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嬰兒肥,又嬌嫩又可愛,看著就讓人想捏一捏,池銘失笑:“瑤瑤,今年二十一了吧?怎麼看著還是未成年?你不長大的?”
關瑤瑤白了他一眼:“不長大多好,總比老了拼命拉皮打玻尿酸好多了。”
何彥道:“快去倒茶。”
關瑤瑤戴上眼鏡,轉身去了茶水間,何彥搖了搖頭,說道:“這小丫頭片子越來越古靈精怪了,你別惹她。”
乖巧得和小妹妹一樣的女孩子一向是讓人開心的,池銘心裡的鬱結少了許多,笑容也自然了些:“怎麼,你還怕個小姑娘?”
“不是怕,是不想和女孩子計較。她調皮了,惹了她,她不會給你惹大亂子,就調皮,難道你和她當真計較?可她做的那些事接二連三的來,也夠讓人頭疼的。上次我把她說得掉眼淚了,結果客戶來了,她倒茶,在我杯子裡放了鹽,我不能當著人面吐出來吧?只能忍。事後說她,她還有理,說古代人喝茶都要加鹽的,還搬出陸羽的《茶經》來做根據。”
池銘笑了,又看向剛才關瑤瑤站過的地方,那裡有個漂亮的籠子,裡面擱著一個方形食盒,隱約聽見盒子裡有窸窣聲。他問:“就是你養的燕子?”
何彥臉難得的黑了黑,正好,盒子裡的東西十分應景的跳了出來,毛茸茸的身子,毛茸茸的大尾巴,眼睛黑漆漆的,栗色的毛,背上幾道黑紋路,肚皮雪白,這不是花栗鼠是什麼?
池銘愕然:“這不是松鼠麼?什麼燕子?”
何彥臉更黑:“小姑娘的玩意。”
池銘端詳了一下他的神色,大笑:“難道這松鼠的名字就叫燕子?哈哈哈……燕是哪個燕?難道不是燕子的燕,是你名字……”
何彥忍著,池銘繼續笑,半天不停,何彥的懊惱漸漸消失,覺得不對勁,看著楊學:“阿銘最近怎麼了?他怎麼笑個不停?”
池銘性子穩重,即使高興的時候大笑,也會很快停下,至於笑得如此失態?
楊學額頭沁出汗,對池銘道:“池少,別說笑了,我們得趕緊選禮物,否則等會兒來不及去車站。”
池銘回過神,收住笑,冷靜下來之後,臉色頓時一沉。
狂躁症除了有易怒,衝動的症狀,還有莫名其妙情緒高昂的表現。他暗自握了握拳,這毛病簡直可怕,他無論如何得趕緊治好。
“阿銘,你怎麼了?”何彥又問。
池銘看了他一眼,便瞄著那隻正在剝松子的胖松鼠,說道:“你居然被個小姑娘治得無可奈何的,真難得,不能不笑。”
何彥見他情緒又低落了,總覺得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抬眼看楊學,可楊學眼觀鼻鼻觀心沉默站立,不給他任何回應。
他只能說道:“就讓她調皮下去,等她考上碩士,我就打聽打聽那些青年才俊,趕緊把她嫁出去,有人幫我治她。”
關瑤瑤正好端著茶盤進來,聞言手微微一抖,嘴唇抿了抿,走過去把茶水茶壺擺好,低聲道:“明前龍井,今年新茶,用的也是龍井古泉裡打的水。”
何彥道:“正好,今天又升溫了,喝這個降暑氣。”
他和他父親一樣,很懂傳統養生之道,池銘聽著,心中更是百味雜陳。
何彥正看著關瑤瑤,沒瞧見他眼中一閃而過的陰霾:“瑤瑤,把那幾套最好的首飾拿來。”
關瑤瑤應聲而去。
池銘看著玻璃杯裡漸漸舒展的茶芽,慢條斯理道:“彥哥還是那樣享受生活,龍井就得用玻璃杯來沖泡,這茶是極品雀舌,用的水更是難得,從杭州龍井山那邊大老遠的弄幾桶水過來,也只有你有這閒情逸致。”
何彥道:“你對於茶也精通,就別給我扣高帽子了。這水不是我弄的,是瑤瑤帶來的。你知道她在中國美院讀書,就在杭州,這次到上海來寫生,也給我打雜,順便就給我弄了水來。”
關瑤瑤很快捧著幾個精緻的盒子過來,排在池銘面前,一個一個揭開,絲絨上躺著的珠寶,讓人移不開眼。
池銘一樣一樣的仔細看過去,有仿古的紅藍寶石手鐲,有和田玉項鍊,碩大的珍珠耳環,樣樣都是難得一見的珍品,用料可遇不可求,設計和鑲嵌工藝都臻於完美。池銘頓時犯了難,微微皺眉。
“怎麼了?”
“都很好,但是很難選。每一樣都珍貴漂亮,可總覺得似曾相識。”
何彥微笑:“你見過的好東西那麼多,光是靠用料精細做工精緻,是沒法讓你滿意的。其實這些珠寶的設計也沒什麼挑,重要的是,不是根據你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