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君廟吧。”
楊學趕緊開啟導航,找準路,把這兩人送了過去。池銘下車就問:“楊學,錢帶夠沒?”
“身上有。池少想我買什麼?”
池銘道:“不是。我不知道要和映月逛多久,你在車上等著未免無聊,要不你開這車隨便溜達下,N市的1982酒吧區挺有名,N大和音樂學院也有不少美女,好不容易來次盛產美女的地方,你痛快的玩玩,錢如果不夠,我給你。”趕緊支開他,否則按照他的習慣,即使是在後面跟著,也會順手買點藕粉或者油炸豆腐串兒之類小吃,走一路吃一路,又要把花映月注意力吸過去。給他找點別的事情做,免得花映月發善心,怕他無聊,邀請這人同遊。
楊學憨厚的笑了笑:“我不泡妞,小姑娘容易認真,不能對不起人。”
“有專門出來找樂子的女人不是?”這死腦筋。
“那種女人呀……瞧不慣。”
花映月看了看楊學,又看向池銘,唇角輕輕揚起,目光卻微微發涼。池銘知道她是什麼意思,這憨人和他一對比,他簡直就是個該死的色鬼人渣,她鄙視。
他心情陰鬱了起來,楊學又說:“我正好想去商業區買兩條領帶,你們打電話我就回來,送你們回別墅。”
池銘搖頭:“你給那邊打個電話,說我們想在城中多逛逛,就不回去了。你等會兒也別接我們,累了就自己回酒店休息,我和映月打車就行了。”度假村的別墅裡有幾個何念儒的人,他寧可住酒店
“好,那我走了,池少你有事的話就給我打電話。”
池銘舒了口氣,揮揮手讓他走了,拉起花映月的手,走入燈火輝煌的街道中。
此處因為人流量大,青石地面被踩得光滑潤澤,彷彿潑了水一樣亮,隱隱反射著燈光。兩旁的建築屋簷下都掛了長串的紅燈籠,燈光映得人臉頰嬌豔,如醉了一般。
商店都是那幾樣,無非是賣民族風的蠟染織物,或者藏式工藝品,或者紀念品,或者是“腦殘證”之類的所謂創意小玩意。街道上還有專門設定的仿古貨郎擔子,手藝人站在擔子後兜售。整個街區熱鬧喜慶,處處歡聲笑語,花映月即使去過一些城市,見過好幾條類似的街道,可是還是被氣氛感染,心情好了許多,他見她不再冷著臉,心中鬱結也消散不少。
池銘走在她旁邊,讓她儘可能的貼著自己。她手機沒了,萬一被人流衝散,找人都麻煩,他還得注意她受傷的肩膀,隨時護著,雖然她說傷很輕,但是被人撞上的話,估計還是疼得厲害。
他本就對這些地方興趣不大,加上隨時注意她,便沒細看四周風情。直到她停下來,他才得了空。
“怎麼了?”
花映月指了指不遠處一個小貨攤,貨攤上豎著幾個小垛子,上面插滿了竹籤,每根竹籤上都掛著一隻草編的玩意兒,有昆蟲,有魚,很是有趣。
池銘沉默許久,狠狠咬了咬牙,說道:“喜歡的話,就去買幾個。”
花映月搖了搖頭,扭頭看旁邊的小店,小店門口懸著幾個會轉的小鐳射燈,燈光刺得她眼睛一疼,鼻樑根兒忽的就酸澀起來。
“哭什麼?”她眼圈和鼻尖彷彿有些發紅,呼吸也稍稍沉重了一些,就像要哭了一樣。
花映月搖頭:“沒哭,旁邊那燈很刺眼,眼睛弄疼了。”
“誰讓你直視的。”他冷笑。
花映月看了他一眼,把手從他手裡抽走,他也沒挽留,冷冰冰的和她拉開了一些距離。
兩人走了好久,一句話也沒說,心情不好,逛街也沒滋味,即使走得越深,店面裡的東西就越新奇,她也沒心思看,見旁邊有家賣手工冰淇淋的,便走進去,想了想,回頭問池銘:“你吃嗎?”
池銘冷著臉搖頭。
花映月便不再管他,一邊排隊一邊怔怔的想起往事。
當時她多大?好像才十五。週末出去逛街,在路邊遇到一個賣草編昆蟲和花籃的小攤。細長的草葉在手藝人粗糙而靈巧的手指中穿梭,很快變成了活靈活現的螞蚱,螳螂。她看得入迷,問:“您還能編點別的嗎?”
漂亮又乖巧的少女總是惹人愛的,手藝人呵呵笑:“好嘞,姑娘你瞧著,我給你編個花籃兒。”說完拈起一束草葉,手指動得飛快,一刻鐘後,一個漂亮的花籃成型了。她正想拿,身後響起池筱恬嬌嬌的聲音:“哥哥你看,好漂亮的花籃啊。”
她心一跳,臉上漫出紅暈,緩緩回頭,池銘果然攜著池筱恬站在她身後,臉上帶著清淺溫柔的笑,卻根本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