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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爸爸,昨天的手術做得很成功,那個病人活過來了,我很高興。”

“堂叔找到工作了,在街道辦事處,只是沒編制,不過……一步步慢慢來。”

花映月坐在病床前,握著花海天干瘦的手,喃喃說個不停。父親是靠藥物和儀器維持生命的植物人,無知無覺,可是,她還是想和他好好說說話。

“爸爸,你一定要早點醒來,我那天看菜譜,學了一道湯,很好喝,想做給你試試……”她正說,病房門被開啟,連家的管家李承出現在門口,禮貌而冷漠:“花小姐,明天婚禮,請跟我去看看場地還有沒有什麼需要調整的地方。這裡有護工照料,請放心。”

花映月站起來替花海天掖了掖被子,轉身隨著李承下樓,上了車,一路駛向連家大宅。

花園裡佈置得很華麗,鮮花紮成高高的門廊和柱子,散發著馥郁的香氣,柔軟輕紗垂下來,如夢境一樣,花映月淡漠的看著這一切,一場利益交換的婚姻,蒙的外皮真是奢華無比。

“都很好。我有點中暑,麻煩帶我去客房休息下。”花映月對管家說罷,走向客房,推開門,看到裡面的情形,微微一怔。

一個漂亮的女傭衣衫散亂,被壓在床上,發出陣陣銷‘魂的呻‘吟,伏在她身上馳騁的男人回過頭,微微一笑,指了指花映月,對女傭道:“這是我未婚妻,明兒你就得叫太太了。”

“李叔,還有別的房間吧?”她看都不看連青一眼,平靜得彷彿旁邊的活春宮不存在。李承尷尬之極,帶她去了另一間房,迅速離開。

花映月見四周無人,臉色倏地沉了,手指發顫,這婚姻,簡直是一出荒誕劇。

連青曾是池筱恬的男友,他自然是恨她的,花家敗落,他也跟著落井下石過,她同樣恨他。互相憎恨的兩人,今後會過什麼樣的日子?

花家連家曾經也交好,他母親連夫人很喜歡她,欽點她為兒媳,甚至立了遺囑說,不和她結婚,連青則失去繼承權。若是看到剛才他給她的難堪,連夫人會不會後悔把兩人強行拉在一起?

她很快恢復了從容,花家敗落,花海天成了植物人,她不過只是個靠工資獎金吃飯的外科醫生,其他親戚境況更糟糕,花海天每天要花那麼多錢維持生命,全靠連家支撐。也好,連青要家族繼承權,她要醫藥費,各取所需。

婚禮當天,賓客雲集,連家是濱海市望族,面子是必須要過得去的,花映月臉都快笑僵了,終於送走了最後的客人。

連青自然不會踏進這個佈置得溫馨無比的洞房,花映月換衣卸妝,洗完澡上床,盯著牆上掛的結婚照良久,閉上了眼。

門忽的被開啟,她從朦朧中驚醒,坐了起來,怒道:“連青,說好的,名義夫妻——”

燈被開啟了,她看清楚了來人,一腔怒火頓時被驚愕替代,又很快有森冷寒意漫上肌膚。

“池銘?怎麼是你?”

取悅我

池銘穿著淺灰色的襯衣,袖子挽起,露出腕上的PatekPhilippe古董手錶,頭髮短短的,被修理得很有型,雙眸漆黑如墨,看不出情緒,看了她一會兒,唇邊揚起一縷輕輕淺淺的笑:“長大了。”

他看似毫無攻擊性,可是花映月本能的覺著,他正在心裡謀劃,如何把她一刀一刀的凌遲。她用力的掐了下自己,免得發抖,竭力鎮定的開口:“你怎麼在這兒?出去!李管家!”

池銘輕輕的關上門,順手解了兩顆釦子,就像這裡是他家一樣隨意。他坐到床上,側了側身,伸手就撐在她肩膀兩側,笑道:“怎麼生氣了?怪我沒參加你的婚禮?本來我上午就該到的,可是飛機晚點那麼久,我也沒法子。”

花映月揮開他的手:“別繞圈子,你來幹什麼?”

池銘卡住她下巴:“幹什麼?幹你唄。別瞎嚷嚷,沒人會管你,連青說過的,我想怎麼用你都行。”

“滾!”她去扳他的手,可他益發用力,捏得她下巴發疼,她心一橫,手指狠狠的掐進他的面板,“撒手!”

池銘另一隻手蠻橫的把她的手給掰開,擰在一邊,看著她痛得發白的臉,微微一笑:“你變了,怎麼那麼兇了?想當年你可是捨不得我受一點兒疼,被我弄成那樣了,還跪在你爸面前求情……”

他提起這樁事,她頓時覺得胸口一陣劇痛,如果她沒求情,他也不可能有機會出國,然後重振旗鼓,狠狠的報復花家。即使因為政敵環繞,花家沒落是定局,但是若是沒有他,家人的境地,是不可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