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嘴巴一抿,半晌才道:“媽媽也走了……”
傭人把他從木馬上抱下來,說:“小乖別難過,他們過幾天都會回家,現在我們去吃飯好不好?”
小傢伙點點頭,跟著下了樓,正好看見池銘拿著資料夾疾步往外走,兩個傭人又拿著箱子跟在身後,他敏感的覺得這人好久都會見不著了,不由得慌張起來,小跑過去,問:“你去哪裡?”
池銘讓人先把行李放進車裡,彎腰看他:“去北京。”
“你去看天‘安門嗎?”
“說不定會去。”
小傢伙問:“你又一個人去?”
池銘摸摸他腦袋:“這次不能帶你,好了,我必須走了,你在家裡要聽話。還有,改掉你不敢大聲說話的壞毛病,必須勇敢起來,否則下次去哪兒都不帶你。”說完急急上了車,命司機火速去機場,在後鏡裡,他看到了孩子眼巴巴的模樣,心裡微微有些不忍。
陸維鈞已經在機場等候,見他來了,舒了口氣,還沒說上幾句話,空乘就來請他們先登機。
飛機上四處都是耳朵,不方便談話,吃過晚飯之後,兩人都靠在椅子上睡覺,養了養精神,下飛機之後談了許久,直至深夜。
池銘回到房間,看了看錶,已經是十點半了,料想花映月正準備睡覺,便打了電話過去,聽到她的聲音,心不由得軟了,柔聲道:“映月,你準備睡了嗎?”
花映月道:“嗯,才洗完澡。對了,你去北京了?”“你知道得真快。”
“剛剛給家裡打了電話,和小乖說了會兒話,你去了北京,他挺不高興的樣子。我們都沒陪他,他一直問,是不是我們都不要他了。”
“這小子,成天東想西想的。”
“孩子都害怕被家人丟了,況且以前他是吃過這種虧的。”花映月嘆了口氣,問他,“你這麼急急的來北京做什麼?”
“事情比較微妙,和上面的那些人有關,局勢不太清楚。等我回來了再告訴你。”
一聽見涉及政事,花映月不由得緊張:“那你千萬得注意。”
“你放心,這件事雖然緊急,但是並不算危險。”
“你有把握就好……”花映月舒了口氣,停了片刻,問,“池銘,我聽他們說,今天你把那間房給小乖住了?”
池銘沉默許久,道:“他自己選的,讓他開心一些,你不是更高興?”
花映月柔聲道:“謝謝你,池銘。小乖好像開始依賴你了,你肯定對他很好。”
“他能不高興嗎?得了那麼大一個汽車顯擺。”
花映月柔聲道:“反正我知道你好,我很開心。”
池銘聽出了她聲音中的笑意,在腦海裡勾勒了一下她微笑的甜美樣,心軟得就像要化了一樣,笑道:“才知道我好啊?知道我好,還不好好的伺候爺?回家之後看你還給我矯情。”
“誰矯情了?”
“你自己聽聽你這語氣,還不夠矯情?簡直是個壞東西。”
“我壞還不是你帶壞的。”
“欠收拾。”池銘同她溫情款款的說笑了一會兒,又柔聲問:“你在你老師這邊玩得還開心吧?”
“嗯,老師比以前白頭髮多了一些,但是精神挺好的。”
“你在那裡安心的培訓,閒下來陪你老師多聊聊,不要太擔心家裡。我們家的人,都不會虧待小屁孩的。”
“嗯。”
“對了……”池銘思忖片刻,道,“我估計至少十天才能回家,甚至還得耽擱更久,你回去之後先把孩子的戶口上了,讓他上幼兒園去。他成天在家裡待著,也沒個同齡人,更容易胡思亂想了。”
花映月微微一怔:“上戶口?那,該給他叫個什麼名字?”
“你覺得什麼名字好?”
一時又怎麼想得出來,那麼心疼的一個小寶貝,自然是不能隨便起個名字糊弄的。
池銘等了許久,道:“要不這樣……”
“你有什麼好主意嗎?”
“就叫他池樂,好不好?”
花映月不說話了,唯餘呼吸聲輕輕傳來,只是頻率急促,可見她心緒不寧。好一會兒,她才啞著嗓子道:“池樂?”
“你不願意?那……”
花映月忙道:“願意,可是……你……你怎麼肯的?他叫這個名字,他……”她心情激盪之下,語無倫次。
池銘又莫名的煩躁了起來,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天,眼睛忽的一酸,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