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這麼久,怎麼還不出來?”
池銘在裡面一直魂不守舍,洗得自然慢,聞言把身上泡沫衝乾淨了,擦了頭髮,出來鑽進被子,把她緊緊抱住:“你答應了的,用手……”
“我握了好久手術刀,指頭酸……”
池銘咬她:“你這是折磨我。”
“我今天可沒招過你,別冤枉我。”
“你在我旁邊就是招我。”
“那我去客房睡……”
“你敢!”他把她抱得更緊了。
池銘半夜發起了燒,次日早上額頭燙得要命,只能去輸液,的確不能上班了。他躺在病床上,拉著花映月的手,難受的哼哼:“頭疼。”
“活該!讓你去吹風!”
“……”
“這不是正好,你昨天晚上不是說要裝病不上班嗎,今天這樣是老天開恩,滿足你的心願。可惜了,我累了這麼久,難得調休,結果還是得伺候病人……”
池銘盯著她看了一會兒,閉上眼,翻了個身不說話了。
過了兩分鐘,傭人送來早飯,她輕輕的推他:“起來,先吃早飯。”
他沒反應。
“起來啦,吃點東西再睡,好不好?”
推了好幾下,他才丟出一句話:“沒胃口!”
“是蘑菇筍丁粥,很鮮的,你聞聞肯定就有胃口了。”她開啟保溫桶的蓋子,米粥香氣混著菌香很快盈滿了屋子,“香吧?”
“臭的。”
花映月愣了下,捏著他耳朵道:“你鬧什麼脾氣呢?”
“誰鬧脾氣了,不想吃就是不想吃!”
“不想吃也得吃啊,生病了不能缺營養的。”
“不餓!”話音剛落,他的胃就很不給面子的咕嚕一聲。
花映月笑了,俯下去親他的臉:“裝吧裝吧,你瞞不住我的。趕緊起來喝粥,還有水晶翡翠燒賣呢,綠油油的好清爽,裡面包了大大的蝦仁,鮮嫩彈牙……”
“你哄孩子呢?”
“你這行為本來就幼稚,不能怪我。”
池銘轉過身瞪她:“我哪兒幼稚了?”
“現在不是莫名其妙的發脾氣麼,還不理人,小孩子一樣。”
“我哪兒敢理你?和你一說話你就教訓我,我生病了一句好話都聽不見,反而還要捱罵。你意思是我只能白白的受氣,不能有意見?”他憤憤不平。
“可是你發燒的確是你自己吹風造成的啊。再說,你昨天就說過要裝病翹班……”
“是是是,都是我自找的。我活該。我這樣的傢伙哪兒敢麻煩花大醫生照顧,我自生自滅算了。”
“哦……那你慢慢反省吧,我先吃了,燒賣涼了就膩了。”花映月揭開食盒的蓋子,夾起一個綠瑩瑩的水晶翡翠燒賣,咬了一口,滿嘴鮮味,不由得滿足的輕嘆一聲。
雖然背後沒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