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讓你煩心。我連筷子都拿不好了……”
“你是累著了,我怎辦會怪你呢?沒關係的,你好好的睡一覺,就什麼都好了。既然沒力氣,那我就餵你吃飯吧。”池銘拿了個軟墊墊在她背後,讓她坐得舒服一些,夾了一塊冬菇遞到她唇邊,道,“你喜歡的冬菇,是昨天才從山裡採的,朋友度假回來,給我了一些,嚐嚐,是不是很鮮?”
她用力的點頭。
他又想笑,又難受:“傻瓜,還沒喂進嘴裡就點頭。”
她眼圈一下就紅了,他連忙道:“映月最聰明,我是給你開玩笑的,乖,快吃。”趕緊把食物塞到她嘴裡轉移她的注意力。
池銘喂她吃完飯,拉她起來,道:“去刷個牙再睡,剛才吃了蜂蜜香芋酥,小心牙疼。”
她道:“我自己可以的。”
他見她精神好了一些,自己又實在是餓了,點了點頭,讓她去了,吃了幾口飯,忽然聽到她乾嘔的聲音,他立刻放下碗筷跑過去:“怎麼了?”
她不停的漱口,不說話,他目光掃過洗手檯,發現她手邊放著一支保溼啫喱,旋即明白了過來,她在恍惚中,把這個和牙膏相似的軟管誤認成了牙膏。他嘆了口氣,輕輕的撫著她的背,等她緩過氣,替她擠好牙膏,放到她手上。
她五官彷彿被籠上一層晦暗的霧氣,沉默的刷著牙,目光裡滿是對自己的厭棄。他心裡有些慌,從後面抱住她的腰,等她刷了牙,直接打橫抱起她放到床上,人傾覆上去,支撐著身子俯視著她,柔聲安慰:“沒關係的,人累著了,沒精神,肯定會搞錯一些事。換成我像你這麼累,說不定也會弄錯牙膏。這是小事,你別胡思亂想,我的老婆大人是最好的,我愛你。”他親吻著她的臉,把她微涼的手指放在他胸口捂熱,終於把她哄睡著了。
飯菜已經有些涼了,他草草填了肚子,讓人把東西收拾好,正想上床陪她一會兒,管家上來道:“陸少來了。”
池銘確定花映月睡得極沉,才放心的離開臥室,又囑咐一個心思細膩的女傭進房間看著,免得她醒了之後找不到他而著急。
陸維鈞端起杯子正想喝水,見到池銘,手一滑,差點把杯子落在地上,水晃盪著濺出了不少。他放下水杯,一邊抽紙巾擦手,一邊驚愕的看著池銘:“你到底怎麼了?”
池銘的風采至少去了一半,頭髮凌亂,臉色蒼白,眼睛裡滿是血絲,他一向健談,可是在陸維鈞身邊落座之後,隔了好久才說出話,聲音微微的沙啞:“我沒事。你這麼晚來,有急事嗎?”
陸維鈞道:“今天陳秘書聯絡過我,託我打點一下警方,我什麼都知道了,放不下心,來看看你。”
“多謝。”他低頭,雙手捂住臉,用力的揉搓著。
陸維鈞把手放在他肩頭:“池銘,花映月怎麼了?有什麼犯難的事兒就說,不要憋在心裡,或許我們能幫著想法子。”
池銘深深吸了口氣,紅著眼睛看著他:“映月精神怕是已經崩潰了。”
…99dow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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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down…;
…99down…;
…。小。…;
…。說。…;
…。下。…;
…。載。…;
…。網。…;
我會讓他們過得狗都不如
陸維鈞臉色一變:“崩潰?”
池銘想起剛才花映月神經質的舉動,手指不由得微微抖了起來:“她本來就受不得刺激了,汪家居然又跑來逼她。歟珧畱曉我和汪夢雲跳舞,沒有摔她之前,他們居然拍了照片發給那些混蛋記者,記者給她看了,又說了不少想入非非的話……她本來就擔心我瞧不起她,再被這樣一挑唆,更加自卑了。汪家的狗雜種還讓那群混蛋猥褻她……她現在神經敏感,出一點小事就會做出極大反應,而且……她悲觀得不像話,厭棄自己,精神也恍惚得要命。她犯一點小錯誤,比如剛才把筷子掉地上了,她就說自己沒用,更加悲觀,然後精神越發的恍惚,一恍惚,又更加容易犯錯,惡性迴圈了……”他捂住臉,啞著嗓子道,“這可怎麼辦?”
陸維鈞道:“陡然遇到鉅變,任何人都會失常的,花映月情況又更特殊一點。你先別慌張,讓她好好的休整兩天,看她自己調整的結果怎樣。”
池銘搖搖頭:“我實在沒法樂觀。”
“那就讓她接受治療。嫠”
池銘抬起頭,又緩緩的低了下去,拳頭握得死緊,良久,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