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銘沉默,這句話無論他怎麼接都是不討好的榔。
他心中亦有千萬的憤怒與哀傷說不出口。何念儒在黑道上混,手上不知沾了多少血腥,若說是情非得已也罷了,他對自己的手下都不講絲毫的義氣,冷血到了極點,這傢伙夥同妹妹破壞他家庭,害得他從小過得戰戰兢兢,從未享受過一天溫暖的家庭生活,後來還一邊利用他做企業,一邊用薰香和藥物想讓他精神時常,斷子絕孫,假如他發現晚一點,恆潤就是何念儒手下的產業了,而他,會成為個徹頭徹尾的神經病,在醫院過一輩子。
這樣一個惡貫滿盈的人,卻有何彥這樣一個優秀的兒子,還有一個不知所蹤的幼女。可是他呢?依然看不到子嗣的希望。
池銘默默的倒了一杯溫水,放在花海天的床頭櫃。
花海天拿起杯子,彷彿想潑他一頭一臉,可是手腕抖著,卻沒把水潑出來,只見臉頰肌肉不停的抽動。
良久,他咚的放下杯子,道:“你對我女兒做了那樣禽獸不如的事,我沒法子原諒你。”
這也是池銘一輩子無法釋懷的事,他低聲道:“我知道。”
花海天咬牙道:“你回國之後,又發生了些什麼事?映月再怎麼喜歡你,也不至於你一回來就巴巴的貼上去。你到底又對她做了什麼?是不是藉著我昏迷不醒的東風,拿錢引誘她跟你?”
他的確有這樣做過,一開始她是不想和他再有聯絡的,可他拿花海天做威脅,逼著她不得不屈從。他漲紅了臉,道:“對不起。”
花海天指著他,怒不可遏:“對不起?就這樣?利用我女兒的孝心,對她又做禽獸不如的事?”他呼哧呼哧的喘氣,只覺得心臟亂跳,幾乎要衝破胸腔。他的女兒,那麼乖的女兒,都受了些什麼罪?
花海天記得很清楚,在被池銘殘忍羞辱之前,他的寶貝女兒又活潑又愛笑,即使有時候因為被池銘拒絕或者忽視而難過,但是她很快又會高興起來,可是自從發生了那件事……她變了,變得少言寡語,性子冷淡,即使撒嬌,也不像曾經那樣跳著撲進他懷裡甜甜的叫爸爸,而是默默的抱著他胳膊,把額頭抵在他肩上,一句話也不說。
都是這混蛋做的孽!
“我也沒法原諒我自己,我今後的日子,都會拿來補償她……”
“你這算�