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了,仇十洲真跡傳世稀少,這一幅畫又是畫作之中的精品,康總好運氣。雅緻人總和雅緻的事物有緣的。”
康總謙虛了幾句,卻不急著收走這幅寶貝,而是指著上面的仕女道:“池少覺得畫中女子如何?”
池銘有些不解,看了一眼,道:“姿容秀麗,舉止嫻靜,當然是好的。”
“看起來池少興致不高,不過也難怪,池太太的風采出眾,畫中女子不過是尋常貴族仕女,哪兒能相比。”
池銘笑了笑:“不是看不起你的畫,只是,當時的畫風偏重寫意,女子都是長眉細眼鵝蛋臉,美是美,但是要讓人特別矚目,不容易。”
“也對,看美人,還是要看真實的好。”康總對秘書遞了個眼神,秘書走了出去,片刻後,門開啟,一股似有若無的清香飄了過來。
池銘不由看了過去,微微一怔。
來者是個年輕美麗的女孩子,個子高挑,身材姣好,眉眼隱隱有花映月的輪廓。她臉頰發紅,看都不敢看他,侷促的走近,低低道:“康,康總。”
康總笑道:“這是池少。去叫人。”
女孩偷偷抬眼看了池銘一下,頓時臉紅過耳,聲如蚊蚋:“池少。”
“去斟酒,不是教過你規矩嗎?”
女孩怯怯的在池銘身邊坐下,倒了杯酒,舉到池銘面前。
池銘往她反方向挪了一點,擺擺手,看向康總,臉上笑容不變,眼神卻冷了起來:“康總,多謝你好意,只是我結婚後就收心了,這等豔福實在消受不起,請別開這種玩笑。”
康總輕輕一嘆,說道:“池少和池太太鶼鰈情深,可謂神仙眷侶,實在是令人敬佩。在下絕對沒有破壞池少夫妻感情的意思。”
池銘道:“那康總是什麼意思?覺得我揹著映月玩玩,只要她不知道,回去之後我們一樣過?我知道許多人都是這樣的,但是我不能,我答應了她絕對忠誠,不能背叛承諾。”
“並不是要池少背棄太太,這不過是無奈之舉,相信池太太會理解的。”
池銘雙眉一軒,冷笑:“理解?這說法新鮮。康總不妨講講,我在外面玩女人有什麼無奈,她又憑什麼理解。”
“不是玩,只是任務而已。”
“任務?我第一次聽說這麼離奇的任務。”
康總凝視著他,眼中浮出嘆惋之意:“傳宗接代。”
池銘心頭一震,陳秘書也愕然。
“唐小姐今年二十二,發育成熟,體檢結果非常健康,沒有隱疾和遺傳病,長相不錯,智商高,也沒心理疾病,是非常合適的孕母。我請高人看過她八字,是生男孩的命,面相也是宜男相,她生下孩子之後,會自行離開,絕不糾纏,也不會透露半點風聲。我們都會保守秘密,再沒有外人會知道其中關竅,池太太是通情達理之人,會明白池少的心一直在誰身上,不會有意見。有了孩子,家庭生活也會更和諧不是?”
池銘手握得死緊,眼中浮出厲色:“代孕?康總是個細緻體貼的人,可未免體貼得過分了!我妻子年輕,身體很快就能調養好,我的孩子自然有她來生,用不著外人的‘好意’!康總請收回你的大禮!”
康總道:“我是真心為了池少好,才出此下策。池少維護太太的心情很令人感動,可是,池太太畢竟是不能生了。”
池銘額頭青筋鼓起來,怒道:“一派胡言!難不成我的妻子,你還更瞭解一些!康總是故意羞辱我的不成?有何目的不妨直說!”
“哪裡,我對池少一直非常敬佩,何來羞辱一說?可是池太太身體的確有缺陷了,前段時間在美國請名醫治療,卻沒有什麼進展,即使是現在,不也是中藥不斷嗎?根據流傳出來的藥方判斷,池太太不能生了……”
池銘微微眯起眼:“你聽誰說的謠言?藥方?編纂一個方子多容易,怎麼不多來幾張,治什麼病的都寫一遍?”
康總被他眸中寒意懾住,臉色微微發白:“這……這是容家那邊傳來的訊息。”
容家與池家曾經就不對付,也是陸維鈞家在政壇上的勁敵,兩個勢力集團維持著平衡,誰也沒把握扳倒誰。池銘只能在心中詛咒,冷冷道:“容家和我素來無交往,在某些事上頗有齟齬,他們說的,能信?康總這點都判斷不出來?”
“可是,可是……他們一向不輕易說人是非,說的話,事後都得到驗證了的……”
池銘手指微微發顫,容家謹慎,發言一向可信,因此,從容家人口中透露的訊息,沒人懷疑。況且,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