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在咱們房間裡。”
電話那頭傳來女傭的聲音:“太太,這金桔得洗了再吃,搬回來的時候肯定沾了灰的……”
池銘道:“好哇,買這個是裝飾的,你居然偷偷摘了吃?”
“不能吃嗎?”
“能,當然能,不過你別一個人吃光了,給我留幾個。”
他聽到她輕笑,心情立刻好了許多,又和她說了幾句溫存的話,才依依不捨的結束通話。
“池少,你在這兒啊?”有個漂亮的女人姍姍前來。
他抬眼看過去,眉目之中還帶著未及收好的溫存,目光柔軟,唇角帶笑,本就顛倒眾生的俊顏更讓人移不開眼。女人看得發呆,臉一下就紅了,含羞帶喜道:“池少看起來心情很好。”
池銘斂去溫柔笑意,客套的彎了彎嘴唇,淡淡看著這個自作多情的女人:“你好,不好意思,見得太少,記不起你是哪家千金了。”
那女人臉上的紅潮很快被尷尬的白代替,訥訥道:“我姓張,張如梅,家父張白……”
“原來是泰昌實業的大小姐,失敬。請問有什麼事嗎?”
攀談而已,需要什麼正式理由?這是變相的表達不願多說的意思。女人俏臉發僵,卻又不甘心,擠出微笑,道:“家父想和你談談合作的事……”
合作?不過是想拿資金引誘他,得到注資的條件便是讓自家女兒成為新的池太太。他的笑意裡帶了一絲尖銳的諷刺:“今天是鄭老書記大壽,他老人家是個清雅的人,談這些銅臭味兒重的東西未免有些煞風景。有事先聯絡陳秘書,預約好了再談吧。”
張小姐鎩羽而歸,可是走了張小姐,還有王小姐李小姐,或者是長輩帶著女兒或者侄女過來找他,所談的都是“合作”。
飯後,場地被開闢出來作為一個小舞場,樂隊奏起音樂,一雙一雙的男女在舞池之中迴旋。池銘只邀請了鄭家小姐跳了一曲,以示對鄭家的敬重,末了就靜靜的站在邊緣,不少人來邀請他跳舞,他都拒絕了。
“池少怎麼只看不跳呢?”香水氣伴著柔美女聲,從側後方飄了過來。
池銘眼睛微微一眯,迅速斂去眸中森冷,緩緩的露出一個微笑,扭頭看著來者:“汪小姐。”
汪夢雲穿著一身大紅的長裙,戴著精美鑽飾,妝容無懈可擊,打扮和神氣都像一個高貴的公主,池銘身邊繞著的鶯鶯燕燕自動的散了不少,沒法子,家世不能和汪家比。
“你就準備在這裡站一個下午?”
“舞技不佳,就不獻醜了,看看別人挺好。”
“你也太謙虛了,剛才和鄭小姐的那一支舞跳得多好看啊。”
“汪小姐過獎了。”
樂隊曲風一變,琴弓在小提琴上劃出悠長的音符,汪小姐眸光流轉:“PorUnaCabeza,我喜歡這首曲子。一起去跳個探戈,怎樣?”
池銘眉毛一挑:“我探戈跳得很糟,掌控力不夠,怕讓汪小姐丟臉。”
“我不信,自稱跳得不好的都是舞王。”
池銘唇角笑意更深,伸出手:“摔了別怪我。”
“你真喜歡開玩笑。”汪小姐大喜,媚眼如絲,把手放在了他掌心。四周女子或妒忌或羨慕的目光潮水一般的湧來,她享受之極,汪家夫婦也站在一邊,眼中滿是得色。
探戈熱烈狂放,男女共舞之時貼合很緊,肢體纏繞,極考驗技巧,舞得好,會讓人血脈賁張,忍不住尖叫。池銘的手放在了汪夢雲腰間,她身子頓時一顫,目光更媚了。
這兩人立刻成了舞池之中的焦點,大多數人都篤定池銘會和花映月離婚,池銘即將迎娶誰,卻是一個迷,他對任何接近示好的家族都淡淡的,從未另眼相看,可是今天卻破例的同意與汪夢雲共舞。難道說,汪夢雲是他選中的下一任妻子?
在眾目睽睽之下,兩人邁出了舞步。汪小姐人都要醉了,跳了幾步,只覺得兩人步調配合如此默契,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便更進一步,目光裡帶了一絲暗示,脈脈含情看向他。
視線相接,她如墜冰窟。
池銘也看著她,臉上笑意盈盈,可是目光卻如鋒利的刀刃,正在一片片削下她的肉。
他低低開口:“汪小姐擠破頭,也擠不進池家大門的。”
她笑容僵住,旋即乾巴巴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曲調一轉,池銘傾身,她跟著往後彎腰,可他動作太大了,她差點擰了腰,臉色倏地一白,然後又被扯起來,頭暈目眩,可外人卻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