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最近的派出所,幹警們立刻進行問詢,乞丐一開始還抵賴,可是小孩哭著說了被他強迫找人行乞,還被毆打的經歷,警察脫了他衣服一看,果然見到了不少傷痕。這引起了眾人的憤怒,而乞丐的心理防線也在嚴厲審問之下崩潰,一五一十交代了。原來他是個職業行乞的,經過汕頭某處街道的時候看到了渾渾噩噩站在街邊的小孩,那些帶小孩行乞的同行收入都比他好,他起了惡念,便把孩子帶走了,一路行乞,到了這裡。早上他內急,找隱秘地方解決的時候,孩子跑了,他找過來,發現孩子和花映月等人呆在一起。
警察立刻依法拘留了乞丐,準備提起公訴之後依法嚴辦,處理了乞丐,警察對花映月道:“這個小孩我們應該先安置在兒童福利院,然後問清楚他的家庭所在地,以及父母的資訊,再聯絡他家長來接人。”
小孩聽到“福利院”三字,緊張的抓緊了花映月的褲子,她不解的問:“怎麼了?福利院有很多小朋友呢,他們可以陪你玩哦。”
小孩哭了起來,抽抽噎噎道:“他們推我,打我……”
“怎麼會呢?”
小孩不停的哭,抱著她的腿,就是不去,根據他語無倫次的哭訴,這孩子是去過兒童福利院的,而且被其他的小朋友孤立,毆打,院長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花映月聽得難受,問警察:“他哭成這樣,送去了不知道會出什麼事呢,要不這樣,我先照顧他,你們有相關的訊息了,就立刻聯絡我,好嗎?”
小孩的是非觀並未成形,天生的善和惡都會毫不掩飾的表達出來,某些不負責的福利院管理人員並不做正確的引導,孤兒們對生存空間和寵愛的渴望本就比一般的孩子濃烈,這孩子的到來可能分走他們已經佔有的資源,他們很可能變得非常的惡毒。眾人都清楚這一點,並不認為小孩是撒謊,警察也通融了,讓花映月把孩子帶走。
如此一來,她也沒了遊玩的心思,帶著孩子往停車場走,準備折返住處。
小孩被她帶到車前,怔怔的看著錚亮的漆,露出嚮往之色,保鏢拉開車門,她抱起他坐了上去,小孩又愣了愣,扭頭看著她,表情又是驚訝又是雀躍:“我可以坐?”
“當然可以了,跟阿姨走吧,阿姨會疼你的,給你好吃的,把你洗得香香的,等你家裡的人來了再回去,好不好?”
小孩點頭,輕輕問:“那,那我可以摸摸嗎?”
“摸吧。”她微笑。
小孩也笑了,伸手輕輕的撫摸著精緻的座椅,亮晶晶的玻璃,很是喜愛。花映月對鬱襄道:“看來男孩子都是喜歡車的。”
鬱襄沉吟片刻,道:“我覺得有些不對,他說,他住在星海音樂廳附近,那麼,他應該是豪富之家的孩子,照理說看到這車不會這樣興奮,更不會像現在這樣好奇的摸來摸去,你看他,這根本就不像是坐過車的。”
“會不會是那些住宅區的傭人或者是物管人員的孩子?”
“即使是住在那裡的員工,他們的經濟條件也不會太困窘,至少,打車的經歷也該有,可是這孩子……”
花映月摸了摸孩子的頭,打斷他的動作:“小朋友,你以前坐過小汽車嗎?”
小孩搖搖頭,補充道:“看到過好多。”
花映月和鬱襄對視一眼,低頭捧著小傢伙的臉,柔聲問:“小朋友,你還沒告訴阿姨你叫什麼名字呢。”
小孩子茫然的看著她:“我不知道。”
“怎麼會呢?人都有名字的。你媽媽叫你什麼呀?”
小孩子半天不說話,眼睛垂下,盯著自己髒兮兮的手,神情很是難過。過了好一會兒,他說:“小雜種。”
小孩嬌嫩的聲音說出這樣難聽的三個字,聽上去莫名的詭異,花映月很是吃驚,看到他臉上不符合年齡的黯然,心微微一疼:“好啦,你不要再想了。有沒有誰對你很好的?他叫你什麼啊?”她停了停,補充道,“你最喜歡的人是誰呀?”
小孩明顯高興了不少,露出依戀的神情來:“蔣阿姨。”
“蔣阿姨啊?她叫你什麼呢,告訴我。”
“少爺。”
花映月又愣了一下,鬱襄的表情也僵了,小孩以為自己說錯了話,有些惶恐,小小的身子本能的往後縮了縮。
兩人很快回過神,小孩如此情狀讓人心疼,花映月露出微笑,溫柔的說:“那我們先叫你小朋友,好不好?”
他點點頭。
花映月指指自己:“我是花阿姨,”又指指鬱襄,“她是鬱阿姨。你跟著我們的時候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