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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部分

路大記者眼光一向高,卻不吝誇獎,真是讓人受寵若驚。”

路念涵輕輕揚眉:“原來是池太太的手筆……”她端詳著池銘的神色,捕捉到他眼裡的溫柔。作為一個採訪過無數精英的資深記者,她對自己的眼光和判斷力相當的自信,池銘的柔情實在是找不出做作的痕跡。她抽出筆,微笑道:“池少和太太感情真好,實在是令人羨慕。不介意我寫進稿子裡吧?雖然我們是政經類雜誌,重在您的事業,不過,人物專訪適量的加一些家庭細節,會顯得形象豐滿許多。”

“當然可以,不過希望不要過多在這裡落筆。”

“為什麼呢?”

池銘笑道:“映月實在是太好了,你寫太多,會給我引來競爭者的。”

“池少真是愛開玩笑。”路念涵開啟了錄音筆,揭開鋼筆筆帽,看了一眼筆記本上的提綱,微笑道,“進入正題吧。”

她問了不少池銘創業期間的事,問題非常尖銳,對重點把握得極好,池銘一一應答,有驚無險的對付過了。

路念涵的筆記本上寫滿了速記,她放下筆喝了口茶,話鋒一轉,說道:“池少,最近有件事,坊間議論紛紛,我十分好奇。”

“什麼事?請講。”

她重新拿起筆,直視著他的眼睛,仔細捕捉他每一個細微的眼神:“在前省委書記的壽宴後,有一個小型的舞會,您邀請汪氏的大小姐汪夢雲共舞,卻讓她受了傷,同時,最近汪氏企業頻頻出狀況,不少分析者認為,這兩件事是相關的,汪氏在商場越發困窘的幕後推手是你,汪小姐受傷,是你對汪氏發動攻勢的預兆。請問你怎麼看。”

這個說法和事實差不離,可是,他怎麼可能說出真相?無奸不商,人盡皆知,但是,表面上,他必須表現得和光明天使一樣,陰謀是不可能放在明面上的。這個採訪並不是揭露或者曝光,不過是探探他的態度,商場鬥爭,勝者為王,他的形象還不是取決於他怎麼說,只要他不被路念涵抓住錯處,那麼,採訪稿不會出現負面的詞彙。

池銘調整了一下坐姿,儀態舒緩,眉梢輕揚,彷彿聽到了一個笑話:“果然是坊間的議論,很有趣,但是和事實相距甚遠。這兩件事沒有必然聯絡,先說汪小姐受傷一事,首先,您的表述有偏差,不是我邀請她共舞,而是她極力邀請我下舞池。”別人用引導輿‘論的法子對付過他,他難道不會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汪夢雲引他下舞池是事實,雖然“極力”二字有所誇張,但是,彼時繞在身邊的年輕女士和有心和他聯姻的家屬不少,那些人早就不滿汪家那副“池銘屬於我家,你們也不掂量下自己斤兩”的態度,汪家出事,他們是絕對樂意落井下石的,不可能有人來解釋。

“是嗎?”路念涵筆尖停了停。

“當然,你可以去求證,舞池不大,當時在我身邊的人不少。”

“原來如此,不過,你還沒解釋受傷的事是否和汪氏運作困難有關。”

“汪小姐受傷純屬意外,我會跳交際舞,但是僅限於華爾茲和狐步舞,探戈雖然學過,但是不熟。我事先和汪小姐解釋過,但是她非常熱情,而恆潤和汪氏有合作專案在身,我也很敬重汪總,不好再推拒,只能硬著頭皮上了。本來想著就做一些簡單的動作,但是汪小姐是個中高手,並不按我的步調來,我應付得很吃力,但是最開始也沒出什麼意外,也許因為這個,她高估了我的舞技,做了個高難度的動作,一下往後退,我本該拉她一把,但是手滑了,她沒站穩,跌倒在地。舞池的地面很光滑,質地又硬,一下子坐下去,難免受傷,我也覺得非常遺憾。”

“真的?但是,聽說出事之後你並未跟著去醫院,以行動表示你的遺憾。”

池銘攤手,輕嘆道:“汪總愛女心切,發了很大的火,堅稱是我搗鬼,我跟上也只會惹他生氣。我事後讓秘書替我送了鮮花慰問的。”秘書辦公室是有人去了醫院,送的花是香氣濃郁的百合,新鮮豔麗,用絲帶捆紮得很精緻,可汪小姐和汪夫人偏偏對百合過敏。他想到這裡,把即將浮到嘴角的笑意抿去,做出遺憾的表情,“不過,汪總還是很生氣……罷了,汪小姐年輕活潑,他肯定是愛如珍寶的,可以理解。”

“原來如此。”路念涵忍住笑。具體的情形她並非一無所知,不過她所在單位並非八卦雜誌,沒必要提那麼多。況且深究下來,不過是汪氏自取其辱,池銘的做法無可指摘。既然池銘把話說得這麼圓,那她就寫成意外好了。

“汪氏運作出問題,我也覺得很遺憾。但是恆潤為什麼要這樣?汪氏和恆潤有兩個大專案在合作,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