,即使沒堵,如果我跑出來吐的樣子被人看見了,你怎麼解釋你在北京的事呢?別忘了,這裡的熟人實在太多了。”
池銘輕撫她的臉:“我早點把病治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然後帶著你到處溜達,沒人會再瞎猜測。要不,等會兒晚點了我們再出去?那時候不堵車,天黑,即使有人看見我們了,也看不清的。”
花映月道:“晚點我想睡覺怎麼辦?”
池銘開始犯愁:“那怎麼散心?”
“算了,先忍忍吧,我現在多走一會兒就累得夠嗆,還容易暈車,說反胃就反胃。就是出去也不舒服。”
池銘問:“什麼時候孕期反應才能結束?”
“唔……這個說不一定的。”
池銘把手放在她小腹上,道:“乖乖,你聽話一點,不折騰媽媽,爸爸會更疼你的。”
她踩了他一腳:“去你的,是誰不打算要他的?”說完推開他回到房間坐下,悶悶的喝著檸檬水。
池銘心中含歉,過去想說點什麼,卻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花映月沉默了好一會兒,緩緩站起來道:“我想去看看爸爸。”
池銘拉住她:“我……我也去。”
花映月不由一怔,他即使說過不會再和花海天為敵,可是曾經的隔閡沒那麼容易抹去,他從未去看過花海天。
今天……
池銘道:“你爸爸也是我爸爸,還是我們寶寶的外公。我也應該去看看他了。”
花海天的特護病房離這裡不遠,沒走幾步就到了。花映月在床沿坐下,伸手摸了下父親乾瘦的手指。
花海天手很暖,臉上的血色也好了些,頭髮也修理過,再看了看他的身體,面板乾乾淨淨,沒褥瘡,肌肉萎縮也得到了良好控制,顯然護理人員非常用心。花映月感激的連連道謝,等護理員離開之後,花映月伏在花海天枕邊,就像對父親說悄悄話一樣,柔柔道:“爸爸,告訴你一個好訊息,我有孩子了呢,只是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不過,你肯定都喜歡,是不是呀?”
花海天依然沉默安睡。
花映月心有些酸,他什麼時候才能醒呢?和他說什麼,他都聽不見,喜怒哀樂,都無法分享。
本來……本來有一次機會的,他都快睜眼了,結果何念儒設計,讓他再次陷入了沉睡。她握緊了拳,那個喪盡天良的傢伙,一定不得好死。
她見花海天指甲有些長了,便託著他的手,仔細的修剪。
池銘見她神情黯然,手放她肩上,柔聲道:“爸爸會醒的,你看他的狀態那麼好。我問過醫生,他的身體機能基本都恢復了,根據腦電圖分析,他有情緒波動的跡象。”
花映月嘆氣:“有這種跡象一段時間了,可是,一直沒有新進展,像以前那種……手指動了的行為,根本沒有過。”
“慢慢來,會好的,嗯?說不定寶寶出生了,抱到他面前一哭,他就一下醒了呢?”
花映月微微一笑,旋即又沉下嘴角。
“怎麼了?”
她凝視他:“爸爸醒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